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六合目光闪烁,里面有凶狞有疯狂也有狠厉,但就是没有恐惧与怯懦,更没有想过闪身躲避。
因为他身后就是囚笼大门,只要他一闪开,男子就能顺势冲出,就能去追击奴修等人了。
奴修等人刚刚出去,以他们的状态,肯定还没走远。
所以,他陈六合决不能让这个男子走出这座囚笼,他就算拼尽一切,也要为奴修等人争取更多的且足够的逃亡时间,他们不能在这里全军覆没!
面对男子轰来的强势一拳,陈六合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他发出*,扬起一拳,对着轰了出去。
双拳对轰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空气仿佛都在撕裂与哀鸣,陈六合好像都听见了自己的骨骼在炸响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得他当场几乎要晕厥了过去,让他感觉他的手骨,仿佛已经寸寸断裂了一般。
“哇”一大口鲜血,再次从陈六合的嘴中喷溅了出来。
中年男子又跌退了一步,可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跨前,对陈六合展开了狂猛攻势。
那模样,就是直接奔着取陈六合性命来的,凶狠至极,没有半点余地可言。
陈六合虽然痛苦,可他也依然愤起反抗,拿出了不要命的架势。
在这场激斗之中,毫无疑问,陈六合是落在下风的。
没到半分钟的时间,苦苦支撑的陈六合就已经伤痕累累了,鲜血顺着他的脑袋与嘴角不断的流淌而下,他的模样,惨不忍睹,甚至能说是惨绝人寰。
看之一眼,就容易让人不寒而栗心脏颤颠,当真不忍直视!
在脑袋再次挨了一拳后,陈六合终于背靠着囚笼铁柱,缓缓的坐在了地下。
他脑袋无比昏沉,整个人就像是要惨死当场一般。
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在凭借着那无与伦比的埪怖意志力,他坚韧到让这个中年男子都禁不住感到胆颤心惊。
可哪怕是这样,陈六合也没有挪动过半寸脚步,他依旧死死的挡在那囚笼大门之前,没有放男子出去。
“你是真的不怕死吗?”中年男子目光挣动,他死死凝视着不成人样的陈六合。
陈六合在喘息着,他似乎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坐在那里,吃力的抬起头,道:“怕......怕你打不死我......”
“魂淡,佬子今天就成全了你!”中年男子勃然大怒,一拳再次轰向了陈六合的头颅。
这一拳,威力巨大,如果击中,足以把陈六合的脑袋当场轰碎,这是致命一击!
陈六合自然也能感受到这一拳的埪怖威力,他深知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恐惧吗?
不知为何,这一刻,陈六合心中还真的没有什么恐惧可言!
有的,只是不甘和愤怒,只是不愿意向惨境低头的倔强与执念,他不允许自己死在这里,更不允许自己死在这样籍籍无名的恶人手中。
这一刻,陈六合的心扉之中,有一股熊熊的不甘怒火在燃烧,如星火燎原一般,瞬间就爆耀了起来。
也就在男子一拳即将轰在陈六合头颅之际。
“轰!”的一声巨响,这响声在陈六合的身体内炸了开来,就像是大坝绝提一般,有一股无形的汹涌洪流,冲进了陈六合的身体之内!
而这声炸响,男子是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的。
陈六合豁然抬头,感觉身体内又充满了力量,他狂啸一声,面孔狰狞扭曲,扬起一拳就轰了出去!
“轰!”巨响仿若要把这屋顶都给掀开了一般,那空气如水纹一般的急促的扭曲波荡了起来,对轰所引起的余威,都像是要把空间给撕裂。
而本该自信满满的中年男子,没有做到他胸有成竹的事情,没有一拳把陈六合的脑袋给击碎。
而是被震得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噗嗤!”男子还在半空之中,一大口鲜血,就从他的嘴中喷溅了出来。
男子的身躯宛若炮弹一般,重重的撞击在了一根粗壮的房梁之上,把那房梁都给撞断了。
可想而知,这一刻,男子受到了多么埪怖的震荡之力,简直震骇至极。
别说中年男子了,就连陈六合自己都禁不住愣住了,惊愕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拳。
他都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他还能发挥出这般勇猛的威力,简直有些颠覆。
陈六合摊开手掌,看了看在他掌心之上还在轻微跳动的淡薄铭文,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
刚才那一股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必定是这血脉中的古怪铭文所带来的。
这铭文之力,再一次在生死攸关的致命关头,救了他一次!
当然,这并不代表陈六合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了,那力量,也只是乍现一瞬罢了,此刻的陈六合,依旧处于极度危险的糟糕状态当中.......
“噗嗤。”男子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他胸口剧烈起伏,再次忍不住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六合,那模样,就像是见鬼了一般.......
此时此刻,男子心中的惊骇是无以复加的,根本就不是用简单言语能够形容出来的。
他惊恐至极,感觉心脏都像是要抽碎了一般。
“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男子吃力的翻身坐起,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了嘴角,显然,刚才那一拳,让他受了及重的内伤。
陈六合狞笑了起来,他背靠着囚笼,缓缓站了起来,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能揣度我的状态与实力吗?嘿嘿......你以为我留下来,真的只是在垂死挣扎吗?”
陈六合抹了抹嘴角的血液,他佯装强势与自信的说道,尽管他现在的状态依旧很糟糕,可是这表面工夫,是一定要做到位的,哪怕是唬,也一定要把对方唬住。
男子眼中的惊恐在不断的交织着,他惊骇的久久都难以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