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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许筝萦这么一搅合,付阮出师不利,却一战成名,夜城圈儿的人原本只听说过她很‘凶’,但毕竟没亲眼见过,想着女人就是女人,再狠能狠到哪里去,岂料付阮来夜城的第一杯酒,就泼在了蒋承霖前女友的脸上,丝毫没顾忌她还是规划局一把秘书的身份。
一时间,关于蒋付不合的实锤,从岄州横扫夜城,从前是耳听为虚,如今,眼见为实。
付阮心烦,越想跟蒋承霖划清界限,越是跟他‘藕断丝连’,一想到被人在背后编排她和蒋承霖之间的爱恨情仇,付阮就气不打一处来。
正气着,手机响起,付阮看了眼来电显,接通。
手机里传来男人好听声音:“在干嘛,出来吃饭?”
付阮:“谁的局?”
温仕言:“我的局,我请你吃饭。”
付阮淡淡:“内耗就算了。”
温仕言笑出声:“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挣钱很难,连顿饭都请不起。”
付阮心说青春饭是吃不长久,话到嘴边,算了,跟蒋承霖生气,没必要对温仕言这么毒,人家又不吃她的软饭。
付阮:“谢谢学长的好意,改天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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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仕言声音有些失望:“那好吧…”
说了结束语,付阮刚刚挂断,酒店门铃随之响起,打开门,门外一只两米多高的HelloKitty,二话不说,冲着付阮就开始搔首弄姿,还自带女团BGM。
空无一人的长走廊,付阮面无表情地倚在门边,看完了一整支性感舞。
跳完舞,Kitty将头套一摘,露出温仕言那张俊美的脸,他头发稍微有些乱,看着付阮道:“不喜欢吗?”
付阮双臂叉在胸前,面无表情:“你问过HelloKitty的意见吗?”
温仕言理所应当:“不能啊,我以前穿这身给女人跳舞,上到六十下到十六,就没人不喜欢。”
付阮一下被逗笑了,她脑中都是温仕言穿成这样,对面是个六十岁,头发斑白的老阿姨在给他卖力鼓掌叫好的画面。
见她露出笑脸,温仕言说:“别不开心,我带你去个地方。”
付阮:“你没跳之前我还挺开心的。”
温仕言:“知道怎么摆脱跟前任余情未了的流言吗?”
他看着付阮,在猜女人心这块,温仕言从未输过,付阮并不解释,也并不慌忙,“你想说跟现任如胶似漆?”
温仕言眼带笑意:“你打破了我对女人越漂亮越不聪明的偏见。”
晚上十点多,酒店电梯门打开,付阮第一个走出来,身后跟着封醒和温仕言,一对一那是天造地设,一对二,直接上升到羡煞旁人。
温仕言开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某灯火通明的酒店门口,付阮一看就没了大半心情,温仕言余光瞥见她的脸,开口道:“不是这,对面不好停车。”
夜城,三人中温仕言最熟,下车后他带着付阮和封醒往酒店对街走,依旧是一眼望不到顶的高楼大厦,只不过走近后有一条窄巷,顺着巷子往里走,空气中逐渐飘出诱人味蕾的香气,孜然和辣椒。
把巷子走穿,眼前瞬间开朗,原来被高楼大厦裹在最中间的,是另外一片天地,都是居民自住的老房子,其中左手边第一家,平房上挂着朴实无华的大招牌,黄底红字:王老五大饭店。
温仕言说:“到夜城可以不看升旗,不来王老五,那算白来。”
叫大饭店,实则是烧烤店,店外已是人满为患,里面更是闹腾,封醒手机响,他拿着手机走远一些去接电话,温仕言眼尖,看到屋内出来一波人,马上喊付阮进去占位置。
付阮小时在岄州也爱走街串巷到处找好吃的,被烟火气一熏,人精神了不少,看见炉子上的烤串,把蒋承霖都给忘了。
店员忙得脚不沾地,温仕言跟站在收银台里低头算账的老板娘打招呼,“二姐,还有地方吗?”
女人一抬头,虽是烫了头化了妆,但年纪明显有五十多,瞧见温仕言,愣了一瞬后笑容满面:“靓仔来了。”
老板娘地道的夜城口音,明显在打趣,温仕言说:“朋友来夜城玩,必须带她过来尝尝夜城特色。”
老板娘看了眼付阮,笑着说:“靓仔的朋友都是靓女,往里走,右边最后一个包间,刚收拾出来的。”
温仕言弯着眼睛,嘴甜道:“二姐这个发色好看,你本来就白。”
老板娘马上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上小卷,“白什么啊,每天烟熏火燎的…”
付阮特喜欢这种烟火气下的恭维,每个人都在客套中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开心,好过生意场上一万倍。
温仕言熟门熟路,引领付阮拐弯往里走,店是真的不大,又是客人又是店员,走在半路,付阮听到身后传来催促声:“借过借过。”
付阮停下,靠右边站,店员端着一大铁盘的烤串推开左边房门,蒋承霖很自然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付阮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视线,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目不转睛,付阮本是在看托盘上的烤实蛋,想着很久之前,沈全真给她在家里烤过一次,顺着实蛋,付阮跟蒋承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蒋承霖足足四五秒后才发现付阮身旁还有一个人,温仕言,付阮早已收回视线,跟着温仕言一起往里走,直到店员走时把门关上,蒋承霖也没在走廊里看到其他人。
付阮跟温仕言半夜出来吃烧烤,就他们两个。
坐在最里面的包间,付阮努力面不改色,不能因为晦气的人影响吃烧烤的心情,她已经被他影响太多了,丫不配!
温仕言把菜单给付阮,付阮下意识说:“我要实蛋。”
温仕言有些意外:“你竟然喜欢吃实蛋?”
付阮:“我身边有北方朋友。”
温仕言:“沈全真是吧?我记得你俩上学的时候关系就很好,以前我追你的时候,还偷偷私下里请她帮过忙,结果她说追你的人多了,求她的人更多,给我手写了一个号码,让我拿号慢慢等着。”
付阮眼带笑意,这的确是沈全真会干的事,上学时很多人给她们写情书送礼物,大多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堆在桌椅上,人都没法坐,退不回去,付阮又不要,沈全真只好全都扛回家攒着,说是怕有些人反悔从她们要,如果不要的话,她长大后还能开个二手玩具店,被爱的人总归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