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看完自己儿子的奏折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深深的自责。他自问是一心为了百姓的皇帝,登基亲政之后所有的改革,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让百姓过的更好。但是他的目光却从来没有放在土地上过,放在大多数百姓赖以生存的地方。有些东西传承了万年,时间太久,几乎可以说是刻在了人的骨髓之中,以至于很多人根本就看不见,很多人看见了却没有那个勇气去改变。而刘承业却是理所当然的那一批人,理所当然的以为如今国泰民安的基础就是现有的土地政策,理所当然的以为之前帝国发生的一切和土地没有必然的关系。
心中想着,刘承业不由的苦笑道:“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朕的过失,是朕醒悟的太晚。很多东西看似理所应当,实则并不是最合适的。当时合适并不代表现在也合适。无论是怎样的规矩怎样的制度总要随着时代的改变而改变,人很多时候最忌讳的往往就是默守陈规。”
“朕的帝国现在或许没有人会因为粮食而饿死,但是却有因为粮食不够而出卖自己女儿的人。朕要让大盛的百姓都变得富有起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任重而道远。”刘承业的目光落在苏安和孙国荣等人的身上,沉声道:“你们都要给朕记住,永远不能与民争利!”
孙国荣等人闻言连忙恭敬的道:“臣等谨记皇上教诲!”他们这一路上算见识到了刘承业的狠辣与决绝,他们也真正了解到,谁要是敢和百姓作对,那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刘承业沉思了片刻接着道:“原本朕想好好教训一下霍曼帝国那些外来的入侵者,不让他们被灭的那么痛快那么容易,但现在朕属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陪他们继续玩了!回到海上战场,速速歼灭外来的入侵者,我大盛帝国还有许多的正事要去做!”收到刘建隆的奏折之后刘承业的心情着实不怎么好,这人既然郁闷了自然要寻找一个突破口才行。
杨武和柴文此刻正在中军大帐中对弈,他们两个如今的日子过的是优哉游哉的,没事就放几千战船出去和霍曼帝国的船队打上一场,每次都能让对方折损几艘战舰,看起来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在逐步削弱对方的有生力量,这就好比那刑法中的凌迟,钝刀子割肉才更让人难受。还是那句话,死亡往往不是最为可怕的,最可怕的恰恰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眼见杨武一颗黑子落下之后又重新抬起,柴文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不悦的道:“你这个家伙好歹也是个亲王,连落子不悔的规矩都不懂吗?下棋还有你这样赖皮的,真是可以。”柴文的话语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但却没有真正要恶语相向的意思,听起来很是随意。
杨武也很是配合的梗着脖子怒道:“老子怎么悔棋了,你没瞧见我还夹着棋子呢吗?老子手中的棋子只要没有完全落下,那就不算悔棋,你他娘的纠结会不会下棋,不会下棋就别下了!”说话间一手将棋盘上棋局打乱,脸上满是愤恨之意,双眼中却满是皎洁之意。
柴文见此情景怒声道:“你小子又来这一招是不是?孤差点就要赢了,你输不起是不是?”柴文说到此处不由的眉毛一挑,接着道:“也是,连着七日已经输给我七百两银子了。”
提起七百两银子杨武显然很是肉疼,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刚要坡口大骂,并上去踹柴文两脚,此时却见一个兵士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两位王爷,皇上回来了。”
两人闻言不由的一愣,随即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为对方整理了一番衣裳,连忙走出了中军大帐。只见刘承业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生面孔。两人撩起衣服的下摆就要给刘承业下跪行礼,刘承业却对两人摆了摆手道:“免礼吧,进来与朕说说战况。”
两人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等到众人都进入了中军大帐,刘承业在主位上落座,杨武和柴文又对视了一眼,柴文开口道:“自皇上离开军营到今日,我军和敌军共发生战争十五次,平均每次让对方损失三条战船,我军到了今日只有五条战船局部受到了对方的攻击,其中三条战船损坏较为严重已经退出了战圈,此刻正在加紧修补,再有半月便能重新投入战斗。”刘承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霍曼军的战力实在不够看的。
沉思了片刻之后刘承业正色道:“传令大军休整半月,半月之内不在有任何作战计划,半月之后发动灭贼之战,一战将对方尽数歼灭,朕不想在为这些异族浪费宝贵的时间,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说到此处刘承业再次顿了顿,接着道:“在此之前将他们的死亡时间通知下去,明确的告诉他们,朕半个月后就要将他们尽数歼灭,让他们珍惜余下的光阴吧。”
柴文闻言却是目中精光一闪,由衷的赞叹道:“皇上之聪慧天下绝无仅有,现在就把灭掉他们的时间明白的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就要吓个半死,到时候打起来肯定会更加的军心涣散,而我军却是众志成城,定然能一举将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尽数歼灭掉,实在绝妙!”
入夜,刘承业招来奥黛柔侍寝。奥黛柔整个柔软的身子缩在刘承业的怀里,感到无比的安逸和踏实。刘承业揽着美人,温声道:“半个月后就是你那些同族的末日,有什么想说的?”
奥黛柔闻言乖巧的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臣妾能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他们自己找死。虽说那些兵士都是被那个疯子给连累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他们的宿命。”说话间她那柔然的身子在刘承业的怀里扭动了两下,接着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刘承业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听奥黛柔说话了,因为方才这丫头的一番动作着实让人无法冷静,一个翻身便将美人压在了身下,却听刘承业在奥黛柔耳边道:“说起来最近朕还没有好好和你切磋一番,不如就今日吧。”奥黛柔丝毫不示弱,一双大眼睛挑衅的看着刘承业。
刘承业就喜欢奥黛柔这样的小性子,当即将两人裹在了被子里。红纱帐之内的春色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两人切磋了许久。最总打了一个平手,刘承业揽着美人缓缓进入梦乡。这一路折腾的也够呛,刘承业这一夜睡的倒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