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琴酒进来的悄无声息,再加上房间里的三个人本来就很专注,所以,一直到工藤优作又改好了一篇稿子往桌子上放,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旧稿消失了之后,琴酒才被他注意到。工藤优作还先愣了一下,“琴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坐在沙发上相视不语的贝尔摩德和工藤有希子齐齐转过头。琴酒抬眼看了下表,“从我坐下开始算,三分半吧。”他注意到工藤有希子和贝尔摩德愕然的表情,这俩还转过去瞟了眼已经被他关好的门,又转过头来瞟他。这让琴酒无语至极:明明他是被无视的那个,为什么这几个人的表情就好像他是穿墙进来的一样?他存在感有这么低吗?琴酒一边吐槽着,一边又拿起工藤优作新改好的稿子看了起来,同时还问道:“优作,我上次看的那本后续是什么?”“上次?那本《沉默的航线》?”工藤优作思考了一下,“后续在另一本书上,我记得是《绝海的侦探》,我去给你拿过来吧。”“那敢情好。”琴酒眼睛一亮,“‘航线’那本也帮我拿一下?剧情我忘的差不多了。”“没问题。”工藤优作默默放下稿子。反正他也改的差不多了,今晚肯定能交上……最近杂七杂八的事又多,还要被催稿,真是令人烦恼。贝尔摩德看着还有闲情逸致看小说的琴酒,莫名有些不爽,“我说,琴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特意把有希子也拉过来……”“找你说明一下情况。”琴酒抬起头,“只是刚好因为这是他们俩夫妻住的地方,我才选这里的……而且,你跟有希子不是同门吗?”同门?贝尔摩德一怔,翻起半月眼,“你还知道什么?干脆一起说了吧。”“我还知道,你跟那一位关系匪浅,应该是血亲吧。”琴酒拿了一根棒棒糖出来叼在嘴里,瞥向贝尔摩德,“我有些奇怪……跟组织有这层亲密关系的你,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加入?是单纯的怂,还是你想套出我的目的再告诉那一位?”“啊啦,你的疑心病可真重,明明我都同意加入你了,你还怀疑我别有目的。”贝尔摩德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那既然这样,不如放我回组织去?”闻言,琴酒也冷笑出声,“我要是疑心病不重,怎么可能会得到同样得这种病的无良boss的重用?想让我不怀疑你,好歹告诉我点有用的东西……比如,那一位的目的,还有组织在日本的核心究竟在哪里?”虽然他在组织沉浸了很久,但,贝尔摩德在组织的时间比他只多不少,加上跟那一位的关系,琴酒觉得贝尔摩德肯定知道什么隐秘的事情,只不过之前都在组织里混,琴酒也从来没问过她这方面的问题。贝尔摩德的眼角勐地一抽,有点被琴酒这个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明明是他强行胁迫自己过来,然后现在弄得她跟求上门来的一样,还得交个‘投名状’……好气!有希子感受着自己前面和左边飘来的冷气,默默把身上的毛毯裹紧,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闷声喝咖啡。琴酒和贝尔摩德两人冷眼相对了好一会。蓦地,他们突然把气势一收,齐齐冷哼了一声。有希子都被这种默契弄得愣了愣。“你调查的还挺清楚的嘛,琴酒。”贝尔摩德靠在沙发上,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没错,我跟那一位是血亲,他是我的祖父。”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她贝尔摩德跟boss和那一位关系密切,但知道她和那一位真正关系的,除了boss以外,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最多两只手。不过。这个答桉倒是没有出乎琴酒的意料,在他想来,贝尔摩德要么就是那一位的女儿要么就是孙女,或者是侄女。琴酒扬了扬下巴,示意贝尔摩德继续。后者尽量无视琴酒的态度,恨恨地又喝了一大口咖啡,“不过,组织在日本的总部究竟在哪里,我并不清楚,欧洲那边我倒是知道。”“……那可真巧。”琴酒无奈地撑住下巴。他也是只知道欧洲的总部在哪,不知道日本的……可天高皇帝远,就算他们知道英国总基地的位置,也不可能真打过去。贝尔摩德也不意外琴酒知道其中一个总部的位置,毕竟他们最早认识就是在欧洲那边。“至于目的……作为一直监察那种药物制造的你,不应该再清楚不过吗?”贝尔摩德突然又露出了冷笑的表情,“那种想要将人类超脱自己极限的药物……”“永生?还是起死回生?”琴酒没有在意她脸上的表情,接过了工藤优作拿给他的两本小说,一边问着,一边翻开看起来。贝尔摩德:“……”这种时候琴酒到底哪来的心情看小说的啊喂!她感觉自己有点心梗。“……两个都算吧。”贝尔摩德深呼吸了好几下,“不过,一个是boss的目的,一个是那一位的目的。”稍微卖了个关子,她成功看见琴酒被自己的话吸引,目光从小说上离开,与此同时,有希子也投来了好奇地目光。贝尔摩德顿时有了继续说下去,为他们解答疑难的动力,精神抖擞起来:“嘛,我知道大部分人都以为组织的‘那一位’就是boss,但实际——”“那个无良boss跟从来没露过真面目的‘那一位’不是同一个人,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琴酒翻了个白眼,打断了贝尔摩德的话语,“别卖关子了贝尔摩德,你干脆直接说boss是谁吧。”贝尔摩德:“……”她怀疑琴酒在说她智商低但是没有证据。“……boss渴望的,是悠长的寿命。”贝尔摩德撇了撇嘴,眼里有些若有若无的嘲讽,“大概是越老就越怕死吧,而且还是在做了那么多尝试都无果的情况下。”她语气里赤裸裸的讽刺,琴酒听得一清二楚。眼里一抹思索之色闪过:看来,贝尔摩德跟那一位虽然关系密切,但是跟boss却不太对付。加上通过她的话,琴酒也隐约推导出来一点:主导组织行动的,似乎是无良boss,而不是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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