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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宁一脑门子问号,“爹,我昨日下午在屋里头午觉睡觉,从未去过嫣然的闺房,怎么会看见她的金镯子?”
昨天在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回来后,和春桃努力挣银子呢。
她和姜嫣然都不熟,也不会去串门子。
姜叙白冷声质问:“春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十分坚定:“老爷,奴婢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可我确实没离开过自己的闺房啊。”姜幼宁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春梅:“你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
“·····”姜叙白瞪了一眼姜幼宁:“青天白日的,尽说胡话。”
姜幼宁撇撇嘴。
春桃和春梅一起伺候姜幼宁的,也知道她贪吃懒做,手脚也有点不干净,姜嫣然回来后就在原来的院子里伺候。
她上前福了福身,“老爷,昨日下午姑娘一直待在闺房里,从未出去过,春梅分明就是在血口喷人。”
春梅大呼冤枉,“老爷,奴婢没有,昨日老爷二姑娘回来时,大姑娘可是一直盯着二姑娘手里的金手镯子瞧,喜欢的很呢。”
姜幼宁解释道:“爹,是嫣然举到我面前让我看的,我不看岂不是不给她面子嘛?”
姜嫣然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向姜幼宁,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老夫人看见姜嫣然伤心的样子,冷眼扫向姜幼宁,“有人瞧见宁儿去了嫣然的房里,金手镯又恰巧丢了,派人去宁儿房里瞧瞧,有还是没有,一目了然。”
“你们宁愿信一个婢女的话,也不信我的话,那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了。”
姜幼宁委屈到不行,哭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可惜被何氏一把拦住,她温声安抚:“宁儿,你别多想。”
姜幼宁伤心的抹了抹眼泪,“娘,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她的户口在姜家,姜叙白不让她离开,即便偷偷出走,没有户口就是黑户,别说租房子,连住客栈也不行。
在古代,户口和身份证的作用一样。
若是能离开,再好不过。
姜叙白怒道:“老夫人又没责备你,到你屋里检查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就气的想离家出走?你这性子,还想着嫁进将军府?即便嫁进去,也会被谢将军给赶出来。”
姜幼宁:“······”这是巴不得我被赶出来吧!
一直沉默的姜嫣然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姜叙白,“爹,都是我不好,把爹送的礼物给弄丢了。”
她说着又看向姜幼宁,“宁儿姐姐,你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好了,都怪我笨没收好。”
姜幼宁:“·······”
姜叙白看着女儿如此乖巧懂事,再看姜幼宁,力训斥道:“你瞧瞧嫣然多懂事,你应该多向她学习学习才是。”
管家快步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老爷,谢将军来了。”
老夫人闻言不由得坐直身子。
姜叙白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快出去迎接。”
话音未落,谢璟挺拔的身影阔步走进来。
姜幼宁跟着姜家上下齐齐给谢将军行礼。
“谢将军。”
谢璟走到椅子前,刚坐下来,耳边响起一道女声,【就谢璟这健步如飞的气势,看样子坏人设埋伏也被他轻易解决了。】
他扫了一眼正厅,目光越过人群,瞧见门边上身穿湖绿色的水仙裙衫的姜幼宁。
姜幼宁抬起头,正好撞进一双鹰隼的眸子里,吓的她身子抖了抖,强装镇定后,含情脉脉的与他对视。
此时的姜幼宁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似的。
就在谢璟怀疑姜幼宁是不是眼睛痛,总眨个不停时,耳边响起无比激动的嗓音。
【谢璟,你终于来看我了,嘤嘤···】
谢璟听了差点没绷,好在他驰骋沙场多年,可以做到临危不乱。
接着耳边又响起小女孩的窃笑声【哈哈哈,瞧他一脸便秘的样子,肯定是被我的话给恶心到了,说不定一怒之下就退婚了!】
姜幼宁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看,让人瞧不见她的表情。
谢璟这才知道她刚才是故意,这是想激怒他,让他退婚?
他扫了一眼厅内的人,冷厉的眸子望向姜叙白,“姜老爷,这是在做什么?”
姜叙白笑容带着讨好,“谢将军,家里出了点事,我正在处理。”
“那姜老爷继续处理,等处理完,我再说。”谢璟端起茶盏递到唇边喝了几口。
姜叙白愣了一下,继续笑着道:“谢将军公务繁忙,怎么能耽误?谢将军请先说。”
谢璟抬眸扫了一眼姜叙白,眸色很沉。
姜叙白吓的一哆嗦,犹豫了一会,正要继续追问金手镯的事,谢璟开口了,“姜小姐。”
姜幼宁迈着小碎步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像极了上课时被老师叫的学生。
“将军,我在这里呢。”
谢璟问:“你刚才为什么哭?”
姜幼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谢璟难道听不出来我是看见他来了太激动才哭的?】
她揉了揉大腿,【刚才掐大腿掐的有点狠,眼泪刹不住~】
谢璟:“……”
“将军,嫣然的金镯子丢了,婢女非说我进了嫣然的闺房,我一时委屈就哭了。”
她垂下眼眼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三岁孩子不懂,我这么大了还不懂嘛?当我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谢璟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姜幼宁,只见她低着头,显然这番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什么意思?
他收回视线望向姜叙白,冷声问:“姜老爷是怀疑姜小姐拿了金镯子?”
姜叙白陪着笑道:“将军误会了,我正在调查,还没有结果。”
谢璟又问:“怎么调查法?”
姜叙白道:“我让人去宁儿房里瞧瞧,若没有金手镯,便能证明宁儿没拿。”
谢璟瞥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姜幼宁,放下手里的茶盏,道:“既然不是怀疑姜小姐,就没必要搜屋子,我觉得婢女有问题,敢污蔑主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