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看到轻松在纹路里奔跑的安逸,感觉到命运如此不公,一个汇河中期的小修士,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人物,现在却成了她们仰视的存在,这真有点戏剧化啊。一行四人快速来到中心坑洞处,小安子伸手探去,摸索到气墙,另外三个人也同样伸出手去摸索,三个人同时碰触到气墙心中一喜,互相对视一眼刚想说点什么,“砰砰砰”心脏跳动的声音猛然间响起,气墙泛起阵阵波纹,三人虽有准备此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才稳了稳精神,一圈圈无形的声波,从坑洞中心扩散出来,冲击进每个人的脑海里,似窃窃私语的呢喃在脑海里回荡,三个人头如针扎般疼痛,一起惨叫着松开了扶在墙上的手,捂着脑袋倒地不起,就连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安逸都头痛欲裂,忍不住包抱头蹲下身子,他们的手一松开,声音立刻小了许多,声波也缓缓收缩,只一瞬间信息的冲击就让四个人饱受摧残。其他人在远方看着,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但是奔腾的岩浆修补裂痕的速度却映入他们的眼帘,这下所有人对船长的话深信不疑,对小安子能坚持那么长时间才昏厥过去也深表佩服,船长正要指挥人文线将几个人拉回来,却被邹亚伟给拦住了:先别拽他们回来,我想就这么放弃,他们也不会甘心的,让他们再试一下吧。船长一挑眉毛询问道:你就不怕他们出事?现在这样他们可什么都接受不到,如果硬来,先不说能不能接收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这知识风暴的冲击就可能将他们变成疯子,甚至会出现脑死亡的状况,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董牧歌这时也走了出来道:放心吧!没人会怪罪你的,我们进来之前就商量好了,生死各安天命,这次是他们去拿命探索,下一次就可能轮到我们了,谁都一样,为了这个阵法的秘密,我想大家都不会在乎生死的。都坦,戈利尼也符合道:就是啊船长,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我们三个,如果真的因为探阵而死,也绝不会有人埋怨你的,只能抢着下一次进入的机会,然后用自己的命去为后来人点亮迷雾。船长见他们一个个慨然赴死的决心有些不能理解:不应该是保留有用之躯,准备下一次探索吗?何必如此执着每一次的成就呢?人命大于天这个道理都不懂吗?邹亚伟淡然一笑道:我们懂,但是我们更知道每一次新发现的不容易,比起对阵法的理解,对族群的帮助来说,我们的命不值钱。船长轻叹一声:太急于求成了,奉献也不该是拿命去做无谓的牺牲啊。董牧歌呵呵一笑:只要有利于种族的,拿什么换都不足为过,你们人类占据着中心地带,拥有大片富饶的土地,所以不知道我们生活在贫瘠地带每一个人的执着,在我们四族人当中,有些年龄过大,无法再生产和战斗的老人,会主动离开,或者用命去换一些食物,一些知识,甚至就为了一块布。
船长无声的叹息了一下,他没有立场去批评四族人做的不地道,不友爱,因为他们生存的环境就决定了他们的社会形态,而身为人类也没有立场去批判别人,因为人类有很多时候,也会不得不做出违背良心道德的选择。千古皆是如此。果然,那三个满地哀嚎翻滚的人,刚缓过劲儿来,就挣扎着又要将手放在气墙之上,小安子一把将其中一人拉住,怒斥道:你们不要命了?刚被知识风暴冲击的头痛欲裂,起来就接着去碰?被抓之人明显还没缓过劲来,沉重的喘息着,说不出话来,可旁边的另一人却边笑边把手放在气墙之上边说道:只要活着就要继续去探索。最外边那个人此时手已经附在了气墙之上,闻言也是呵呵一笑道:是也要死在探索的路上啊。安逸顿时愣住了,被她拉住手的人趁机甩开了她,坚决的将手扶了上去,淡然道:种族给了我们生命,我们也必将它还给族群,这是我们每一个在外行走的人,立下的誓言。三人相视一笑,但很快笑容就被痛苦取代,他们的声音也被拒接响起的心跳声淹没,安逸距离太近,同样遭受到了心跳声的震荡,可是更猛烈的震撼却来自她的内心。三个人悍不畏死的表现,带给她灵魂上的冲击远远大于,知识风暴带给她的痛苦,安逸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们三个一手扶墙一手拿出一块玉牌在上边刻画着,忽然其中一人的脑袋如被敲打的西瓜一般,砰的一下爆开了,显然是承受不住知识风暴的震荡给撑炸了,可是就算死另一只手里依旧在玉牌上刻画着听到的知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的脑袋都相继炸裂,但都同样的至死没有放开按在墙上的手,也没有停止往玉牌上刻录着,最后一人临死前冲着安逸微微举了举手中的玉牌,小安子泪眼模糊的猛着点头,那人一咧嘴角最终笑容挂在了脸上,小安子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这帮本是敌对的家伙震撼了,也忘记了这是第几次为他们流泪,他们在敌对方面或许让安逸深恶痛绝,但是在面对死亡的无惧无畏,在对种族的奉献精神上,都是值得尊重的一群家伙。这就不的不让人沉思,战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安逸良久才平复心情,远处的那群人也没有催促她,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她自己恢复,就连船长都没有喊她,看着她缓慢的伏下身子,慢慢的捡起地上的三块玉牌,慢慢的向他们走来。没人催她,更没人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小安子一路走来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众人面前,把三块玉牌扔给领头的三个人,面若寒霜的问道:如果最后破不了这个阵法,那他们的死还有意义吗?
三个首领并没有做声,而是一人接过一块玉牌,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才一起庄重的点点头:有!每一个牺牲的同胞,他们的死都是为了其他人点亮前行的道路,哪怕是死路,最终也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让更多的人活,这就是在外行走的人最大的功绩。小安子无语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放弃继续拿生命探索,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条死路,不想因为自己的隐瞒,导致更多的人死在这条路上。三位首领说完没有再看安逸,而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牌,里面雕刻有很多信息,大都是他们不知道的,三个人以生命为代价,当然要刻录一些新的有用的知识,看完手中的玉牌三个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要将各自玉牌信息交换的打算,而是庄重的揣进了怀中,又对身后的人说道:这次轮到谁了?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人站了出来,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这下小安子受不了了,一次她就心如刀割难受的不行,你再来几次不是要她的命吗?亲手把人送去赴死,这种滋味一次就够了,她说什么也不干了:你要去自己找死,那是你们的事,我是不奉陪了,这亲手将你们葬送的滋味,我是一个不想再尝试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吧,我不干了。三个首领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生气,死的不是你们人类的敌人吗?像敌对关系,不是死的越多越好吗?女人这种生物真的无法理解,怎么还不希望我们去送死了呢?可是心里还莫名的有些感动,谁也没办法去强迫小安子,这时候还是先想办法破阵吧,董牧歌看了看其他几人,见没有别的办法了,抢先说道:既然安仙子不愿意眼睁睁看我们送死,那咱们先想想别的办法吧,按船长说的来,先尝试攻击一些部位,看看能不能破坏,如果不行就使用法器再尝试,实在不行咱们就出去,等研究明白了再进来。邹亚伟和都坦,戈利尼也没有别的办法,都点头同意了。船长瞅了他们一看道:那我们如何分配攻击的方向呢?邹亚伟站出来说道:这样吧,咱们种族不同,攻击也要有针对性,鬼族擅长灵魂攻击法术,就由他们来对人体柱下手,妖族以力量著称,那就攻打磨盘上的符文,魔族众人的黑暗魔法以诡异著称,你们就攻打中心点坑洞上方的气墙,怪族大能夜以担山填海毁天灭地著称,你们就攻击周围这片海水好了,而船长和安仙子,你们两个都擅长天道字符,你们尝试着在我们攻击的时候,尽量控制住岩浆流淌,禁止他修补阵法,怎么样?这安排合情合理,面面俱到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大家也一致同意去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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