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其原本还想再让古天怙多挣扎上两下的。
但是平视显示器眼镜上传来了师傅被困的画面。
所以她也就不想再玩了。
“古天古,快站起来!师傅还等着我去帮忙呢!”
说着话的空挡,沈司其已经来到了古天怙的身后。
她单手用力,使劲的拽了拽瘫软在地上的古天怙。
古天怙大脑虽然还是有些懵,但是听觉基本上恢复了。
在听到了是沈司其的声音之后,他居然咧着嘴傻笑了起来。
很显然,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大街上出事之前的那一段时间。
“司其,你,你怎么,不,不管我。”
“自,自己一个人,跑,跑开了。”
虽然能说话了,但是麻药劲儿还没有完全过。
古天怙的嘴巴里面苦苦的,涩涩的。
这说起话来也就有些大舌头的感觉。
“不管你?我要是不管你,你现在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沈司其手上又多用了几分力。
借助着这股力道,古天怙勉勉强强的站立了起来。
只不过,还是需要搀扶着。
“快走吧!师傅那边亟需要支援。”
沈司其连扛带拉扯,推着古天怙就开始往t型台那边走去。
出了前边这一条走廊,就能够看见t型台了。
影影绰绰的,走廊的尽头不时的有“皮囊猎手”飞奔而过。
不用问,他们都是奔着忝谈而去的。
高额的任务奖励,让这群改造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只要将任务目标弄死,就可以拥有不受限制的道特币。
到时候,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诱惑力,试问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抵挡的住。
小矬子老板,在忝谈跳跃到t型台上的那一刻。
还是稍稍的紧张了一下。
下意识的反应,让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跑。
可是后台量子系统及时给出的悬赏任务,只在几十秒中就让形势发生了变化。
这宝贵的几十秒,让他顿时底气十足了。
忝谈倒也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之所以会错过这宝贵的几十秒。
根源全都在肖飞身上。
好久不说话的他,突然感觉眼前的小矬子老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去掉了使用原生态皮囊做成的提线木偶,再去掉那厚重的鎏金面具。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像一个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邝兆宇!”
“大哥,大哥。我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个幕后黑手,有点像邝兆宇。”
肖飞使用的是意念力跟忝谈在沟通。
而忝谈也因为他提供的重要信息,突然停顿了下来。
打眼细看,以高难度舞蹈动作结束表演的幕后老板,此刻正怔怔地紧盯着自己。
二三十米的距离,不近不远。
目光的碰撞也格外铿锵有力。
相比于忝谈的那一双清澈无比且还能透出阳光般暖意的大眼睛。
鎏金面具背后的那一双小眼睛,既阴郁又充满敌意。
“你...敢不敢将面具摘下来?”
忝谈在肖飞的提醒下,也感觉那面具背后的眼睛似曾相识。
所以便客套的询问了一句。
“嘿嘿嘿!来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小矬子老板底气十足,丝毫不谦让。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那一副又矮又矬的智能躯壳,已经被“智能小帮手”托运到了t型台上。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现场完成躯壳的更换了。
虽然这幅智能躯壳又矮又矬,但是论起舒适程度和使用性能来,要远远高于原生态的皮囊。
肖飞之所以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地下黑市的幕后老板跟邝兆宇很像。
也正是基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又矮又矬的智能躯壳。
但是普天之下相似者何止一二。
更何况,现如今的邝兆宇已经脱胎换骨不再使用原先的那一副又矮又矬的原生态皮囊了。
忝谈将自己的疑问通过意念力及时告知了肖飞。
肖飞原本还打算帮腔上几句,好好的痛骂一下眼前的这个草菅人命的人贩子。
可是他转念一想,眼下这么关键的时刻,战斗说打响就打响。
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添乱。
但是对于忝谈的提问,他倒是是很乐意回答。
“像邝兆宇那种性格的人,其实是最容易做出眼下这种事情来的。”
“先天性的不足,虽然在后天得到了弥补,但是思想上根深蒂固的自卑还是会让他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
“比如说,这个草菅人命且臭名昭着的‘画皮大奖赛’,其出发点不正是为了弥补先天性不足所带来的心灵缺憾!”
肖飞回答的头头是道,忝谈无言反驳。
以他对邝兆宇的理解,像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没准还真就做的出来。
一个性格阴郁且极度自卑的人,一旦掌控了某些权利。
是会彻底丧失道德底线和伦理纲常的。
“是还是不是?我们直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忝谈天生性情直爽,拐弯抹角不是他的风格。
跟肖飞沟通完毕之后。
他便不再犹豫,开门见山的就冲着小矬子老板质问了起来。
小矬子老板此刻在“智能小帮手”的辅助下,已经完成了智能躯壳的更换。
被他换下来的那一具原生态的皮囊,因为有纳米导纤机器人的支撑,也并没有倒下来。
只是没有了头颅的空皮囊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立着。
说不吓人,是假的。
肖飞此刻是彻底地不想说话了,因为视觉上的冲击已经让他有些不舒服。
忝谈理解他的感受,也就不再跟他进行意念力沟通。
“人赃并获你还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看你像一个老朋友,我才不会跟你多废话。”
忝谈按兵不动,只在言语上进行试探。
如果对方真的是邝兆宇,那么从对话中多少是可以感知到的。
小矬子老板沉默了两秒钟。
不过,他也并不笨。
“老朋友?呵呵呵!你这样跟我对话,我可是没法接呀!”
小矬子老板又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你把关系拉的这么近,可是跟当下的气氛不太融洽呀!”
他极力的反驳,目的无非就是要跟忝谈划清界限。
而忝谈也准备随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