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现湖中心的异常后,纷纷朝着湖中心赶去,最先到达的自然是蓑笠翁的三个弟子,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在庄云帆的制止下,没有或许靠近。
“行了,就这里吧,不能在过去了。”庄云帆踏剑站在湖面之上,眼神凝重的看着前方的孤舟,此时他的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
“你们两个不觉的难受吗?”小舟之上的褚安山,盘坐着,脸上豆大的汗水直流,若不是庄云帆让不要前进,他都快吐血了。
邱可怡在湖面站立了一下,然就收剑入鞘,踏上了褚安山的小舟,她也很难受,只是不想表露出来。
“那人是谁?”邱可怡疑惑着。
“陈陌。”庄云帆吐出两个字,虽然只是能看见一个背影,但他没有忘掉那时候出现在菩提湖的消瘦身影,如今却有了和师父蓑笠翁平起平坐的身姿。
“他就是陈陌!?”褚安山与邱可怡同时惊呼着,陈陌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怎么就和师父对上了?”
看似平静的湖面,但三人都知道,那孤舟上的两人已经在交手了,不然这里可没有这么浓重的剑意与刀意。
随着庄云帆几人到达之后,后面的人也陆续到来,有乘小舟的,有御剑飞行的,但无外乎都没有庄云帆他们这么靠近,想必也是被这里的意缠给逼停在远处。
“哦豁,还真是陈陌小哥啊!”周岩站在小舟的前头,双臂抱胸,一脸感叹着。
“那就是皇后娘娘的师弟了吗。”周岩身边的两个同伴目光落在那个年轻的背影上,身为唐国人,陈陌的事迹他们没少听说。
“他们在比拼意啊。”
“赶紧感受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五境的契机。”周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前的战斗,是一场肉眼看不见的战斗,得用心体会。
但周岩与庄云帆等境界相同之人缓缓闭上眼睛之后,“眼”前的景象立马变得波澜壮阔起来,剑意与刀意就像夏汛之时翻江倒海的洪水,翻腾,撞击,溅射,铺天盖地的浪花,裹着着众人在其中。
更后方一点的是境界第一层,但实力也有三境的武者,他们虽然看不见那种波澜壮阔的场景,但也被那意缠压抑得就感觉再往前,就会落近万丈深渊。
“龙葵,不能冒进了。”封娌与龙葵同御一剑,封娌阻止了还想在进一步的龙葵。“这一次感受到的威压,比上次我在黑虎山的时候还强烈,在往里进的话,万一我们承受不住,都得坠湖。”
“嗯。”龙葵点了点头,此时的她脸色也惨白得厉害。“前辈这是在做什么?”
与龙葵有同样疑惑的人还有其他人,因为境界的原因,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对决,光是这样的气势讶异就让他们寒蝉若禁,就像普通人见到皇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场景类似。
随着往湖中心去的人这么多,一些人即使没有那些人的本事,也能知道湖中心那里有大事发生,一呼百应,众人纷纷抢着各种大小船只出行,他们属于最后的梯队。
只是他们最后的这些梯队没出航多远,就好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朝着他们撞击了一下,好些人摇晃不定,严重者,趴在船舷呕吐起来,一些人站不稳,衰落至冰冷的湖水当中。
此时此刻,正是陈陌与蓑笠翁最后较量之时产生的冲击,冲击的余波,波及到了湖岸之处。
“咕呃。”龙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与封娌两人被冲击波及之后都在半空中御剑不稳,落至湖面,幸好封娌的影响小与龙葵,凝聚真气站在湖面上。
“龙葵,我们得回岸上了,在待久一点,恐怕我们两人都得坠湖。”
封娌与龙葵没有坠湖,到有些人已经坠湖,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冰冷的湖水里缓过来,不然真的要成了湖里大鱼的饲料。
“哈哈哈。爽快!”周岩在那一下冲击过后,知道那是陈陌与蓑笠翁最后的较量,畅快的笑了出来,一身絮乱的气息内劲往湖里发泄而去,顿时倍感轻松。
“太厉害了,光是这意的较量,就能让人心血澎湃。”周岩身边的两个同伴缓缓睁开眼,吐了口气说道,随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天空,乌云密布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沟壑,就像被人一剑给劈开的样子。
最前方的庄云帆三人,褚安山已经昏死过去,邱可怡四肢跪伏在小舟甲板上,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精致的脸颊滑落,滴在甲板上。
“太强了,我还有机会和师父那般吗?”邱可怡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不可有这般心思。”庄云帆一脸凝重的说道,此时他也不好受,虽然还能御剑而立与湖面上,到却要扶着小周的船舷稳定身子。
湖中心的扁舟上,陈陌擦掉嘴角的鲜血之后,夸赞着蓑笠翁的剑意强悍,真是他发自内心的佩服。
蓑笠翁重新平缓了一下气息之后,苍老的声音向其他地方传去:“看什么看,都给老夫滚回岸上去,不然老夫一鱼竿子,通通把你们打落湖中喂鱼!”
蓑笠翁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众人的耳畔响起,如雷贯耳,震得众人头皮发麻,那些晕厥过去的人都被震醒了,其他人更是精神抖擞,纷纷往回撤去,就连蓑笠翁的三个徒弟都无声的告退。
“清净了。”
“既然如此,晚辈也告退了。”陈陌也打算告辞了,他过了也只是会会这个在剑意独树一帜的蓑笠翁,既然对方不想拳脚相加的打一架,那他也没有留下的兴趣。
“诶,这么着急走干嘛,难道你就不想老夫与你那师姐见一面?”蓑笠翁开口说道。
“那是您与她的事,与我何干?”陈陌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就与老夫聊聊也可以啊,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这天还没黑。”蓑笠翁指了指天空,此时乌云开始消散,逐渐恢复晴朗的天空,他们的交手,激烈却时间花费没有多长。
“晚辈嘴笨,不知与前辈聊什么。”陈陌虽然这么说着,到还是坐稳了下来。
“其实呢,老夫我啊,确实有那么一事,想向小兄弟请教。”蓑笠翁这时候有些不好意般的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
“上次与郝忈见面,与他畅聊了一宿,有件事,老夫特别在意。”蓑笠翁眼睛看向远方,那边正是秦国的方向。
.....
好一段时间以前,秦国某处。
“老头,你与六境交过手,有没有试过断了他们与天地的气机连接。”郝忈给蓑笠翁斟酒,一边问道,此时他的一只眼睛泛着黑眼圈,同样的,蓑笠翁的另一只眼睛也有黑眼圈,两人一左一右。
“那是说断就能断了的吗?要是这么容易做到,他们还配在那个位置。”蓑笠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当年你师父的天纵奇才都没能做到。”
“嘿嘿。”郝忈玩味的笑了一声。“师父当年曾和我提过一嘴,魂色意缠到了一定强度,会影响天地气机的,当时我还不懂,不久之前我依旧没有头绪。”
“但是,上一次陈陌与赵溪淆一战,让我看到了希望。”
“那时候我没来得及去到现场,却能远远感受到,当时赵溪淆破六境,已经开始与天地产生共鸣,按理来说,这时候就是那三位从远处过来给他考验了,但是....”
“那时候一道截然不同的刀意一闪而过,斩断了天地与赵溪淆的气机连接,让赵溪淆收到破境失败的反噬,结果您老也大概知道了。”
“这一战,重点不是陈陌战胜了赵溪淆,而是陈陌如何切断了赵溪淆的破境之势。”
“虽说武者破境之时,需要稳定的环境,到那也只是防备别人乱了破境的事,到陈陌直接是破了破境的事,一个乱,一个破,效果截然不同。”
“按照我的猜测,陈陌要是安心破了六,即使面对三人谁来讨伐,胜算都很大。”
“可他却没有破。”蓑笠翁听得很认真,也点出了一个关键。
“或许是他那一刀还有瑕疵。”郝忈说道,然后痛心疾首的样子的继续道。“可恶,难道要被他领先一步?”
“他现在不已经领先你一步了吗。”蓑笠翁一边喝着酒,一边若有所思的却又调侃着郝忈。
“放屁,要是我现在和你这个老头分个高下,秋季的武榜就有本剑仙的大名。”郝忈反驳着。
“那老夫我是不是得感谢你这晚辈尊老爱幼咯。”蓑笠翁说道。
“去去去,本剑仙这是要韬光养晦,您老就等着本剑仙名震天下的时候,到时候可别被本剑仙的名号给闪了老腰。”郝忈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了吗?可别像你师父一般,英年早逝了。”
“喝你的酒去,你这老乌鸦嘴,怎么就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