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真不愧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这就连受伤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呀。”伍荣冲缓缓地站直了身形谐谑的说道。
“坛子,那种感觉一定很奇怪对吧?”胖班长关心的问了一句。
“师傅,感觉奇怪倒还是可以忍受。关键的是,这脑袋里面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时峒町看到他停住了,便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啊...啊...啊......”忝谈闭上了眼睛,那股莫名其妙的如同万千蝼蚁钻咬的痛疼感再袭上脑门。
“就是,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痛疼感,在,在我的脑子里面。啊...啊......”忝谈闭上了眼睛,他一边解释着,一边痛苦的砷阴着。
“坛子,坛子。快!深呼吸......”胖班长就怕忝谈昏睡过去,这老是说脑袋痛,可千万再别是受了什么脑震荡,或者是脑出血之类的。
如果真是那样,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呀,毕竟这救援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忝谈无计可施,只能依胖班长所言,大口的深呼吸了起来。
“吐气一秒钟...再吸气三秒钟......”胖班长如此引导着,忝谈按照口诀照做。
这一套就是昨夜师徒二人对抗结束之后,秘密传授的“吐故纳新法”。
这一套功法,跑动起来的时候使用,效果会事半功倍。可是静卧下来使用,对于调整一些像气息不匀,脉象不稳等症状也有奇效。
“师傅,我感觉好一些了。”连续的几番吐故纳新过后,脑袋里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退了。
伍荣冲趁着他们师徒两人说话的空隙,去到一边收拾行李去了。
那一块拳头大小的“固氮神石”,刚才虽然经历了一番轰炸,但是从外形上来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毕竟飞入到忝谈眼球里面的呈气态化的“固氮神石”微粒,实在是太过细微了,也就仅仅是肉眼可见的那么一丁点吧。
在来之前,地戍局就专门准备了一个方形的盒子,这个盒子大部分采用的是复合金属材料打造的,还有一部分稀有金属是来自外星球的。
“固氮神石”放进去之后,将盒子关闭。地宫之内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水晶石碎片瞬间就失去了光泽。
将盒子再打开,水晶石感应到了“固氮神石”的能量,光又随之亮了起来。
原来,这个盒子还具有屏蔽神秘能量的作用。
地宫之内一下子突然就黑了,众人也是感觉到不太舒服。毕竟光有手电筒的照射,实在是太过单调了。
所以,在收拾妥当之后,伍荣冲只能选择先开着那个盒子。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关吧。
“胖班长,救援队伍已经到了。就在地宫之外,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瘦战士与外界的救援队实施的是一对一加密通讯连接,所以即便是伍荣冲、时峒町和邝兆宇也都佩戴着骨传导通讯贴片。他们也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他们不进来,难道说还要我们爬着出去不成。这帮兔崽子,可真是越来越会省事了。”
胖班长罕见的爆了粗口,想必也还是因为担心自己爱徒的伤情所导致的。
“这里面要是八抬大轿能使得上,我还用的着他们。这帮乌龟王八壳子,肯定又是皮松肉懈了。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他们。”
有了救援队伍的帮助,回程也就不需要再步行了。专用运载机机身外用吊索拉着“戮神机甲”和“战神机甲”,机身内则载着胖班长和忝谈一行人。
坐在飞机上往外观察,景色美的是不可胜收。只可惜,忝谈没有这眼福了,即便他现在不躺着。
那一双能颠倒一切的眼睛,看什么都倒胃口。
原定的任务完成后地戍局将要派专机“亿万号运载机”来接他们,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军方“机协战队”应该会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
因为伤势比较复杂,所以忝谈暂时就留在了“机协战队”养伤。
伍荣冲携时峒町和邝兆宇乘坐专机先行返回地戍局了。
本来,邝兆宇也打算留在“机协战队”养伤的,他心里面算盘打得还算精明,以后不在地戍局待了,“机协战队”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不过,他这只能算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能留下来的名额,“机协战队”只给了一个。不用问,肯定是非忝谈莫属了。
胖班长还是开心的不得了,借着养伤的机会。说不定忝谈这小子就能留下来了,自己的衣钵终于有了传人,想想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时间跑得可真快,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戮神机甲”和“战神机甲”也都被修好了。
可是忝谈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看什么都是上下左右颠倒。
军医院的眼科、脑科、神将内外科的专家们都联合会诊不下十次了,却依然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诊疗方法。
最麻烦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一粒“固氮神石”微粒,嵌在了一个比较敏感的神经组织上,如果采用微创手术强行取出的话,轻则失明瘫痪,重则吗,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真的有那么麻烦吗?”忝谈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四周景象呈上下左右颠倒的样子,眼前的这一位长相和蔼可亲的一号特聘老专家正在头下脚上的朝着他解释病情的严重性。
“是的!”一号特聘老专家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框眼镜,忝谈看出来了,那可是一副全球限量版复古镶金眼镜。
价格嘛,自然也是不菲。至于,为何会佩戴如此昂贵的眼镜,那可就是属于个人隐私了。冒昧的询问,很显然是不礼貌的。
“经过多次反复的分析与推算,我们发现嵌入的那一粒固氮神石微粒,在嵌入的同时,已经完全与你的神经系统相连接了。
换句话说它现在已经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了,而且还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忝谈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伴随着摇晃,一号特聘老专家郑重的点着头,在忝谈看来悬在地板上的那个跟他说话的人,就像是一只啄木鸟一样,为了给大树治病,正在不停地点头啄着。
“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目前这种现象还无法使用现有的科学来进行准确解释。
只知道的是,如果强行取出,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那我只能是被动的接受了。”忝谈叹了一口气,一旁的胖班长正要准备苦心再劝他两句,病房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父亲,这里还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地戍局那边催的紧,您看一下吧。”
女子径直走向了一号特聘专家的身前,递上了一份文件。
“您,您也是地戍局的?”忝谈一脸的兴奋。胖班长在看到他一听说“地戍局”这三个字之后的那副神色,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我怕是留不住了。
该哪里来,还是放回哪里去吧。”,想通了之后,他也便就放弃了进一步挽留的念头。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芬迪森,地戍局培训学院的教授。这位是我的助手,哦,也是我的女儿。”
“你好!我叫芬蕊。”小姑娘伸出了纤纤玉手,忝谈也忙不迭的伸出手来。
正当的两人的手即将要相交的时候,芬蕊却又及时的将手抽了回去。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看东西,是上下左右颠倒的。怎么样,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哼!”
芬蕊轻哼了一下鼻子,然后略微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哪里,哪里。只是顺序颠倒了,容貌不走样,不走样。你好漂亮!好漂亮!”虽然这是忝谈与芬蕊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我在地戍局培训学院任职多年了,你虽然没有见过我,可是你的大名,我却早有耳闻呀。”芬迪森教授笑着对忝谈说道。
“芬教授,您过奖了。培训学院里高手如云,我也就中等偏上吧。”忝谈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年轻人,你太谦虚了。不过这种性格嘛,我喜欢!”芬迪森教授又不断的点起了他的头。
这会儿关系明显更近了一层,忝谈再看这老头点头,也就不觉得是像啄木鸟在啄树了。
“您既然是地戍局培训学院的教授,那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您?”忝谈一脸的疑问。
“那是因为,作为特聘人员,我基本上是三天两头满世界的乱跑。至于培训学院嘛,也只是偶尔回去述述职罢了。”
“哦。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忝谈此时倒是像啄木鸟一样不停地点起了头。
“不过,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那。自培训学院成立以来,你可是综合评定,毕业成绩最优秀的一个,绝对没有之一啊!”
芬迪森教授脸上洋溢着喜悦,他接着说道,“地戍局上下对你的期望,那可是相当的高呀。这不,还有一份文件等着你签署呢。”
“还有一份文件?”忝谈一脸的疑惑,不过离开地戍局这么长的时间了,有文件需要让他签署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一份意向同意书,只要你签订了。我们就可以马上启程了,亿万号运载机已经在停机坪上等候多时了。”
芬迪森教授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那份文件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