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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陈六合胸口虽有起伏,但看的出来,他的状态还是非常平稳的,体内的震伤,没有给他带来致命的影响。
卢烈四人的状态可就没有他那么好了,脸色煞白不说,眉宇间皆是浮现了痛苦之色,他们的气息都不匀称,显得有些紊乱,足足用了几秒钟去平息,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这个轻微的细节,已经能够证明很多东西了,实际上,在这一次对拼中,他们是落了下风的。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四个人在绝对实力上叠加在一起,都不如陈六合一个人。
这只能说,他们的体质与身体状态,跟陈六合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找一个人出来跟陈六合比拼体质特性和生命力磅礴,以及自我的修复能力的话,估计一个都不可能找到。
“用这样的方式跟我死磕的话,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愚蠢的方式!我能百折不衰,你们可承受得住三次五次?”陈六合声音冷厉,如剑锋袭出,刺进四人心头。
四人骇人心境,肝胆颤栗,楞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们心中的恐惧更加浓烈。
陈六合是越战越勇,而他们则是越战越怯。
双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并且这种差距,是会越来越明显的!
卢烈等人面色难看,恐惧和凝重重叠在一起,在此之前,他们绝不可能想到,他们这辈子还会经历今天这样匪夷所思的一战,打死他们也不可能想得到,他们四个人合力在一起,竟然斗不过一个同境界的人。
他们这边的激战惨烈,恐怖难当。
而周围的战斗,也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刑天和帝小天两人的处境,可比陈六合艰难凶险太多了。
他们两人力抗四名妖化境强者,外加十多个半步妖化的强者,这种围攻对他们来说,可是从没遇到过了,也是凶险到极点的。
可谓是他们有生以来,所遇到过最艰难的一战。
他们一直都在苦苦支撑,不知道多少次命悬一线差点就要交代在了这里。
如果不是陈六合所展现出来的非人实力震慑了这一切,给他们的战圈也带去了心灵上的巨大影响,让得那些天齐山门生胆颤心惊,从而影响了他们的注意力和心态的话。
估摸着,刑天跟帝小天两人,现在都已经惨死在了这座演武场当中。
不过,饶是这样,两人的处境也是及其堪忧,他们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淋,那模样,就像是在死亡关口不断徘徊,稍有不慎,就要命丧当场。
但说实话,在这样的阵容下,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了,能称得上韧性过人生命力顽强了。
当然,支撑着他们一直活下去的,不光是有强烈的求生信念,还有所展现出来的陈六合强势无敌之姿给他们带去的信心。
他们从陈六合的无低姿态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他们相信,只要他们能拖住这些人,能坚持久一些,给陈六合足够的杀敌时间,只要等陈六合腾出手来,他们一定会胜利!
那边的惨烈战况,陈六合当然感受在心中,他的眉角微微蹙起了几分。
“用脑子战斗!不要死扛,更不要自作聪明。”陈六合低喝了一声,声音浑厚响彻,如雷贯耳,震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随着话音落下,陈六合抬起右臂狠狠一挥,一股强绝的红色劲浪奔袭而出,在空中宛若化成了一条长龙。
红芒瞬间略过了数十米的距离,掀在了刑天与帝小天两人的战圈之中。
红芒掠过太远,已经变得淡薄,威力骤降,可即便这样,也是把围攻刑天与帝小天的那些人,给震得翻飞了出去。
帝小天和刑天两人乘机暴退而出,满脸鲜血的他们扭头看了陈六合一眼,他们都能明白陈六合的意思。
当即,他们相觑一眼,咬了咬牙关,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
此时此刻,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若是再死扛,那将必死无疑,所以,他们只能暂避锋芒。
至于他们逃离之后,会不会给陈六合带去更大的压力,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相信,陈六合既然会这样说,肯定就是有一定底气和把握的。
当然,如果他们的逃离能拉扯着对手去追击他们,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果然,看到刑天和帝小天这两个身负重伤之人逃跑,那些天齐山的门人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们厉吼一声,一群人快速追击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陈六合依旧伫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他相信刑天和帝小天两人的能力,在这诺大的天齐山之中,他们只要不硬战死扛的话,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应该还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起码,要支撑个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心中微微的舒了一口气,陈六合继续看着卢烈等四人。
在他们周围,很远处,还围着很多天齐山的弟子,至少有数十个之多。
但这帮人,也只敢站在远处观望着而已,凭借他们的实力,在这样层次的激战中,实在是太蹬不得台面了,若是他们参与进来,莫说给陈六合带来威胁了。
即便是他们激战中所激荡出去的余波,都能把这些人给震得半死不活,甚至要了他们的性命。
目光盯着卢烈四人,陈六合没有说过多的废话,他沉声一喝,身上的血芒暴涨,身上的杀机与凶戾之气也紧跟着高涨而起,他的战意还在飙升。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永远也不知道疲惫一般,只要没把他击溃,他就永远在最威猛的状态当中!
“嗖!”疾风厉啸,陈六合身躯如虹,宛若化成了一道红霞一般,快速冲向了卢烈四人。
此情此景,卢烈四人虽然被恐惧和胆怯所弥漫着,但大敌当前,他们也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