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公不作美,加上又是山区,这种炎热的天气让地面上的水分蒸发的过快,临近傍晚,天上已经聚集了厚厚的乌云,隐隐还有雷声。“吱呀——”别馆二楼,会客室的窗户被人从外悄然打开。只见琴酒身手矫健地从外头翻了进来,把行李箱扔在有了些灰尘的沙发椅上,瞅了眼窗外,“还真是说变天就变天。”前几分钟还阳光灿烂呢,现在就打雷了。摇了摇头,琴酒从兜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好,再往脸上pia个口罩。——解谜冒险游戏,不带手套口罩怎么行?嗯,当然一般带个手套也是防指纹留下,戴口罩……咳,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万一这房子里的密道里有啥病毒呢?而且一段时间过去,这里没人搭理灰尘也变多了……还隐隐有股腐臭味。发散了一会思维,琴酒正式开工。首先,最艰难、最艰巨的一项任务就是!拆!地!毯!琴酒老早就把这片跟地板紧紧贴合的红地毯掀开了一角,闻到过一股别样的味道。不过那时候他还没往密道上想。现在自己想想,这个房间的地毯也有可能就是为了掩饰其中一处地方的密道。而且这个地毯十分厚实,只要别是精神小伙在上头蹦蹦跳跳,就算用力点走,也不容易发现地板下是空心的。“如果按这个推论来的话,乌丸家的这栋宅邸应该发生过三次杀戮事件。”拆地毯是个体力活,也很无聊,琴酒一边拆,一边把目前已有的情报拼凑在一起——在东京、组织基地那种地方,琴酒现在很少去思考问题了,就怕一思考,他会忘记自己是个组织忠臣。尤其是这种事关组织机密的内幕——琴酒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现在的组织,不论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乌丸家的工具组,虽然他不知道除了boss意外的高层在实际中都是那些人,但不出意料,应当都是跟乌丸家有关系的上层贵族……“第一次,是给乌丸莲耶庆寿,不知道矛盾起因,在场的一部分人遭到了屠杀,其中包括贝尔摩德的父亲。”琴酒用力卷起一角的地毯,一边卷,一边用手指节叩击地面。“第二次,是疑似无良boss取代了乌丸莲耶的地位,邀请学者破解‘祖母‘留下的暗号。如果是乌丸莲耶本人的话,从贝尔摩德讲述的角度看,他对于自己家定然了如指掌,没必要多此一举,就算要解决暗号也完全可以早早开始;而被邀请来的学者家没能破解暗号,唯一推理出暗号的……谁来着,又刚好得知了无良boss要把他们坑杀的计划,用暗语留给后人,留下染血的扑克牌?”想到后面,琴酒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当时的场景究竟如何,他也没办法还原。至于第三次,就是乌丸家对外称‘乌丸莲耶去世‘后,宅邸对外开放,结果让一堆名门望族把这当成了拍卖会现场,甚至把乌丸家族的古董拿出来当售卖品,乌丸莲耶……或者说boss,因为担心这些物品上有跟‘秘密‘相关的内容,干脆直接来人上门恐吓,把拍下宝物的人都清理掉,杀鸡骇猴。恐怕那些参与拍卖的高层,都知道乌丸家族的势力,最后活下来的那些人估计也被下了封口令,回去之后绝口不提此时。“第三次事件影响比较大,还有警察来调查,尸体也是有运走的,但,前两次呢?”琴酒此时已经把大半个房间的地毯都掀开了,但还是没发现所谓的密道。“第一次,算是家族内斗,而且完全没有暴露给外界,能参加乌丸莲耶寿辰的也应当非富即贵,死者也应该多是这类人群……”“第二次,学者失踪,同样没有传到外界……两次的死者都不是普通人,执行杀戮命令的也应该是乌丸家的部属,他们不可能做那种把尸体运出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况别馆就在深山之中,完全可以就地埋藏……但是第二次来的学者数量不少,为了避免警方查到这里,在附近发现尸体,最好的方法……”琴酒彻底拆光了会客厅的地毯,家具已经七零八落,卷起来发地毯被堆在门口,而那股腐臭味连带着口罩也能闻得很明显。琴酒站起身,走到他从外面看上来发现墙砖有问题的窗户前,顺着直线,慢慢跺脚朝门口方向走过去。笃、笃……笃……笃、咚!察觉到脚下的响声不同于前面几步,琴酒马上蹲下查看地面。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十秒的摸索后,琴酒总算发现了地板上一条横向的细缝,几乎微不可察的那种。低下头,那股味道似乎更重了些。琴酒眼眸闪了闪,手中出现一把漆黑的匕首,配合气,一刀捅进实木地板,随后将地板切割开。还别说,这地板建的很厚实,足有五六公分。“……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尸体藏在自己家的密道里。”琴酒眯起眼睛,低声喃喃,“这样就算警察来,也什么都找不到……毕竟没有警察会为了破案到一个财阀巨头的家中肆意搜查。”唔,说起来,白马家,那个白马警视总监的母亲,很有可能第一起事件的时候就在现场,所以才知道所谓的‘永生的诅咒‘。很有可能是乌丸莲耶或者是无良boss要挟了对方,以此让白马家为组织效力?不过关于白马家的信息太少,琴酒也只能瞎猜……‘呜——‘被挖开的地板下一片漆黑,而且似乎是因为有了宣泄口,一阵十分轻微的阴风从黑暗中吹出,发出了诡异的‘呜‘声。“……有风?”琴酒一脸古怪。他稍微用了点力把附近这几块地板全给拆了,露出大概能钻进两个人的黑洞。而后琴酒将窗户锁好,窗帘拉上,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越入漆黑的密道当中。然而……琴酒还以为密道是垂直下去的,结果刚一纵深下去,脚就踩了个实在,还貌似把什么玩意儿踩碎了……拿出手电一照。琴酒看着碎了一地的头骨,陷入了沉思。这位大兄弟,他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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