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吓一跳。越一年的胳膊是呼呼淌血,眼角闪着泪花,沾满血迹的白大褂跟团破布似的扔在地上。
全力想也没想,仨步并俩步,赶紧上前拿纱布。“怎么了这是?被狗咬了吗?!”全力接过碘伏。
“不是!全力,我给你说我今天可倒霉了!”一年一脸委屈。
全力又递过纱布。
“我们那今儿早来了个精神病,他说他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谈谈,那我当时就想,那就跟他唠一会儿呗,反正他说完就走。”
“那你们叫他去精神病院?”
“当时谁知道他精神病?!”越一年越说越激动“气死我了!然后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疯了,那个脸红的跟猴子腚似的,看见啥撕啥。”
“别生气别生气,消消火”全力安慰道。
越一年气得拍沙发,本就老到不成型的布沙发,硬是拍得“嘎嘎”作响。
“能不生气吗!我当时连口大气都不敢出!还得细声细语安抚他的情绪,主要是你知道吧,那个主任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一顿!气死我了!”越一年对着全力就是一阵情绪输出,全力一句嘴也没敢插。
“其实”好一阵子,越一年埋头平静下来“其实精神病人也挺可怜的,有这么一种人,他不觉得自己有病,就是你说他有病,他觉得你才有病。反正就是,唉…”
全力听了若有所思,愣了片刻,然后看向越一年“那没有人能和他们相处吗?”
越一年收拾着急救箱,“当然,也不是没有,让本名医来给你讲讲精神病人”
全力算是个耐心的人,也应和着听越一年讲各种精神病…
………
这一会儿,越一天来到这附近的公安局,他能想到到这来,也是因为这有他高中同学。
和平街道这边种有许多法桐,但还有更多蔷薇,顺几节台阶上去,葱郁的花藤爬满公安局。
“阿徐!”越一天一进门就看见身着警服,边站岗边干饭的高中同学。
“哎呀!天儿!稀客稀客!”
“你这话!你上班这地儿,你希望我是常客啊?!”两人相视一笑。
“你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
“女人。”
看越一天满脸认真,老同学好像懂了什么一样,抿嘴一阵邪笑“哦豁~~”
“啧,”一天拍了下他胳膊“真的,长头发,白色儿长裙,特长那种。”一天尽力描述。
“我说天儿,这么多年,你脑子怎么还跟缺根弦似的,”老同学笑了笑,放下饭碗“先不说你找她干嘛,也不说我能不能帮你找,就你说这一通,我也无从下手。”
几个值班的警察也笑起来,不过越一天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能问的都问了。
值班的警察闲谈起来,有一个突然说“哎对,前两天不有个小女孩来报案吗,穿得跟他说的一模一样。”另一个说“哦,那我印象可太深了!她说她心理老师要杀人,最后调查一圈,啥也没有……”
老同学表示不能帮他查他人的个人的信息,正当他认为没有收获准备离开时,突然冲进来个女同学,雪白的长裙与越一天擦身而过,他不由停住脚步。
“徐警察,赵警察,这回我亲眼看见了!那个老师根本不是人,也不是什么医生!你们再信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