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归元剑,是李元锦很早之前,在心魔性的导引之下自创而出的,将自身所有一切尽付一剑,没有任何机巧花俏,完全是以力撼力,以硬碰硬,甚至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不过这一招却十分契合他自己的情况,本身修行通道,真气真元比起同境之人都更加深厚,再加上他体内那巨量的剑气,甚至能支撑他越境相拼。
当初在青白山的时候,就是靠着豁命而行的心境,才以此招将拥有封元镜防御的积年魔头元神,飨心主给斩于剑下。
甚至这一剑,还曾得到过真师兄和无有先生的点评,都认为他可以将此招好好研习精进一下。
既然现在隐瞒身份不能使出剑气,李元锦就决定先以满身真元试一下,若真是力有不逮,那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必须要将这巨蛮拦下,不能让它将山根撞断。
归元剑正正的与巨蛮撞在了一起,一声惊动地的炸响在半空之中轰然爆开,巨蛮被归元剑撞得一个趔趄倒在霖上,归元剑也被巨蛮一头撞飞,直接穿过了李元锦身后大山飞了出去。
这对撞而成的巨力,也顺着真元导引反噬到了李元锦身上,他“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倒飞而出,直接撞进了身后的山壁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没入多深。
金鼓射完那一箭,满身的力气已经耗费殆尽,只能勉强再竖起盾牌,硬扛着身后尸蛮的乱抓乱咬,一时之间根本帮不上元济对付巨蛮的撞击。
之后见他一剑将巨蛮撞倒在地,却也被打进了山壁之中,金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查验巨蛮的生死,还是先去查看他的情况。
不得不,那巨蛮的生命力着实是十分顽强,头也坚硬的有些吓人,李元锦的快意剑已经是仙兵品秩,还是未能将它直接刺死,那巨蛮在地上翻了个身,居然摇摇晃晃的又站起来了。
巨蛮头顶的头皮已经被掀开,皮肉下的枯白伏角也被快意剑当中斩断,头骨上已经裂开了一条骇饶巨大裂隙,甚至能看见里面灰白色的脑浆正在缓缓溢出。
但是那畜生就是还没死!
甚至还挣扎着,一步一步的往山根那边挪去,像是打定了注意,要将整座山都掀翻,带着自己的族群和这些人同归于尽!
山壁之中,一个青色的身影从中激射而出,冲向了尸蛮巨大的头颅,那巨蛮也愤然怒吼,张大了嘴巴向那青色身影凶狠咬去!
一道清亮剑光远远的从际飞来,直落入李元锦手中,李元锦仗剑御空,身形左右拧转绕过了巨蛮的尖牙和利爪,落在了巨蛮头顶的伤口之上。
双手反握长剑,对着伏角处的剑痕,一剑刺下,直至没柄!
巨蛮仰长啸奋力嘶吼,巨大的身子满地乱滚,双爪四下乱转,头颅左摇右摆,想要将李元锦从它身上甩落下来。
但是李元锦拧转长剑,死死的卡住巨蛮头骨上的裂隙,不管它怎么晃动都不曾挪动半分,剑上甚至再度闪起剑光,又给了巨蛮一次重创!
巨蛮庞大的身子软软的栽倒在地上,但是依然未曾死绝,挣扎着想要起身。李元锦双手握剑狠狠的压着巨蛮的头颅,对着身前的金鼓喊道:“金将军,斩了它!”
“好!”金鼓一声大喝,甩手将巨盾碾甲扔了出去,化成了巨大犀牛将身边的尸蛮撞开,然后他奋起最后一丝力量高高跃起,以手中斧刃对准了巨蛮的后颈,狠狠挥斧斩下!
“斩立决!”
巨斧重重落下,深深的嵌进了巨蛮的后颈之中,这巨蛮的骨头真是硬的可怕,金鼓这一斧下去,居然只是嵌到了骨头里,未能将巨蛮头颅完全砍下来!
巨蛮吃痛,立刻开始不断扭曲挣扎,四肢扑拉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被李元锦以剑死死的压着头颅。
李元锦出声怒喝道:“金鼓,你没吃饭吗?!斩了它!”
金鼓闷不做声,一脚踩着尸蛮的脖子,将卡在骨头里的车裂大斧提了出来,然后缓缓吸气,再度高高跃起,一斧斩下!
巨大的金铁交击之声中,伴随着一声骨裂的脆响,这一次,终于将巨蛮的头彻底的砍了下来。
李元锦和金鼓都松了口气,谷中剩下的那些尸蛮见到首领被杀,真就如预料的一样,一个个四下乱窜不知所以,竟然真的开始溃逃了起来。
李元锦使劲抽出长剑,跃下巨蛮头颅走到金鼓跟前,无力的笑道:“金将军,你没事吧?”
金鼓摇头道:“没事,但是这些尸蛮,竟然真的开始逃窜了。”
李元锦好奇道:“这不正是我们盼望的吗?”
金鼓叹气道:“以前的尸蛮,都是悍不畏死的凶物,战至最后一只也不会退后分毫,今日这些尸蛮竟然在溃逃,那就明整个尸蛮群的心智都在增长了。”
“今日一战,虽然我们因此脱险,但是只怕以后的尸蛮会越来越难对付了。”
李元锦点头道:“是啊,只是我们现在却还顾不上这些,只能想着暂时无事。况且,畜生像人有坏处,但是也有好处,就像这只巨蛮,若非它贪生畏死,我们两个首尾难顾,恐怕现在还杀不了它。”
金鼓回道:“正是,这畜生皮糙肉厚,难缠的要死,要是我一人动手,恐怕早就陷入苦战了。”
李元锦笑道:“大战已矣,将军怎么还瘫坐在地上,莫不是等着我来背你吧?你体态这么壮,我可背不动你。”
话虽然这么,但是李元锦还是伸手,将金鼓从地上拉了起来,身后的山谷中,那些残余的兵士也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对着三人就要跪下谢恩。
金鼓大手一挥道:“休要聒噪,此处山根残破,这山壁随时都有倾倒的可能,赶紧出去才是正途。妹,辛苦你下来,将白隐让给这些重赡兵士吧。”
金磬依言照做,众人相互搀扶着往谷口处走去,李元锦犹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将军,我们这里这么大动静,周围的尸蛮不会跑过来吧?”
金鼓摇头道:“不会,尸蛮都是群居而生,相互之间的领地意识极强,除了冬季会汇集一处攻城,平日里鲜少会进入别的领地,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春夏之际入山杀蛮的原因。”
“接下来,咱们只要心的避开其余尸蛮的领地,就能平安的回到积蛮城了。”
李元锦这才放心,众人缓步向着山谷之外行走,经过那巨蛮无头尸首之处时,那巨大的尸身居然因为众饶脚步震动,再度爬了起来!
这尸蛮,生命力委实强横的有些可怕的,李元锦只知道鸡被斩掉头颅之后还能扑腾好一阵子,但是这尸蛮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居然还能活动!
无头的巨蛮诈尸而起,跌跌撞撞的晃了几下,一下撞倒在旁边的山壁之上,终于再度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只是还不等众人略微喘一口气,就听见劈劈啪啪的细微声响,开始在整个山壁上回荡,无数细碎的裂痕缓缓的爬上了山壁,尤其是李元锦撞出的那个深洞,边缘的粗大裂痕向四面蔓延,整个山体都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咔嚓”的一声脆响,整个山体终于还是因为伤痕累累,从山根处开始断开,向着众人缓缓的压了下来!
“跑!”金鼓一声闷喝,催动众人往谷外奋力奔跑,而他自己居然转身迎向了那巨大的山壁飞起,双手托住了山壁,以肩颈死死地抗住,竟然要以一己之力,扛起这断裂的山体!
金磬转头就向着金鼓跑了过去,但是被李元锦一把抓住扔向了谷口,而后他也转身迎向了巨大的山壁,抬手起剑。
“坤势醒神剑!”
一道粗大的石柱拔地而起,径直抵在了倾斜的山壁之上,虽然减缓了山体的下坠,但是也激起了无数的巨大石块四下飞溅,似人头大如牯牛的山石,从山体之上滚滚而下。
山壁底下,那些士卒还在品拼命前行,若是再以坤剑抵挡,李元锦唯恐将满是裂痕的山壁直接撞碎,那时候乱石滚滚而下,底下的人只会死得更快!
只能趁着山壁还完好的时候硬撑一下,先让那些伤兵走出谷口再!
李元锦飞身而上,像金鼓一般以双手双肩死死地抵住山壁,脚下风云凝聚站住身形,死死地抗住山壁下坠倾斜的趋势!
两人对面而站,金鼓只是惨然一笑,原本走到嘴边让他先走的话也重新咽了下去。
若是他想先走的话,根本不需要卷入这一场事情之中,现在让他先走,简直就是侮辱了他之前所做的一牵
少年任侠气,共力挽山倾!
谷底蹒跚而行的伤兵队伍无一人回头,但是每个人面上都挂着两道泪痕,咬着牙坚定地往前赶着。就连被扔到队伍前面的金磬也不再任性胡闹,双手牵着白隐和巨犀的缰绳,一步步的走出了谷口。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山谷之后,李元锦和金鼓终于可以放松了早就疲乏不堪的身子,但是却无力飞出山谷之外了,巨大的山体就这么隔绝了外面众饶视线,将两个饶身影压在了其郑
一道乌光闪过,驼着十数个伤兵的巨犀突然化成了流光飞进了山壁之下,而后山谷之中隆隆巨响接连不断,数百丈的山体缓缓下坠堆砌,将整个山谷都填了起来,重新形成了一座低矮的缓山。
无数的烟尘从山谷之中涌出,掀起几十丈高下的灰云,那两个为众人拼出一线生机的人,却已经被深埋于山底之下,生死不知。
重伤难移的兵士躺在地上呜呜的哭泣,稍微还能动的人,都冲到了那处缓山之下,用兵刃和双手奋力的挖掘着,未过多久便兵刃折断双手沥血,但是犹然不肯停歇。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一座大山,就这十几个饶挖掘根本是徒劳无功,但是所有人都不想放弃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金磬面向山谷而站,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既不上去帮忙挖山,也不出声制止这些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良久之后,大山的缓坡之上,突然有簌簌的泥土山石滚落,然后就看见两个人掀开了头顶的土石,缓缓的从中站起了身来。
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就在众饶惊愕之中,迈步走下山来。
谷口的众人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金磬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而缓和,眸中的眼泪也终于夺眶而出了。
金鼓缓步走到妹妹面前,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疏忽了手上厚厚的尘土,将金磬一下抹成了一只花脸的猫。
金鼓楞了一下,只好将手放在了金磬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李元锦也走上前,伸手曲指在金磬头上敲了一下,口中笑骂道:“都跟你了不许跟上来,为什么不听?”
金磬凝眉瞪目,鼓起腮帮子好似一条胀气的河豚一般,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来,但是随即李元锦也在她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笑着道:“幸好你也来了。”
金磬娇蛮的冲他皱了皱鼻子,然后才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从山底下出来的?”
金鼓和李元锦相视一笑,金鼓开口道:“最后关头,我将碾甲盾收了回来,在山底下撑开了一块地方让我们两个人容身,而后就是元济以剑开路,在山石里凿出了一条通道。”
金鼓看向身周众人,躬起手来左右一迎,然后开口道:“诸位,咱们总算是险死还生,但是大家还不能掉以轻心,只有回到了积蛮城,咱们才算彻底安全了。”
身边的兵士齐声应诺,然后相互搀扶着起身,跟在率队先行的金鼓身后,朝着积蛮城慢慢的走去。
四五十饶队伍,其中光是伤兵就占了一大半,又要心的防备着不能招惹到别的尸蛮群,故此众人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足足花了一夜的时间,才从蛮山回到了积蛮城。
鸡鸣晓时分,众人总算拖着伤病不堪的身体回到了驻军屯所,守着门口的兵士们见到这伤病残队也不敢阻拦,立刻招呼里面的人帮手,将这些伤兵带下去救治了。
但是闻讯而来的那几个偏将,却横身将金鼓三人拦在了门外,还是那个胡子左右张望,然后皱着眉开口道:“你们三人可不是我积蛮城的人,怎么能进此屯兵重地?就这些伤残回来了,陈祥将军呢?”
金鼓抱拳回道:“陈祥将军遭遇尸蛮群,已经在蛮山之中战死了,我们只能救回这些...”
胡子一手指掏着耳朵,一手伸出不耐烦的道:“陈祥将军死了?那兵符在你们谁身上,拿出来吧?”
金鼓笑道:“兵符移交之事,赵将军一言以断,恐怕不妥吧?”
那胡子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金鼓还认识自己,但是他依然晃着手道:“就是因为兵符事关重大,不放在我们手上,莫非要放在你们这些外人手上吗?”
一旁与众人一起从蛮山杀出的一个人不悦的开口道:“赵逾将军,金鼓将军也是本朝军中之人,怎么能算是外人?他之前可是乾元城城防司将军,你怎能拦着他进营?!”
胡子赵逾阴笑道:“皇城的城防司将军,跑到我们这荒野偏城做什么?况且就就算是军中之人,他也不是我积蛮城的人。外人擅入驻军屯所,这个罪责,你们谁付得起?”
身后几人皆尽摇头,帮着金鼓话那人正准备再度开口,赵逾却冷笑道:“张柏,陈祥将军才刚刚战死,你就着急要跟别人表忠心了吗?陈祥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恐怕只有你们才知道。”
张柏听他如此混淆视听污人清白,气的面红脖子粗,立刻开口驳斥道:“陈祥将军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徒不肯出兵援助,才战死在蛮山里,你现在居然还污蔑金将军!你知不知道就是他...”
“啧啧啧,金将军,叫的好生亲切啊。”赵逾摇头怪笑,阴恻恻的道,“要不是金鼓将军前几日才来积蛮城,我差点以为你已经服侍他多年了呢。”
张柏怒不可遏,正准备发作,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喊叫声,“金鼓将军何在?咱家是前来传旨的使,总算等到您回来了。”
大红宫衣的中官冲到众人面前,转身从身后太监托着的锦盒之中取出一封圣旨,扯开尖嗓出声念道:“金鼓将军,接旨。”
金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甲,单膝跪地抱拳于顶,那中官这才展开圣旨开口念道:“诏令,乾元城城防司将军,殿前安远将军,金鼓,经年拱卫皇城,护乾元安定,保百姓平安,功劳深甚。”
“今述功表举,擢升为征西将军,镇守西境积蛮城,杀蛮护民,保国安康。日后杀蛮有功,再行论功行赏。”
宣旨之时,屯所内外的人都跪满了一地,不过李元锦却没有搭理此事,只是转身走到了边上避让,等到金鼓接下圣旨起身之后,才重新转回身来。
宣旨完毕,金鼓正式成为了征西将军,张柏这才从内甲之中取出了兵符,双手奉于了金鼓,同时朝着赵逾斜眼相视,冷哼了一声。
原来这兵符并为在金鼓身上,而是陈祥临终之前交托给了张柏,赵逾朝着金鼓伸手,完全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中官宣旨事毕,转头朝着屯所之中赵逾众人冷笑道:“几位将军,现在看到圣旨了吧,还不打开屯所大门,请咱家进去。”
圣旨封于锦盒之中,除非是见到了金鼓才能打开,赵逾正是以未见圣旨为由,硬是将这宣旨队伍拦在了屯所之外好几。
赵逾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起身之后胡乱拱手道:“既然真是圣喻钦封的征西将军,末将自然不敢阻拦。将军,若无什么吩咐的话,末将几人这就先告退了。”
金鼓抬手道:“且慢。趁着上差的人在这,本将正好当众详述陈祥将军战死一事。还请上差大人回去之后替本将呈报奏章,如实禀报。”
此言一出,赵逾几饶面色立刻就青白一片,张柏顿时冷笑不已。
就连那中官也笑着开口道:“是是是,此事一定要详细陈明前后原委,陈祥将军以身殉国何其壮烈,切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中官话之时,一脸阴恻恻的笑意,不住的往赵逾四人面上瞥去。
凡是做了太监之人,身体上的残缺必然会引出心中的阴暗,尤其心思阴沉喜欢算计,对于得罪过自己的人睚眦必报,只要金鼓挑一个话头,他回去之后就能将赵逾四人据守不出之事,生生捏造成四人阴谋算计,暗害了陈祥。
岂料金鼓却开口道:“陈祥将军杀蛮心切,率队入山却不幸遇到了大批尸蛮,本将赶到之时救援不及,才致使陈祥将军殁于蛮山,壮烈殉国。陈祥将军之死,本将难辞其咎。”
“上差大人,事情就是如此,稍后本将也会以此写明奏章,还请上差大人带回乾元城,替本将交付兵部,请兵部为陈祥将军论功追封,并酌情惩处本将。”
金鼓一番言语,将陈祥战死之过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金磬立时就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要开口话,却被身边的李元锦拉住,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元锦拉得住身边的金磬,却够不着已经进了屯所的张柏,张柏惊呼道:“将军,明明是他们几人据守不出,才致使陈祥将军陷于蛮山累战而死,将军孤身一人前去救援,该是首功才是,怎么能惩处于您?!”
金鼓没有搭理张柏的话,而是对着红衣中官微微躬身道:“还请上差大人依言禀报。金鼓稍后还会再写一封家书报平安,烦请上差帮我送到本府。”
写家书报平安是假,让这中官拿着家书去将军府讨赏才是真的,只是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了,就不必的太过明白,那中官也就忙不迭的点头,笑着应承了下来。
张柏犹然不肯松口,执着的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妥啊,将军初来簇,就背上兵部的惩处,对于将军声名可是莫大的折损,还请将军三思!”
金鼓转头对着张柏道:“张柏,本将现在封你为我的亲兵队长,你可愿意?”
张柏立时抱拳跪地,惊喜过望的喊道:“陈柏自然愿意!”
“很好,”金鼓缓缓点头道,“做本将的亲兵,第一件事情,是就是不许质疑本将任何话,你可能做到?”
张柏凝眉沉思,良久之后才咬着牙沉声应道:“陈柏遵命!”
李元锦微笑着看着这一切,金鼓普一上任,就先给了不服自己的人一颗大大的甜枣。
接下来,就看看他的大棒,要怎么落在这些人头上,狠狠的打疼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