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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谁啊?真特么漂亮,那气质绝了,刚才那翻话说的更是让我五体投地,绝对的女神啊,瞬间让我觉得那些什么系花校花在她面前简直就是战力值不足五的渣渣。”
“啊呀兄弟,英雄所见略同,这才是女神该有的范儿,其他都只配当女神经。”
围观群众中有人热议,忽然有人无情打击道:“你们这两个屌丝就别想入非非了,那女孩可是咱学校最牛逼学霸,听说是从京华大学转过来的,你们如果了解过她的事迹,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高处不胜寒,咱在人面前根本就是渣渣。”
“怎么说?哥们,洗耳恭听。”众人来了兴趣。
那个知道些许冰山一角的青年得意洋洋,开始卖弄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
“别的我就不多透露,只告诉你们一点,咱学校那些研究了一辈子学问的老教授,牛逼吧?就连他们都不敢跟沈清舞太过较真,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会请沈清舞一起去讨论学术上的课题。”
所有人瞠目结舌,久久无语,再看向沈清舞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仰膜拜之情,汴洲大学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牛逼的大才女啊?
面对周围那些目光和热议,沈清舞始终泰然自若,她也没有忧心忡忡的让陈六合离开,就那般坐在山轮车斗内的轮椅上,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她本是如此,毫无做做,但无形中的逼格,高的飞起,甚至缥缈。
“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陈六合冷笑的看着那几个女生:“虽然他们不敢惹你们,但你们在他们眼中就像是苍蝇,沾上都嫌恶心。”
“那又如何?那是他们无法高攀,仇富心里我能理解。但他们又能做什么呢?顶多就是在一旁摇旗呐喊。”
几女硬声说道:“倒是你,如果真有本事,别逃才好。”
陈六合道:“放心,我不会走,今天你们不给我小妹跪下来磕头道歉,不但我不会走,你们也一个都走不了。”
......
与此同时,在汴洲大学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校长办公室内,一个一头银发的老者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湖面的垂柳与景色。
他眼眸深邃,波澜不惊,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普通,但却透露出一种浓似书海的书生气息。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教书育人教育界巨匠,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敬佩的底蕴涵养。
“校长,您老现在还闲得住呢?清舞那丫头.......”闯进办公室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男子,有些胖,大腹便便,是汴洲大学的校长助理,此刻有些着急。
别看他只是校长助理的头衔,但放出去,在教育界内也绝对算得上一方名宿了,汴洲大学的校长助理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胜任的,光是行政级别,就已经是副士。
可即便是他这种人,此刻也不禁觉得眼下发生的事情有些棘手。
如果是别的人摊上事,他可以很简单的就处理了,但沈清舞不一样,她或许在学生中不是很有名,但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眼里,可是有名的很啊。
且不说她的来路与背景,就是她那惊才绝艳的学识,都足以让他们如获至宝,更别说那丫头还深得老校长的喜爱,没少陪眼前这位教育界真正的巨擘名宿,可谓桃李满天下的老校长喝茶聊天。
没等他说完,老人就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窗外,校长助理走到他身旁一看,不由苦笑,从这个地方,可是能清晰的看到现场事态呢。
“林老,您既然都看到了,就不要我多说了吧,您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我们是不是该让人出面干预一下?”
不等老校长说话,他继续道:“清舞这丫头的性格您老也知道,心性太淡薄了,对什么事情都处变不惊不争不抢的,我怕她吃亏呢,开保时捷的那个叫李如峰,汴洲本地的,家里条件还行。”
听到这个跟随了自己有些年头的助理的话,老人笑看了他一眼:“小胡,你也太看得起咱学校咯,能让清舞那丫头吃亏的人,咱学校还长不起呢,真能出一个,我这张老脸可就有光咯。”
对老校长的打趣,胡本宣颇为无语,他对沈清舞的身份背景以及来历,只知道极少的一些,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丫头来自炎京,和老校长是旧故。
“林老,我知道您很推崇清舞那丫头,但眼下情况棘手啊,那青年是清舞的哥哥吧?他太冲动了,把李如峰给打了,李如峰的家人不会放过他们的,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胡本宣说道。
“小胡,你说的是他?”老头儿隔着落地窗指着陈六合,他笑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后来竟然笑出了声音,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胡本宣不明所以的看着老校长,有些惊奇,老校长虽然不是什么不苟言笑的人,但平常真的很少看到他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直到十几秒后,林秋月才收住了笑声,说道:“咱们学校有些风气,是该制制了,有些学生,是该教训教训了。”
“呃......林老,那我们真的就不管了?”胡本宣有些琢磨不透老校长的意思。
“管,当然要管,这样吧,本宣,你去跟墨浓说说,让她过去调解一下。”林秋月轻言细语的说道。
胡本宣一下没反应过来,旋即有些讶异:“林老,这样的事情我去处理就行了吧?需要请秦副校长出马吗?”
林秋月笑道:“本宣,你不行,还是由墨浓出面吧,只有墨浓的话,清舞那丫头会听一些。”
胡本宣满脸疑惑的走了出去,他只觉得老校长也太看得起李如峰那个阔少了。
林秋月自然不会去解释,之所以让秦墨浓出面,不是因为看得起李如峰的家世背景,而是因为李如峰惹到了他永远也惹不起的人啊。
陈六合,这个整座炎京都没能压得住的小狂人,不让秦墨浓出面,他真没把握能轻易平息此事。
因为能压得住陈六合的人,唯有沈清舞,而整个学校能在沈清舞面前说上话且能让对方倾听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秦墨浓了。
“六子......廋了些也黑了些,还能见到你,林爷爷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爷爷在下面,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秋月老怀大慰的感慨道,提及那老人的时候,老眼中伤感浓浓,鲜有人知道,沈老爷子不但是他曾经的领导,还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恩师。
这些年,他看着沈家渐渐凋零,看着那位挺拔如岳的老人承受着一次次重击,从伟岸的身姿变得渐渐佝偻直到最后倒下,他心中充满了伤感与悲痛。
好在,老沈家还有两个小妖才,没倒,真没倒......
您养了一个好孙女,也教出了一个好孙儿!
炎京的人都说生孙当如陈六合!
炎京那些恨不得您死后都要挫骨扬灰的人,又有多少人恨的同时在羡慕您?
......
人工湖旁,道路上,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
陈六合这个及其风骚的家伙很荣幸的成为了全场最亮眼的那一个。
抽着三块五的红梅,半靠在三轮车上,这家伙极力装出一副历经沧桑的风尘模样,目的就是为了能吸引几名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能留个号码谈谈人生什么的。
但有沈清舞这个看似风轻云淡,但气场及其强大的妹妹在,陈六合的小心思注定要打了水漂。
就算真的会有妹子瞎了眼看上他,也特么没有勇气上来啊。
十几分钟过去了,就在陈六合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终于,一辆黑色的轿车急冲冲的停在了人群外。
随后,一个脸色沉冷的中年男子下车,大刀阔斧的走了过来。
那几个和李如峰一伙的女孩见到中年男子,顿时脸上一喜,纷纷上前问候:“李叔叔,您可算来了,赶紧去看看李少,他伤的很重。”
中年男子没说话,一来到现场,就看到满头鲜血,躺在保时捷引擎盖上明显陷入昏迷的儿子,脸上的怒火登时再也抑制不住了。
“如峰,如峰!”中年男子来到李如峰旁,急声大喊。
陈六合挖了挖耳朵,丢掉手中的烟蒂,懒洋洋的说道:“别喊魂了,放心,他还死不了,最多就是个重度脑震荡,当然,至于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就不敢保证了!”
中年男子回头怒视着陈六合,不等他说话,那几个女的就连忙说道:“李叔,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把李少打成这样的,一定不能放过他。”
“我儿子是你打的?”李伟神情阴冷的说道,眼中的凶光很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从来连骂都舍不得骂一下,更别说打了,如今却被一个陌生青年打成重伤,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迎上对方颇有些威压的目光,陈六合神情自若,他淡淡道:“你的儿子,你既然教不好,那自然会有外人来帮你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