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时行宫柴文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刘承业的逆鳞他自然知晓是什么。他的逆鳞就是他的那位绝美的皇后。柴文知道却没有将这一点告诉柴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难道是因为许倾城实在是太美所以他不忍心吗?恐怕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吧。
柴文苦笑着摇了摇,不由的自语道:“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果真是如此啊。”他自知自己对许倾城没有动任何的歪心思,他只是一个赏花之人,对美丽的话格外爱惜。
再说刘承业和柴悦柔,此刻两人一同坐在龙撵之中。柴悦柔显得十分拘谨,刘承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闭目养神,柴悦柔犹豫了一番之后却是自行掀开了头上的盖头,居然跪在了刘承业的面前。刘承业听到动静不由的睁开了双眼,见到眼前的一幕他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淡淡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话无需如此。”
柴悦柔规规矩矩对刘承业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道:“皇上,悦柔深知皇上对这桩婚事是无奈的很,这一切不过是我父皇用兵的结果。皇上仁慈为天下苍生答应了这桩婚事,悦柔想要告诉皇上,今后在宫中悦柔还愿意做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皇上若是实在心中不快的话也可不给悦柔皇贵妃的名号,或者只是对外宣称皇贵妃的名号就行,皇上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悦柔对此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怨言,也绝对不会威胁到皇后的地位。”刘承业虽说没有说话但她分明能体会到刘承业心中的那股隐隐的愤怒,一个皇帝被另外一个皇帝逼着娶了一个媳妇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不愤怒,她能够理解。
刘承业闻言深深的看了柴悦柔一眼,苦笑了笑将她扶起来,温声道:“这事情说起来不能怪你的父皇,都是朕没有本事啊。唯有如此才能免去我大盛,甚至是大周百姓的战火之苦。此事你想必也是十分的无奈,咱俩的心境应该差不多,你也别道歉了。”
柴悦柔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正色对刘承业道:“皇上错了,咱们两个是不一样的。悦柔对皇上心生仰慕已久,所以说能嫁给皇上悦柔极为欢喜,这一点与皇上是不同的。”
刘承业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沉声道:“公主殿下,你应该知道朕心中的人是谁,你这样做只会苦了你自己。朕可以保你一生平安,但是朕的心这一生都不会放在你的身上,所以切莫将一片真心错付。朕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将来天下大局定了,朕可以放你出宫去。到了那时天高任鸟飞,你也就自由了,希望朕的用心公主能够明白。”
柴悦柔闻言面上满是失落之色,点了点头道:“皇上的真心小女怎会不知,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自然值得皇上珍惜,有了她皇上自然难以将任何女子看在眼中,这一点小女理解。小女没有其他奢望,只希望能一直待在皇上的身边,看着皇上就好,还请皇上成全。”她自然清楚刘承业对许倾城的轻易,也从来没想过与许倾城作对,她对许倾城那也是十分的敬重,两人可以说是情同姐妹,甚至可以说她对许倾城也是十分的爱惜。
此刻刘承业心中着实有些纠结,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遇上的居然又是个如此痴情的女子,这女子若是与其他的男子情投意合说不准能够成就一段佳话,但偏偏爱上了自己这个不能爱的男子,实在是有些不值得。他有心劝那么几句却也明白,自己劝不动。这种事情可不是他用皇帝的身份说那么几句话就能管用的,感情这种事情最是玄妙。
在边境上修整了三日之后三千多人的迎亲队伍启程返回,路途遥远自然是日出而行日落休息。这一次刘承业自然不能在野外风餐露宿,夜间都是在各地的驿站歇息。沿途各个驿站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皇上驾到了,所以根本不用过多的耽搁。
七日后的一个夜晚,刘承业觉得屋子里有些憋闷就到驿馆的院子里头透透气,恰巧今夜的月色很是不错,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刘承业的心情便舒畅了许多,就在在此时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本王看盛帝这些日子的兴致都不怎么高,莫非心中的怨气还没有散尽吗?”这声音中满是玩味之意,自然是便是柴文。不知怎的他就是喜欢看刘承业不爽,不过他对刘承业却是没有什么恶意,对于刘承业的为人他还是十分欣赏的。
刘承业听了这话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哼哼唧唧的两声道:“朕有什么不高兴的,娶媳妇朕高兴的很!不高兴的也该是你们柴家,死乞白赖的非要将公主嫁给朕,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在朕这里你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说到此处却听刘承业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朕只是有些可怜悦柔那姑娘,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子。”
柴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悦柔那孩子喜欢就好。再说了盛帝如今不喜欢不代表之后不喜欢,即便是没有男女之情将来几分亲情肯定还是有的。悦柔那丫头虽说相貌不如你们家皇后,但是这人性也是一等一的好,将来你就会知道。”说到此处柴文却是话锋一转道:“再说这事情也不能埋怨我们周国,你要是埋怨就去埋怨青国吧,都是他们非要跟你们结盟,逼着本王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来,哈哈哈哈……”
左右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也不怕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刘承业。刘承业闻言却是玩味一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亲王殿下的主意,殿下果然是高,实在是高啊,嘿嘿……”
不知为何看着刘承业的笑容柴文总有一种芒刺在背之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其心中生出,其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盛帝,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到悦柔,她只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心中对你十分仰慕的女子,你是皇帝也是大丈夫可千万要对她负责啊。”
刘承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问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对她不利的?朕永远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朕是不满意你们周国的做法,但既然木已成舟朕即便再不满意能有什么用?这日子还不是要一天天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