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千倍光速的前进中快速掠过,而休眠舱中的石磊仍未醒来,奇异的梦境仍在继续。
在梦中,石磊早已化身为那俊秀少年,无尽星空中,数不清的星路由脚下蔓延出去,一不小心就会迷失了道路,甚至更有甚者,陷入绝地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好在少年生性机敏,又身怀星空图,再有历代先贤留下的札记,因此很少将自己置于不利境地。
光阴荏苒,少年转眼间已成长为青年,在这无尽岁月中,他遇到了千奇百怪的世界。有的炙热无比入目尽是岩浆,有的冰天雪地一片冰冷,有的满眼风尘目力所至不及一米,还有的一片寂静早已成为死地。
又一年,先贤走过的路径只剩下最后一个世界,一旦完成也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想着脑海中那个固执的身影,青年不禁握紧了手中已变得晦暗的紫电剑身,看看到时怎么缓解吧,像是在自我安慰,地下的星空传送阵传来微弱的光芒,无人注意到的是,就在青年消失了身影的瞬间,星空传送阵破裂了。
这是一颗有些蔚蓝的星球,它并不在历代先贤所走的星空古路之上,从外看上去,星球上空的能量寥寥无几,这只是一个还处于低等原始的星球。
这里的能量感应好弱,俊秀青年不禁皱了皱眉头,历代先贤怎么会来到这样初始的星球?带着种种疑问,青年不禁疑惑地拿出了星空图比对了一番。
这颗星球竟并不在星空图上?这究竟是哪里?星空传送阵竟然出现了如此的错误?朝身下望去,传送阵早已化为一片废墟。
应该是支撑传送阵的能量用尽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我要留在这样的星球上了吗?青年内心不由陷入无边的苦涩与愤懑。
唉,看来没有办法了,只能先在这星球上找找,看看能否有机会凑齐传送阵的能量。
一旦下定决心,青年果断放弃了挣扎来到这个星球各处游历起来。
出乎青年意料的是,虽然这个星球上大部分的地方能量都很稀薄,但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能量却反而非常精纯,甚至在这些地方竟然发现了很多类似古传送阵存在的痕迹。
看来这个星球并不像外面看得这么简单,真是奇怪,这样一个神秘的星球竟然没有记录在古先贤游历的古路之上。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被人遗忘了。
青年在这星球上又呆了许久,找到了很多的秘地,在这些秘地中修炼连带着灵识都得到了升华,隐约已有了向前进届的痕迹。
然而,一切总不会显得那么顺利,在某次秘地的修炼中,命运给青年送来了一个他不曾想过的问题。
一个奇特的身心能量纯正的远超这个星球大多数人的青年女子出现在了青年面前,此刻这个青年女子正命悬一线。
就这样老套的剧情再次发生,青年好心搭救了这个青年女子。本是无愧于心的无心之举,却因此让青年女子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荒山野岭,远离人烟,又搭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怎会不让人充满了一探究竟的动力呢。
青年女子面容秀美,唇红齿白,身条纤弱却又自带一股英气,就在这朝夕相处的日子中,男子忘记了自己的归途,与这青年女子每日厮守,更缔结了永不分离的誓言。
然后现实又与这俊秀男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这个女子来自这个星球上的某个大家族,早已与人有了婚约在身,为了逃避这份自己并不情愿的婚约,青年女子才来到了荒山野岭。
某日,女子将俊秀男子带回了家族,两大家族震动,为了将两人分开,用尽手段各种威逼利诱仍未成功。
最后,形势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两大家族决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俊秀男子人间蒸发,以免青年女子不能完成自己应完成的命运。
“石青,你不为家族想想,你也要为他想想,石、刑两家联手,你觉得有哪个人能躲过?你难道真的想让他一辈子都颠沛流离,食不果腹,东躲西蔵,甚至到的最后丢了性命吗?”
名叫石青的青年女子脸色煞白,目露绝望,整个人有些发冷,是啊,个人的力量在家族面前太弱小了,弱小的不值一提,不,我怎么能与他分离,但不与他分离又如何。
脑海中青年男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身影不断扰动着,算了,我们今生无缘,下辈子再见吧。像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石青答应了家族的条件。
石家和邢家作为这个星球上最重要的两大家族,竟然要联姻,这引起了这个星球所有人的关注,每日的头版头条都被有关这场婚礼的准备进程占据了。
直到某日,星球最大的城市石城中到处张灯结彩,石家老宅中鲜红的地毯从望不见的尽头一直铺到石家大门处,宾客的礼车早已经将四周各处的街道堵塞的寸步难行。
就连空中,都有不停地在播报着有关婚礼的进程情况的直升机在盘旋着,据说这次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教宗都为两大家族送上了祝福。
万众瞩目之下,婚礼开始了,伴随着一段段盛大又而隆重的进程,婚礼进入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一座巨大古朴的教堂中,此刻宾朋满座,这个世界的达官显赫几乎大半已聚集在这,只见高台上一队青年男女对立着,一位手握洁白书籍的老者轻轻翻开了手中的书籍,以令人舒适而又庄严的语调念读了一段,直到向着男子问道:“你愿意吗?”男子神色中带着一股说不明的自信道:“我愿意。”
而后,老者又面向了面前这位有些过分安静的女子,问道:“你愿意吗?”并没有如平常老者所见到的那样,女子很欣喜而又急促的回答。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直到对面的青年男子脸上的自信之色开始崩塌,直到底下原本平静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直到女子带着一股冰冷、毫无生气而又决绝的话语道:“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