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仕宽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许倾城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并非是她不近人情而是许仕宽之前平日里经常对王慧明不敬,而且还是那种做了事情还要到许建面前恶人先告状的德性。他并非那种明目张胆的恶人,恰恰是那种阴毒的性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人许倾城自然是防着的,之前在家中为了母亲和自己的生计防着他,如今为了夫君的江山社稷更要防着他!不过既然对方来了,还是以看她的名义而来的,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许仕宽听了许倾城的关切问话脸上的笑容真的是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却听其温声道:“为兄在家中自然是一切都好,倒是辛苦妹妹了。为人妻为人母,这种时候最是艰难。平日里一定要小心在意,能躺着千万别坐着,能坐着千万别站着,总之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许倾城闻言点了点头,柔声道:“多谢哥哥记挂,宫里有那么多人伺候可确保万全。”说到此处其却是不由的心中灵机一动,接着问道:“听说哥哥近来在用功苦读,我记得哥哥从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怎么到了这会儿子却是又苦了自己?”她这话问的却是玩味。
许仕宽闻言却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之前还不是年少不懂事,如今咱们家与之前却是大有不同。哥哥我好歹被人家叫一声国舅,就算不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也要为了妹妹的面子着想不是?再加上看到今年科举这个阵势实在是浩大,有志男儿都纷纷来为皇上效力。你哥哥我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也想明年谋个一官半职,好为皇上效力啊。”许倾城闻言不由的眉毛一挑,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才算是重点,机会来了想要做官,考科举只是幌子。
刘承业此时却是眉毛一挑,玩味一笑问道:“大舅哥居然有如此志向,极好!不知你想要要个什么官职?”听他这么一问许仕宽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自己的皇帝妹夫如此上道?
却见许仕宽连忙上前一步道:“咱们关起门来自家说话,我刚刚入官场太高了也不好,先做个四品的京官,为皇上办几年杂事。至于今后,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我也不着急。”
刘承业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只听其接着问道:“哦?四品?还要留在京城?大舅哥的胃口也不是很大,不过朕看做个四品官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许仕宽闻言却是心中大喜,心说难道自己的皇帝妹夫堪摘皇后的面子上要直接安排自己一个二品官?
心里想着其不由的嘴上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听皇上安排,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看着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刘承业眼中不由的寒光一闪,心说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皇后说的对,这种人留着绝对是祸害,今日就要想个办法重重的惩治其一番!
心里想着刘承业却是突然开口问道:“你最近可有见过你的妹妹和母亲吗?她们可好?”
许仕宽闻言又是一愣,随即一脸正色的道:“见她们做什么?那两人当年可是公然忤逆圣上,臣想想都觉得心中愤恨!难以想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恶毒的母女,臣此生不见!”他这话说的义正言辞,若是换旁人听了一定会觉得眼前之人是多么的忠君爱国之辈。可是听在刘承业的耳中却觉得此人就是个禽兽,身为人子人兄哪里能如此说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不过这也不奇怪,当年为了给许倾城母女出气将那母女两个赶出去之时他已经见识到了此人的狠辣。当年可就是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逐出许府,这也做也是为了保命。
许仕宽正在佩服自己这一番君前奏对,却想着刘承业究竟会如何的表扬自己,说不定会直接给自己的大官做做。却不想刘承业却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道:“许仕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犯上?”许仕宽听了这个话脸色就是一变,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却听其惶恐的道:“皇上臣一直以来对皇上忠心不二,从无欺君之举,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他现在心里也在打鼓,自己难道真的做了什么欺君之事,心里实在七上八下。
“你方才说自己再也没有见过那对欺君的母女,可是朕得到的消息是你三日前还去过她们居住之处送了不少的银子和吃喝,这个你怎么解释?”许仕宽听了这话脸色就是一变。
虽说心里害怕,但许仕宽也是个有脑子的。他先是给刘承业磕了三个头,随即悲切的道:“皇上明鉴,臣三日前的确是去看过母亲和妹妹,不止三日前,臣隔三差五都回去啊。臣知道她们两个当年对不知妹妹和姨娘,皇上惩罚他自然也是应该的,但是她们对于臣而言是至亲之人,臣虽说不能苟同她们的欺君之举,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受委屈啊。皇上!臣这么做也不过是尽孝道,尽本分罢了!我大盛以孝治国,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啊皇上!”
不得不说这许仕宽的口才的确是不错,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要被他将上一军。但刘承业岂非凡人可比?只能其接着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我大盛以孝治国,若是朕方才问你之时你能如实回答,朕还会高看你一眼。可是你是怎么说的?朕说你欺君说的不是你看你母亲和妹妹的举动,而是你方才在欺骗朕!许仕宽,今日你犯下欺君的重罪该当如何?”
许仕宽大概也没有想到刘承业会来这一手,若这么论的话他的确是欺君之罪。他的脸色猛的一变,又开始给刘承业磕头,惶恐的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错皇上,还请皇上饶了臣这一次皇上!臣方才之所以会那么说也是怕坏了皇上您的好心情啊皇上明鉴啊!”
刘承业听了这话却是一挑眉毛,接着道:“哦?是吗?看来你不光是欺君你还想谄媚君上,这可是两条重罪啊!看来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来人啊!将许仕打入天牢等候发落吧!”
许仕宽闻言颓废的坐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刘承业。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刘承业一直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甚至可以说他一直都在找机会要除掉自己。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动自己恐怕也是因为父亲没有完全真心的站在他这一边,如今父亲对他已经死心塌地,他也就没有什么顾虑要除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