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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合不但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切,而且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昏迷,这份意志力......
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看着陈六合的表情,刑宿海脸上的笑容更加畅快和狰狞了,心中积累的愤怒,得到了宣泄。
“陈六合,我不得不说,你的意志力真强,你这样的人,往往也足够恐怖。但是,一切都没用了,今天你会死,惨死在我的手中。”刑宿海冷声说道。
“我说过,我会拆碎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我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刑宿海凝声说道:“所以,你现在最好把九叶草的下落说出来,我或许会让你少承受一些痛苦。”
“噗”陈六合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正好溅在了刑宿海的脸颊之上。
陈六合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狗......你就这点能耐了吗?一点都不够刺激......”
此时此刻,陈六合心中的悲愤和绝望是旁人无法想像到的,他就只剩下一口气在强行支撑着了。
他的四肢全都断了,双膝更是粉碎性的毁去,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废了,哪怕今天不死,也废了。
这种绝望,是陈六合从未有过的。
他对刑宿海的憎恨,已经达到了顶点极致,他恨不得把刑宿海嚼碎了生吞。
听到陈六合的话,刑宿海眼中的凶怒再次盛起。
不过,很快,盛怒就变成了狞笑,刑宿海低下头,凑到陈六合脑边,轻语道:“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知道为什么我要折磨你,一定要杀了你,甚至不惜我孙儿的性命吗?”
不等陈六合开口,刑宿海就自问自答道:“因为......只要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就会让一些人心里很满意,到时候,会让我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帮那些人做到了他们一直想做,但暂时又不能做的事情.......”
刑宿海狞笑着说道:“其实我真的要感谢你,为我送来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或许能够踩着你的尸体更进一步。”
听到这话,陈六合的眼神猛然变得凶狞了起来。
虽然他不明白刑宿海这话的真正意思,那些人指的又是谁,但是,这话足以把他彻底激怒。
但是,此刻的陈六合,就算他再愤怒再疯狂,也只能显得那般的卑微渺小。
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喉咙中发出的那一声声野兽般的*。
“哈哈哈,陈家的遗孤,最终竟然会死在我的手里,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刑宿海笑出了声音。
“老狗,你不得好死,有种放了陈六合,冲着我来。”刑天嘶声大吼,疯狂挣扎,眼中都淌出了泪痕。
陈六合所承受的一切,是那般的让人绝望,宛若刀锋一般,在他心脏之上绞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刑天而起的,陈六合更是因为他刑天,才会沦落到这样惨绝人寰的境地。
“你不要着急,你以为你今天能够活着离开吗?”
刑宿海冷笑的说道:“等我把陈六合处理了,再来处理你。”
“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刑天吼声震天,仇恨浓烈至极。
刑宿海没再去理会刑天,低头看着陈六合,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你不把九叶草的下落说出来吗?相信我,那样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六合不说话了,一直看着刑宿海,仿佛要把这个老头,深深的镌刻在心中一般,哪怕是做了鬼,也绝对不能忘记。
“很好。”刑宿海的手掌探到了陈六合的肋部之上,他的手指,勾住了陈六合的肋骨。
没有多余的废话,手指猛的用力,陈六合的一根肋骨,就被他这样生生的掰断了开来。
陈六合身躯再次抽蓄,不对,不是抽蓄,而是在颤颠,那种疼痛到极致的颤颠。
这种痛苦,已经不能说是来自身体上的表面痛苦了,而是能刺激到灵魂的痛苦。
“你身上的骨头还有很多,足够我陪你好好的玩一阵了,你想死的太简单,是不可能了。我们可以慢慢的玩。”刑宿海低睨着陈六合,犹如一个恶魔一般的残忍。
陈六合已经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了,他在默默承受着死亡降临之前的痛苦。
而这种痛苦,跟他心中的绝望比起来,似乎又显得微不足道了一些。
他没想到他这一次,会沦落到这种下场。
在这个绝望的时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老师这些年来的苦心。
他更加体会到了,他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微弱。
在世俗间行走,他或许可以登临绝顶,站在*顶端,可以横推无敌!
但在隐世古宗这个层面之中,他真的算是微不足道.......
连一个邢家,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更别说层次比邢家更高的存在了.......
他也清晰的体会到了,他曾经的那种自信自大,是有多么的可笑。
难怪,老师从来都是对他不屑一顾。
老师说的没错,现在的他,还太弱了,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知道太多,了解太多.......
就在刑宿海要再次对陈六合下狠手的时候。
刑揽月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声音沉冷,洪亮传来:“二叔,够了!”
刑宿海蹙眉看向刑揽月:“你要为这种人求情吗?”
刑揽月面色难看,多么一抹怒气,道:“二叔,陈六合是该死,但是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刹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这样做,就有损我们邢家的威严和阴德了。”
刑宿海面现不悦之色:“可他的嘴巴太严实了,到现在都没说出九叶草的下落!”
“那就让九叶草给他陪葬便是了!他既然愿意用性命来换九叶草,我们便成全了他。”刑揽月说道。
“浑账!九叶草乃是我们邢家的稀世珍宝,世上仅有,怎么能够就这样丢失?”刑宿海斥声道。
刑揽月却是没再让这刑宿海,他很硬气的说道:“我是邢家执法堂的执掌者,在这个问题上,我的话语权应当比你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