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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神冲到了陈六合的身前,一脚飞出,陈六合胸口再次挨了一脚,整个人宛若断线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这画面,太血腥了,血腥到了极点!
帝释阳没能一腿把陈六合给抽死,反倒被陈六合给直接切断的右腿!
这简直太过恐怖!
陈六合这个疯子,简直疯到了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他硬扛着头颅一脚,也要重创帝释阳。
他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他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并且,他的抗击打能力也太强了,帝释阳那致命一脚,他都敢去赌......
整个区域,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寒风中,帝释阳那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绝望与恐惧!
对于他这样一个自负自傲且风华无双的人来说,右腿残缺会是一件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会是一个多么沉痛的打击?这一点可想而知,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与面对的。
帝释阳哀嚎震天,满是凄凉,躺在地下的他死死的抱着断腿,比起这种非人的疼痛来说,他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而另一边,陈六合则就安静多了。
他躺在地下,仿若出气多进气少,连痛哼都没有发出,只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在证明着,他并没有气绝身亡!
他的双手,仍旧抱着帝释阳的残腿,这是一种本能的意识,死也不想松开!
他现在的模样,比刚才更加凄惨了,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描述!
胸口都坍塌了下去,几根胸骨断裂,直接从他的血肉中穿透而出,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分,反正,整个胸腹区域,都变了形状。
他的脑袋,更是快要裂开一般,鲜血不断的急促淌出,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下的这片泥地。
帝释阳刚才那一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对他陈六合来说,也不例外。
生生扛下了那一脚,几乎让陈六合的脑袋都要炸开了,到现在都还是混乱一片,刺痛欲裂,他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有鲜血往外渗透。
这显然是脑颅受到了致命重击,才导致的惨烈情况。
陈六合眼睛微磕着,他嘴巴轻轻蠕动,似乎想动弹,却发现身上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只能隐约的看到那漆黑的夜空,耳朵里,嗡嗡炸响着。
惨烈!
这一战,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了,在此之前,谁都想不到,这一战会进展到这种程度!
到目前为止,陈六合还活着,而血宴却已经生死不明,帝释阳也被斩断了一条右腿,炼狱神都受到了创伤,身上也被鲜血染红!
残破之躯的陈六合以一敌三,战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惊世骇俗之外,还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吗?
这要是传了出去,这个世界都将为陈六合一人而战栗!
不管他今晚成败死活,他的名字,必定震响在这个星球之上,他必定要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传说!
悲壮!
今晚的陈六合,太过悲壮!!!
他身上的那股狠劲和非人意志力,都足以让人颤栗!
炼狱神也是被这突来的惊变给震住了,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不断惨嚎的帝释阳,一时间,他竟然忘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这太恐怖,他浑身汗毛都在倒竖着,他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杀了他,快杀了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我要让他以这个世界上最惨烈的方式死去。”帝释阳惨叫连连,声音嘶吼,宛若疯魔。
炼狱神回过神,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悸动,他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目光转过,看向了躺在血泊中的陈六合。
这一刻,他心中的那丝庆幸,更加浓烈了几分!
他庆幸他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他庆幸倒下的两个人,都不是他!
他庆幸,在一翻惨烈到极点的拼杀之后,陈六合也在死亡弥留的关口上。
陈六合完了,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再顽强的生命力,也不足以支撑着他!
稳了稳心神,炼狱神没有继续耽搁,他要处决了陈六合,把这个充满了邪异诡谲的危险人物,给彻底扼杀,把这个威胁,彻底抹除!
炼狱神大步向陈六合走去,他不认为陈六合还有反抗的可能性,那个家伙,就算抬一抬手指,都会是一种奢望了吧?
他要做的,就是让陈六合吊在胸口迟迟不肯下咽的那最后一口气,给带走.......
就在炼狱神跨出几步,跟陈六合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四米的时候。
突然,一直不曾动弹的陈六合再次动了。
他甩掉了抱在胸口上的残腿,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
这个情况,让得炼狱神瞳孔骤然收缩,无比惊骇!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心境了,这个怪物,竟然还能动弹?
似乎经过了短暂的休息,陈六合这个仿若不死不灭的家伙,又恢复了几分力气。
他颤颤巍巍的坐直了身躯,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手掌在脑袋上狠狠的拍打了几下,努力让自己重新变得清醒起来。
哪怕他在七窍流血,但他仍旧不肯让自己就这样放弃,更不想让他自己就这样倒下。
他知道,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一战,已经让两人倒下,但这还没结束,他不能半途而废,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大,他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才行!
哪怕真的会死,也要极尽所能的拼到最后一刻,至少,把这三个人,全都留下.......
陈六合看都没去看炼狱神一眼,或者是他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不想浪费了。
坐直身躯后,陈六合尝试着做了一个深呼吸,但可能因为内府受到的创伤太严重,一口呼吸,都让他内脏袭来撕裂般的刺痛,一口鲜血,止不住的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停顿了两秒钟的时间,陈六合才缓缓站了起来,整个过程,都透露着艰难,身躯都在颤抖,剧烈的颤抖,仿佛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他吹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