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牧宇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习惯了面面俱到,想让他吃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这一次一样,他很清楚,陈六合只要死在了这里,再怎么样都不可能风平浪静,都不可能没有余震。
陈家遗孤的死,会是大事,定然会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为什么要充当这个出头鸟,又为什么一定要让陈六合死在他轩辕牧宇的手中呢?
如果能借刀杀人,在达到目的的情况下,又能干净利索的抽身而出,那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情。
要知道,想杀陈六合,又不是他轩辕家一家的事情.......
“怕就怕,大家都抱着你这样的想法,谁都不愿意充当这把刹人染血的刀啊。”帝天崖冷笑道。
“无妨,等人到齐了,自然就能商议出一个更好的主意与方案,总之,我们不必着急,这条鱼,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不可能从这个困笼之中飞出去,我们先静观其变就是了。”轩辕牧宇说道。
帝天崖沉凝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也认同了轩辕牧宇的想法。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帝天崖有一点听从轩辕牧宇的意思。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整个太上行列中,帝家跟轩辕家的关系是最好的。
一秒记住http:m.
当年,帝家能够成功晋升太上之列,轩辕家可是给了极大的支持和帮助。
另一边,陈六合可不知道轩辕牧宇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只知道,他们这一路上,恐怕一直都要被对方给盯死了。
但对此,陈六合也只是把警惕心提到了最高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少惊慌与恐惧。
来都来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就算再害怕,也无济于事,与其害怕,倒不如坦坦荡荡。
一路上,刑天和帝小天两人时不时的四处张望,看的出来,他们一直处在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他们心事重重,顶着巨大的压力。
这也并不奇怪,就算他们再有胆气与魄力,就算再不畏生死,可又有谁能在真正的危险之中,而时刻保持一颗静如止水的心呢?
“不必那么紧张,该来的自然会来,不会来的,就算咱们再紧张都无用。”陈六合笑了笑,低声说道:“与其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倒不如放轻松一点,把自身状态和情绪调整到最好。”
“说的倒是简单,但不是谁都能有你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帝小天抹了抹额头说道,可能是因为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他的额头都见几分汗水。
“这一路上,我总感觉他们像是阴魂一样跟着咱们。”刑天沉声道:“盯着我们不放,又不对我们动手,天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
陈六合轻笑了起来,说道:“很简单,因为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煮熟的鸭孑了,他们根本就不怕我们能从他们的嘴中飞走。”
“至于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等其他同伙的到来吧。”
陈六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毕竟,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能杀的了,也不得不去考虑后遗症的问题,轩辕牧宇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蠢货,他哪里会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
“等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一到,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吧。”陈六合慢悠悠的说道。
“太上可是有八大家族。”刑天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不会八大家族,都跟你陈六合有仇吧?”
陈六合挑了挑眉头,笑看刑天道:“我的事情,你们不是应该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吗?”
“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刑天道。
陈六合笑了笑:“谁知道呢,反正来都来了,至于是不是太上八大家都会倾巢而出,那就让老天爷去做决定吧,咱们呐,走好自己的路就可以了,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去掌控的。”
说罢,陈六合扫了眼周围的环境。
此刻,他们走出小镇已经有很长一段路程了,从最初的平坦道路,到了现在的崎岖山路。
先前一路上,也还算有人来往,时长能看到山村野夫出入着。
可现在,越走越偏僻荒芜,直到现在已经人烟罕见了,周围也是静谧一片。
“还有多久?”陈六合对九王爷的仆人问道。
“翻过前边那座*,再走几十里路,就到了云雾宗的宗址外围了。”其中一名老者指了指前方的*说道。
陈六合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道:“走吧,咱们抓紧赶路,争取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云雾宗。”
“一旦天黑的话,麻烦只会越来越多,危险系数也会急剧增加。”陈六合说道,继续前行。
周围的*连绵起伏,层层叠叠,越往里深入,就越是能感觉到那种原始山林的气息。
这里的地形相当复杂,地形也是险峻不已。
好在有四个很有经验的人为他们带路,要是仅是陈六合三人前来的话,或许真会在这山林之间迷失了方向,很难准确的找到云雾宗的具体位置。
一路上,翻山越岭,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当太阳落在了西边山头,天色逐渐有些昏暗的时候。
他们一行七人才翻过了那座高山,来到了一处平坦的密林之外。
好在,如陈六合所预料的那般,这一路上,他们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和麻烦。
站在密林前,看着前方深幽的密林,陈六合的眉头都禁不住皱了起来。
委实是这眼前的密林太过古怪了一些,密林中,弥漫着一层层浓郁的白色雾气,那雾气,仿若把整个密林都给笼罩了一般。
站在密林外往里看去,可见度非常的低,饶是以陈六合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十几米开外的景物而已,再远,就看不到了,被一片片的茫茫白雾给阻挡了视野。
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发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密林之中没有半点生命特征,如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