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起先也是反对的,但后来,我被你太爷爷说服了,现在的太史家,大敌当前危机重重,容不得我们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你太爷爷一心想着太史家.......”太史耀月难过道。
“可是,可是......”太史仙儿一脸的悲伤,眼眸中,都盛满了雾气,随后化成了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流淌而下,那模样伤心极了。
“仙儿,太叔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也很难接受,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身为太史家的一份子,在任何时刻,都要把太史家的前途与未来摆放在第一位。”太史耀月语重心长。
“哎,你好好准备一下吧,用不了今天,我们会再来找你的,到那时候,太叔祖希望,你能有一个最好的状态,千万不要辜负了你太爷爷的良苦用心。”
太史耀月抬起手掌,在太史仙儿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随后,拖着故作佝偻的身躯,缓缓离开。
看着太史耀月远离而去,直到消失在了视野尽头,太史仙儿眼中打转的泪水也迅速干涸。
她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阴森的冷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哪里还能看得出半点伤感与悲凉?
有着的,只是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阴侧。
“老东西,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吗?就等不住了吗?”
太史仙儿用旁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轻语着:“你还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一己私欲,连自己的兄长都可以牺牲。”
“呵呵,不过,就算你如意算盘打的再好,也不一定能如你所愿,厄运,会降临了.......”太史仙儿目光凌厉,如寒霜刀刃一样。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从来没有表露在脸上罢了。
谁的心中,还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棋盘呢?
......
汴洲烟雨胜满春。
这句话用来形容汴洲的风景再适合不过了。
作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汴洲,这座城市始终都有着一种婉约宜人的气息,会让人很舒服。
西湖边上,蒙蒙细雨漫天轻舞,雨点打在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了点点涟漪。
湖中的荷花成群,生机勃勃,站在这里,能让人没来由的心绪平静。
秦若涵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静静的欣赏着西湖景色。
这能让她宣泄心中对他的思念。
“那个臭家伙离开汴洲,已经有整整一年零三十九天了呢......”秦若涵轻声低喃,美眸中,满是掩盖不住的思念和浓情。
“确切的说,是一年零三十八天半才对。”忽然,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从秦若涵的身后响起。
秦若涵的身躯狠狠一颤,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
赫然,就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过在她梦境里的男人。
雨伞,都脱落了,无力的飘落在地,秦若涵就那样俏生生的站立在细雨之中,看着那个满脸微笑的男人。
泪水,难以抑制的夺眶而出,秦若涵喜极而泣。
陈六合大步上前,一把把秦若涵拥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想用,秦若涵泣不成声,泪水很快打湿了陈六合的衣襟。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再多的情话密语,都抵不上两人彼此感受对方那快要溢出的浓浓爱意。
“六合,你黑了,也瘦了。”足足良久,秦若涵才抬起俏脸,伸手抚摸着陈六合的脸颊。
“你更漂亮了。”陈六合咧嘴笑着。
许久不见,秦若涵还是跟以往一样美丽动人,一年的时光,没能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身上的气质,比之以前,也有了些许升华与改变,变得更加端庄,更加高贵,也更加沉稳。
在这一年的时间,秦若涵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商人小老板了。
而是一个坐拥资产数十亿大集团的大老板,也是整个长三角赫赫有名的女强人。
因为各种资源的加持,秦若涵成长速度极快,在汴洲,属于极富盛名的风云人物,也是无数人追捧的对象。
她跟王金戈两人,有着汴洲双骄的美誉,虽然这个美誉在陈六合看来,委实是老土了一些.......
“六合,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心绪平复了几分之后,秦若涵有些埋怨的说道,她今天出行,脸上并没有妆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咱们家若涵,不施粉黛也能够轻轻松松的胜过万千佳丽。”陈六合笑吟吟的说道,紧紧的揽着秦若涵的柳腰,只有在这样的时刻,陈六合心中才会觉得很满足,很踏实。
他对秦若涵的感情,可以说是这些女人中,极为特别的一个。
秦若涵是他出狱之后,所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见证了他从无到有,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
两人经历过风雨,甚至经历过生死,这种感情,是旁人所不能替代的。
听到心爱男人的夸赞,秦若涵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秋水般水汪汪的眼眸中,盛满了浓情爱意。
无疑,这一刻是秦若涵这一年多以来,最开心的一刻,已经好久好久,她没有这样笑过了。
两人相依,陈六合撑着雨伞,两人漫步在细雨中的西湖旁,欣赏着这如仙境一般的风景。
触景生情,忽然想起了什么,秦若涵“噗嗤”一笑,笑得如花儿一样美丽,美过了眼前的美景。
“六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吗?”秦若涵问道。
“当然记得,你被人碰瓷了,你在人群中一眼就发觉了我的帅气。”陈六合莞尔一笑。
“脸皮可真厚呢。”秦若涵娇笑了一声,靠在陈六合的臂膀上,说道:“你说缘分这中西真奇怪,也正是因为那一眼,让我遇到了我一生最爱的男人,也是让我彻底改变了命运轨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