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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兰文州的电话,陈六合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先是周嘉豪,然后又是慕霆北,紧接着又是赵江澜等人!
在短短十分钟之内,陈六合的电话就没停止过,所有跟他关系不错的人,都给他致电了!
很显然,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王金戈被人劫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尽管陈六合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把在房屋内睡觉的黄诗远给吵醒!
“哥,你回来了。”黄诗远还是那么的清新秀丽,穿着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踩着一双布鞋,上身穿着一件很普通的体恤衫。
整个人看上去谈不上什么惊艳美,但是很耐看,走出去,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极品美人的坯子了,不折不扣的水灵灵白菜!
而且她的身上,还有一种大城市女孩没有的气质,宛若清水芙蓉天然雕饰一般,精致的不需要任何外物的修饰!
“吵着你休息了吧?”陈六合回头看了眼亭亭玉立的黄诗远,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很自然的歉意笑容!
“不吵,诗远每天的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黄诗远浅浅一笑的说道。
“怎么样?在汴洲待的还习惯吗?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陈六合笑问。
“都很好,哥不用担心诗远。”黄诗远非常乖巧的说道。
“其实我没在的时候,你不用每天这么麻烦的来回跑,住在学校宿舍也挺好,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住在外面不安全。”陈六合说道。
“知道了,哥。”黄诗远轻轻柔柔的说道。
陈六合无奈的失笑了一声,他说的每一句话,黄诗远都会很乖的认同答应,但至于怎么去做,这丫头可是有主见的很呢!
就说这选择住处的事情吧,别看黄诗远答应的很干脆,可陈六合知道,想指望这丫头丢下这个庭院宅子不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陈六合跟黄诗远聊天的时候,庭院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看到兰文州走了进来。
陈六合起身去迎接,没过多久,周嘉豪、慕霆北慕建辉父子、赵江澜、曾新华、顾听风等人,全都接踵而来。
在这个天还没亮透的时间段,陈六合的庭院内突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过,气氛可没有多么热闹,反而有一股化不开的沉重在弥漫着!
谁也没有跟陈六合久别重逢的喜庆与寒暄,一个个脸上都挂着难看的表情,心脏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的沉闷!
“胆子太大了,这帮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跑到汴洲来为非作歹,活腻了的家伙!”慕建辉气氛的捏了捏拳头,火冒三丈!
“只要这帮人没有离开就很好半年!我们动把手上的资源动起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凶手给翻出来!”
周嘉豪狠声道:“这里是汴洲,不是别的地方!在这里还能让他们兴风作浪了,我们这些人可就真的可以去死了!非要被别人笑掉大牙不可!”
陈六合听着周围几人的义愤填膺,他默默的抽着一根烟没有丝毫的表情,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快要遮住了他的面容,陈六合的眼睛一眨不眨。
“小六子,真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啊!你不在汴洲,我们却让汴洲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实在是问心有愧,无地自容啊。”
慕霆北痛心的说道,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件事情能给陈六合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陈六合向来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女人!可想而知,陈六合此刻的心境会有多么的焦躁与狂怒,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陈六合吐出一口浓烟,道:“不用这么说,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都是正当商人,只能管的了自家的一摊子事,管不了歹人作祟,也管不了汴洲治安!”
舔了舔嘴唇,陈六合道:“有人想要玩死我陈六合,也不是你们能够阻止的!”
说这些话时,陈六合看起来很平静,很沉稳,他手中的香烟已经烧了大半截,可烟灰还挂在上面,长长的一条,纹丝不动。
“目前一点眉目都没有吗?”赵江澜开口询问道,眉宇间有凝色颤动:“这帮人简直是目无王法啊!”
陈六合轻轻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传回什么消息,该动的人都动起来了,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那帮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这样看的话,我怀疑,那帮人在汴洲有落脚点啊!很可能是汴洲内部出了什么问题,里应外合!”有多年刑侦经验的曾新华开口说道。
“不然的话,那些歹徒不可能对汴洲这么熟悉!在到处都是电子眼的情况下还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曾新华说道:“他们离开了汴洲还好说,问题是,他们并没有离开汴洲!这就值得我们去好好思考思考了!”
陈六合抬头看了曾新华一眼,说道:“说的很不错!我跟刘局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闻言,在场的人全都神色一沉,慕建辉说道:“汴洲还有人敢作乱?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找死吗?”
陈六合失笑了一声,道:“你把我们想的太厉害了,我们又不是天王老子,哪里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只手遮天?汴洲看似一门清,但里面存在的问题,还是不少的!”
坐在陈六合身旁的兰文州开口询问:“六子,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或者说你觉得是谁在汴洲,在暗中捣鬼?”
陈六合摇了摇头,道:“不好说啊!怀疑的对象是有那么几个,但都不能确定下来!只能说,湛海的黄家有很大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可能性!”
“至于汴洲是谁在暗中作怪,这我就完全没有眉目了!毕竟离开了汴洲这么长时间,对一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况且当初在汴洲翻起云涌的时候,难免会得罪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