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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子里是红色丝绸,丝绸上面是一只纯金色镯子,比姜嫣然那只还要粗一些。
谢璟这是送给我的?
春桃进来时瞧见姜幼宁手里的金镯子,自家姑娘有什么首饰,她比姑娘还清楚,这镯子一看就是新得的。
“姑娘,这金镯子谁送的啊?”
姜幼宁指着桌子道:“谢璟放在这里的。”
春桃有些惊讶,随即又替姜幼宁高兴,“原来是将军送的,奴婢看出来了,将军很喜欢姑娘呢。”
春桃并不知道她和谢璟协议订婚的事,若是知道就不会认为谢璟是喜欢她才送金镯子。
姜幼宁低头看着手里的金镯子,好好的送她金镯子做什么?
对了,谢璟也没说是送给她的~
马车内
薛疑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目光却一直盯着谢璟看。
昨日从宫里出来,谢璟去万宝阁挑了一件纯金手镯。
他打趣,“主子怎么突然买金镯子?”
谢璟道:“给姜幼宁的。”
“主子,镯子送出去了吗?”
【就主子这性子,我猜肯定没送出去。】
谢璟挑眉望向薛疑,“给了。”
昨天临走前,他听见萧昀在心里吐槽,姜幼宁穿戴太素,手腕上连个首饰都没有,谢璟这颗木头都不知道送些漂亮的首饰。
薛疑有些出乎意料,“主子,都是送礼物,哪有给礼物的?姜小姐没有说什么吗?”
谢璟道:“当然没有。”
薛疑听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自从春桃被赏后,这两日处处受到刁难。
姜幼宁见春桃回来,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春桃带着好奇凑过来,等听完姜幼宁的话,她直接惊呆了。
“姑娘,这可行吗?”
姜幼宁嘿嘿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春桃一脸认真:“奴婢知道了。”
当天晚上,姜幼宁便发起高烧。
春桃叫来大夫后,又把姜叙白给叫过来。
姜叙白这两日心情不好,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大夫,宁儿如何了?”
大夫一脸惊恐,“姜老爷,还是出去说比较妥当。”
姜叙白疑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姜幼宁,然后和大夫走出去。
“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道:“姜老爷,令千金得了天花。”
姜叙白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你说她得了天花?”
大夫又道:“是的老爷,天花传染性很厉害,传染上很容易没命的。”
姜叙白一听传染要人命,就慌的不行,“那怎么办?大夫?”
大夫想了想道:“我建议把病人送出去住。”
姜叙白闻言立马反应过来,“大夫说的对。”
姜叙白喊来家丁,不顾还在发烧的姜幼宁连夜送出去。
姜家是做茶叶生意,外头有几处房产,其中一个就是街头巷子里的屋子。
有人得了天花,宅子里闹的人心惶惶。
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瞧她就是丧门星,给姜家丢脸就算了,这会也不知道在哪里得了要死人的病,连累宅子里的人。”
姜叙白安抚道:“母亲,您别生气,儿子已经把她送出去了。”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记得多烧些艾叶洒些酒。”
姜嫣然挽着何氏的手臂,小声询问:“母亲,宁儿姐姐会好的吧?”
何氏有些担忧的道:“我也说不准,天花这东西,治好太难了。”
姜嫣然垂下眼帘,“那宁儿姐姐岂不是……”活不了?
回到屋里,何氏一脸担忧的道:“老爷,你多派几个大夫给宁儿瞧瞧。”
姜叙白道:“这是天花,再多大夫也没用,只能听天由命。”
姜幼宁自己得了天花出事,可不关他的事,说不定嫣然还有机会嫁进将军府。
夜深人静
姜幼宁打量着姜叙白安排的屋子,屋子不大,两间屋子,外头有一间是厨房,还带着一座小院子。
院子里有颗梧桐树,此时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
为了出来,姜幼宁花了八十两银子买通大夫,天花自然也是假的。
如果一开始手上有银子,她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春桃正在打扫屋里,里面的棉被都是旧的,只能凑合着先用。
“姑娘,你先睡。”
姜幼宁困到不行,躺床上没多久就睡了。
屋子很久没住人,春桃花了两日才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而这两日买日常用品,口袋里的银两花的差不多,是该努力挣钱了。
姜幼宁这两日做了两款绒花簪子,一款是牡丹升级款,另一款是正红色的丁香花,很适合成亲那天佩戴。
“春桃,这款绒花簪子至少卖五十两,就说这是限量款,一共就三个。”
“姑娘放心,奴婢知道了。”
春桃伪装后就带着绒花簪子去了街上。
早晨的街头十分热闹,简单样式的绒花簪子没多久就被一群姑娘抢完了。
霓裳阁与万宝阁离的很近,很多候门千金贵妇经过这里,是卖绒花簪子的好地段。
前日杜慧兰生辰,看见南绵绵戴着牡丹样式的绒花簪子,气的不行,所以今日出来瞧瞧,看能不能买到更好看的绒花簪子。
看见卖绒花的小厮,便迫不及待的走过来。
“今天有什么新样式的绒花簪子?”
春桃卖了这么多次,早就摸出一些门路出来了。
她打开盒子给杜慧兰看,“有的小姐,这是升级款牡丹绒花簪子,小姐瞧瞧可还喜欢?”
杜慧兰低头打量了几眼,牡丹绒花花瓣多了几个,粉嫩的花瓣上沾着露珠。
拿近了看才知道露珠是假的,却十分逼真。
花瓣右侧幼有一只蝴蝶,晃动两下,可以看见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着,欲飞采蜜。
春桃笑着道:“小姐,这是限量款,全金陵只有三只,卖完就没有了。”
杜慧兰一眼就相中了,这可比南绵绵那只牡丹漂亮多了,多了露珠和蝴蝶呢。
“多少银子?”
春桃想了想道:“六十两。”
杜慧兰露出惊讶之色,“六十两?怎么涨价这么多?”
*
姜幼宁站在树下,手里拿着绳子,扔上树干,刚打好结正要试试紧不紧,墙头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
还没等她看清来人的模样,那人就把她拉到一边,“年纪轻轻的怎么想着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