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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口,苏玥想着此去流民驻地还有五里地,到那里都是半个时辰后了,她得配合慕容离,见城门口也有不少流民在,干脆就在这里放粮算了。
她抬手让秦领头停下,秦领头也示意大家停下。
「大小姐想在这里施米?」
苏玥点点头:「就在这里,到那里很晚了,反正这里的流民也不少。」
「好,那属下立即安排。」
秦领头还在安排,就有流民围上来了。
「这是要施米吗?」有流民在议论。
「不知道,快问问。」
「看那袋子里装的就是米,不用问了,快回去通知村里的人。」有流民兴奋道。
他们听说昨天城里的任氏粮铺免费领米,今日好多人都跑来看看今天还有这样的好事没有,但守城官兵不给进了。
现在见十几车粮食在这里,秦领头等人在做准备,肯定是要发放米粮。
不论是不是免费发放,能买就行。
秦领头见车子都停好,他站在一辆板车前,举起双手示意大家不要哄闹,他运起内力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我们小姐在此施粮,请你们回去转告,都来城门口领米,每户领取五斤,带上户籍,不得重领,这些米领完为止。」
「哗!」
流民们一片哗然,大家听了高兴奋不已,果然有米领,有些人纷纷往回跑,有的人直接排起了队,都不用喊,自觉得很。
苏玥让秦领头赶紧发粮。
秦领头大手一挥便开始发粮。
十几辆板车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个流民满心欢喜的领着米走了。
守城门的官兵们这会儿手足无措,他们的头儿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没有指令他们也不敢动手,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口的一幕。
最重要的是他们怕苏玥一行,这些人好邪门儿,头儿就是跟他们说了一句话,没郡守的手令不给出,头儿就莫名其妙的倒地昏迷不醒。
他们都不懂医理,估计是给头儿下了什么毒,还是一士兵跑去为头儿请大夫。
另派一人把城门口的事情去禀报郡守大人和驻守将军。
苏玥精神力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看那人会不会来捣乱。
这时有一头发花白神情激动的老婆婆拄着棍子,拿着一个黑布袋子颤颤巍巍的走来,差点被涌过来的流民撞到,苏玥立即跑过去,扶起她。
「好闺女,谢谢你。」老婆婆抬起头向苏玥道谢,浑浊的眼里满是雾气。
「阿婆,您跟我来。」苏玥摆摆手,扶着老婆婆就往板车走,对于弱势群体,她的心莫名的会软。
老婆婆也跟着她走,来到秦领头那车那里,苏玥道:「秦领头,给这位阿婆多装一点,再派一人送阿婆回去。」
「闺女,是你在施米啊。」老奶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嗯。」苏玥点点头。
「好闺女,你真是个好闺女啊,救了老婆子一家。」老婆婆感动得就要下跪,她一个老婆子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若不是家里有病了的儿子孙子,他一个人早就不想活了,活不起了。
原本好好的一家,都是这该死的旱情,老头子,媳妇儿,孙女都饿死了,就为省下一口饭给她这老婆子吃。
老婆婆一想到这,老泪纵横。
苏玥哪能受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一跪,那不是在折她的寿吗,她扶起老婆婆,让秦领头赶紧为她装了半袋子米,又让一差役送她回去。
若不亲自送,老婆婆拿了那么多的米也到不了家。
老婆婆还回头朝苏玥双手一揖才走了。
流民对于苏玥让老婆婆插队又多给米的事,他们并不敢多说什么,他们都有经验了,这米是人家的,人家说了算,敢开口唧唧歪歪,一开口保准一粒米也领不到。
现在一户能领五斤米,省着吃够吃几天了。
此时新上任的郡守大人这会儿正在听另外一人的禀报,说五湖商行在用粮食兑换四海钱庄的银票。
郡守大人其实是主子身边的一幕僚,此人城府极深,听了后他挥手让衙役退下,他立即派了一人出去。
此时,在五湖商行对面一家酒楼的楼上,临窗坐着两位青年男女。
男的俊女的美,女子二八年华的样子,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五湖商行门口的慕容离。
仔细看,能发现女子眼里的痴迷。
「哥,有什么办法接近他?」女子问对面的男子。
「妹妹怎突然对这人感兴趣了?」对面的男子君无尽玩味的问。
君无双瞥他一眼,「哥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难道他是四海钱庄和五湖商行的东家?」
君无双抿唇道:「哥哥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他是离王,慕容离。」
前世她君无双被迫嫁给慕容逸,太子倒台人人都以为下一任的皇帝必定会是慕容逸,可就在皇帝大限将至的时候,一道圣旨下到这西北郡来,立慕容离为太子。
慕容离费了千辛万苦才回到京城,还没有被正式册封,慕容逸就造反,造反不成反被下了大狱,她做为逸王妃肯定是一起下大狱,而君家也被连累满门抄斩。
半年之后,她和慕容逸被发配去守皇陵,途中慕容逸逃了,丢下她被押送的官兵杀了。
却不想她还能重活一世,重生在君家还没有去京城之前。
巧的是正好碰上慕容离被流放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了想法,摆脱慕容逸,君家免受满门抄斩就是攀上慕容离,他有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做他的侧妃也行啊。
慕容离长得比慕容逸好看多了,还多了一份沉稳。
不像慕容逸那么狡猾那么浮躁。
君无尽对慕容离嗤之以鼻,他轻笑道:「妹妹,他一个被贬为庶民的皇子,妹妹的眼睛还是不要放在他的身上,我们君家怎么可能攀上这等人,过段时间我们上京城,父亲会为妹妹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婿。」
门当户对的夫婿?君无双想到慕容逸,心里就无比的恨,都那样的境地了,却丢下她一个人跑了,被那官兵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