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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合看着洪萱萱,脸上始终挂着笑:“怎么不打了?舍不得?”
“无赖。”洪萱萱愤懑的骂了一句,挣扎要起身,奈何她哪里挣脱的开陈六合的束缚。
“天天死那么多人,怎么最该死的你还没死?”洪萱萱骂着。
“我死了,你岂不是就要守活寡了?”陈六合笑言,丝毫不气。
“你觉得我现在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吗?我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洪萱萱脱口而出的说道。
话闭,才发现自己说快了嘴,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特别是看到陈六合那一脸促狭笑容的模样,她面色登时泛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能一样?等你男人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就好了。”陈六合声音突然变得轻柔。
洪萱萱不说话了,没去反被什么,也没继续咒骂陈六合,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我听说,洪门现在很混乱啊,里面的局势是一片乌烟瘴气,怎么?你这个门主,束手无策了?”陈六合轻轻的环着洪萱萱的柳腰漫不经心的说道。
诺大洪门,分堂诸多,内部的确非常混乱,被黄百万渗透的很深,洪萱萱的威望,也大大缩水,门内出现了很多反对她的声音,更出现了很多对她阴奉阳违的人。
这些,都是陈六合从龙魂那里得到的情报。
洪萱萱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样的局势没什么不好的,我杀了一批又会出现一批,只要黄百万还在,那就是治标不治本!既然无法根治,我就让他维持现状。”
顿了顿,洪萱萱又道:“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情况!洪门再乱,也要跟我姓洪,如果那些跳梁小丑真的有那个本事,早就已经把我拉下马了。”
“我不需要你来担心。”最后这句话,洪萱萱说的很强硬,很肯定。
陈六合微微一笑,道:“嗯,不错,越来越会动脑子了,也越来越有手段了。”
这件事情,陈六合也只是提一嘴,他并未担心过什么,如果洪萱萱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就不是洪萱萱了,也不可能以一个女流之辈,掌控洪门这么长时间。
几人聊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陈六合在那里没完没了的说着。
洪萱萱则是偶尔回一句,杜月妃倒是一直在跟陈六合说笑。
唯有王金戈,始终站在最旁边,默默的没有吭声。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金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和杜月妃与洪萱萱三女,居然真的能够这么和睦的围在这个挨千刀的家伙身旁,还没人会有真正的怨言。
而在这样的时刻,王金戈心中的自卑还是油然而生。
无论是她的身段,还是她的出身,亦或是她的能力,都远远不及杜月妃和洪萱萱,似乎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陈六合也明显看出了王金戈的小心思,他歪头打量着王金戈,道:“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家小金戈够完美,啧啧,这身段,这模样,要是放在古代,妥妥的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祸水啊,现代版妲己,名副其实。”
陡然被陈六合这么一夸,王金戈都愣住了,绝美的脸庞上,爬上了红霞。
“谁说不是呢,除了年纪大了一点之外,其他都还过得去。”洪萱萱撇撇嘴说道,陈六合当着自己的面夸别的女人,她自然要予以还击。
“是,你是够小,你怎么不说你胸还小呢?”杜月妃不留情面的说道,王金戈这张牌,她肯定是要抓在手中的。
洪萱萱恼火,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都看不到脚尖,也不小啊。
随后再看了看王金戈,不由有些无言,的确,比起王金戈来,在这方面她要逊色一些.......
陈六合轻轻的在洪萱萱的某处拍了一记,笑道:“你们现在跟王金戈说话可是要客气一点。”
“要我说,现在处境最好,小日子最滋润的,就是这娘们了。”陈六合笑吟吟的说着。
王金戈自己都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六合。
陈六合紧接着说道:“王金戈,王金彪现在的地位和本事有多高多大,想必你应该知道。”
“王金龙作为黄百万的一条狗,守着汴洲,也是风生水起的很,这两个人可都是你们王家人,有他们两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可以做的?南北相望,你可以在整个炎夏跟螃蟹一样横着走了。”陈六合打趣着。
被陈六合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个样子。
王金彪执掌龙殿,整个北边如日中天势大力沉,一直都跟黄百万明争暗斗且难分胜负!
王金龙呢,又变成了黄百万的头号心腹,妥妥的一条恶犬,在长三角地带也是名声鹊起。
这两人,可都是她的亲生哥哥.......
“咯咯,你说的似乎还真有道理。”杜月妃笑了起来,挽住了王金戈额手臂,道:“金戈,看来以后可要让你罩着我了。”
王金戈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的瞪了陈六合一眼。
但不得不承认,她心中的那丝抬不起头的自卑,似乎在这么一瞬间,就消散了许多。
好像,真论起来,她也并非一无是处那么不济。
虽然她从来都很不待见王金彪,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王金彪。
虽然她更痛恨王金龙那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走狗,可她跟他们的血缘关系,终究不能忽略。
一男三女就这样在院中乘凉聊天,陈六合今夜的话很多,兴致非常高。
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能放下所有的烦恼和心思,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和悠闲。
一直到十点多钟,陈六合才起身走回了屋内。
整个晚上,沈清舞并没有参与到她们的相处当中。
一直没有露面的沈清舞,一个人待在了杜月妃那堆满了各种书籍的诺大书房之中。
陈六合找到这里的时候,沈清舞正拿着一本《塔木德》在那里看得很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