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建的回答柴文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朕实在是多此一问了,许大人说的不错,他那个人最是痴情,如今想来悦柔那丫头早早就看上了他,说不定是她的一场造化啊。”
许建自然没有接这个话,身为大臣他自然明白什么时候可以接话,什么时候不方便接话。话说杨武领着一百二十玩大军用了半月的功夫终于赶到了周国都城,此刻城门之上兵士严阵以待,一副随时都打算出手的准备。杨武见此不由的眉毛一挑,朗声道:“城上的人听着,周国已经覆灭,归顺我大盛帝国,孤乃大盛一字并肩王,奉命接管周国一切事务。为了避免一系列的伤亡,孤劝你们还是还是就此缴械,周国已经灭亡,你们的抵抗完全是徒劳的!”
杨武话音落下城楼上便有一个将军站出来,朗声道:“呸!你们这些盛国的土匪!本将军根本不相信我大周会这样失败!即便真如你所言如今的局面对大周很是不利,只要本将军守住这帝城,我大周的根基就还在!贼将,休要啰嗦,有本事的话你就现在攻城吧。”
杨武闻言却是眉头紧皱调转马头来到了后方的马车之中,柴文此刻就在马车之内。只听其轻声道:“我说你方才也已经听到了,城楼上的那个就是周国的死忠之日。孤不想对帝城动用武力,孤想来这帝城将来很有可能是周国旧地的发展起始点,所以想要完整保留。”说到此处其顿了顿接着道:“现在这个帝城能不能很好的保留下来,这一切就看你的了。”
马车内却是久久没有回应,就在杨武想要去掀车帘子的时候,柴文的声音却从马车里传来:“将马车赶到城楼之下,我自会言明自己的身份,对其进行劝说,尽量让其归顺。”
杨武闻言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亲自赶着马车来到了近前。就在此时却听马车里传来了柴文的声音:“拓跋老将军,我周国已经败落,为了为我周国保留一些子民,就不要再阻拦大盛军队进城了,开启城门吧。”拓跋松闻言却是不由的愣住了,车里的声音如此耳熟。
拓跋松犹豫了片刻,终于颤抖着声音问道:“皇上您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您吗?”
柴文自然不想让自己的臣子看到这一幕,但是如今这个局面他不出现怕是不成了。柴文掀开车帘子走了出来。拓跋松看到从车里走出来柴文,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喊道:“是皇上回来了!将士们!皇上回来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十分激动。
柴文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接着道:“拓跋将军你看清楚,朕现在是大盛帝国的俘虏,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皇帝被俘通常就意味着一个帝国的灭亡,这一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拓跋将军,朕在给你最后一道旨意,不要再打了,让百姓过几天寻常的日子吧。”
哪里知道拓跋松并没有遵旨的意思,而是朗声道:“皇上您不幸落入贼子手中,看似极为凶险,但其实这也没有身大不了的。他们这一百二十多万大军对我大周而言就是瓮中之鳖,根本就不用在意!皇上您等着,末将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您救出来,你放心等待片刻。”实在是不知道这拓跋松哪里来的底气,只听其话锋一转面对杨武,怒声道:“杨武,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不要以为可以用我们的皇帝来威胁本将军?实话告诉你,自从你踏进大周境内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你们随时都可能完蛋!你们这所谓的一百二十万大军已经被包围了。你若是乖乖的交出我们的皇帝陛下,本将军或许还能开恩,放你们一些人体面的离去!”
杨武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高声问道:“唉哟我说老爷子,您确定是您的大军包围了我们一百二十多万人的军队?不是我们将你们反包围了吗?”杨武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道:“我看您如此的有自信说的是不是你好不容易凑齐的边境线上那十万大军啊?十分抱歉,早就已经被我大盛军察觉,并且一并解决了,如今在边境上守着的是我大盛帝国的军队!”
拓跋松闻言却是彻底傻了眼,对方居然将人数都报了出来,看来自己辛辛苦苦联络召集的十万大军也已经全军覆没了,原本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来个关门打狗,现在对方成了那股打狗的人!拓跋松难以相信,因为这一切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杨武的声音在此时再一次恰到好处的响起了:“拓跋老将军啊,你已经尽力了。老话说的好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天下已经分了一千多年也是时候该合了,顺应天道的人才能活的更加长久。难道您老人家非得让孤攻城,将着一座二百多年历史的城池夷为平地吗?好,就算这城池您老不在乎,那城里的百姓呢?您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苍生无辜啊!”
杨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拓跋松的内心不停的挣扎了起来。最终摆了摆手,怒吼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吧!”身边的将士虽说都不情愿如此做,但是他们还是执行了拓跋松的命令。
杨武看城门已经被打开,当即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率领大军进城。他带进城中的队伍只有三十万,剩下的九十万在城外旧地驻扎,为的也是以防万一。再说了如今的周国帝都应该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三十万大军的步伐,三十万人足以解决掉一切的麻烦。拓跋松跪在城门入口处,恭敬的对柴文道:“皇上啊,都是老臣无能,让皇上您受苦了,都是老臣的错啊。”
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将军跪在自己的脚下,柴文的眼眶最终还是有些湿润了,只听其淡淡的道:“拓跋老将军,拓跋家五代忠良,事到如今国势如此怎能算是您老的错。要说有错那也是我柴家无能,不能取得这东元至尊之位。不过想想,如今这天下纷争能够结束,对于百姓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从此之后天下一家不再有你我之分,也就没了战火!”说话间柴文拍了拍拓跋松的肩膀,接着道:“说起来您老也已经辛苦了一辈子,该歇歇了。”
拓跋松闻言不由的苦涩一笑,无奈的点了点头道:“皇上说的不无道理,听皇上如此说老臣心中多少能够得到一些安慰,皇上要去何处?老臣在一旁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