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缓缓睁开眼,难以掩饰的喜悦跃然于脸上,他转头望向索托,食中二指尖射出一道光,无声无息,打在索托身上,他睡姿未改,顿时化作一团气消失不见。
萧喃喃自语道:“兄弟,暂时委屈你一下。”、
他何出此言呢?正是基于对灵气化境的了解,初始觉醒,灵境只能勉强塞下一个人,还好索托是矮人族,相对宽敞一点点,要是换作尼雅,不练个十年八年的瑜伽,指定塞不进去。萧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似有饱满精神,开启了斩妖除魔之历练,也不枉上天眷顾一场。
迷宫中没有时间概念,也不受日出日落,皓月阴晴圆缺的影响。一般的正常人肯定受不了,受生物钟的限制,晚上困,白天起。也有一部分,号称夜猫子的人,他们白天睡觉,晚上清醒,不管是哪种,只要保证足够的睡眠,一般不会影响身体健康。现如今,迷宫乾坤颠倒,昼夜不明,如不是萧这等修炼之人,依靠纳气疗愈术恢复气力,是万万撑不下来的。
萧见门就进,再无顾忌,一路斩杀了不少妖邪,也确实有所收获,期间他施展纳气疗愈术三次,约莫着怎么也打了两天一夜。望着多半背包的战利品,他倍感疲惫。这种累不单纯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累。毕竟他的目标是闯出迷宫,探寻地宫圣殿,总不能在这里耗尽自己的一生吧?于是,他尝试寻找带符文的墙面,见到符文就按上去,结果迷宫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组合排列,将他一次又一次的送回起点。萧厌烦了,总是重复同一件事,着实让人受不了。虽然,出现的妖邪都不算厉害,自己完全能对付,但那又怎么样呢?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然后使劲踢墙,再不行就用横峰拳把墙体打塌,可是,片刻过后,高墙依然恢复原状。萧叹了一口气,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他想念尼雅,想念她像对待三孙子一样,命令自己给她搓背,想吃尼雅吃不完的残羹剩饭,或者跟汉斯喝大酒,听班诺吹牛,再不然,找瑞安娜下个宝藏也行呀!这也许就是寂静到百无聊赖的感觉吧。哪里寂静了?远处妖邪的吼声不绝于耳,不过,在他看来,那都是上辈子的记忆,与当下无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萧睡了过去,不是因为困,是因为经历了极度孤独过后的倦。其实,萧在研究《小钥匙》的时候,曾经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长达3个月,但那时候不同,他可以随便出入,身边还有尼雅相伴,不像现在,想出去都成了奢望。
一只黑色的渡鸦飞过浩瀚的所罗门海峡,掠过人头攒动的光之岛街市,沿着王城一路盘旋,终于落在塔罗的手里。他取下渡鸦腿上的信,坐在靠窗一把舒适的椅子上。信是瑞安娜的,上面7个字:“有收获,萧,在王城。”
塔罗一向信任自己的女儿瑞安娜,所以才把寻找宝藏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他来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在字条上写了点什么,用嘴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汁,卷成一卷,熟练的绑在渡鸦腿上,抱起渡鸦,走到窗前,繁华王城的嘈杂,瞬间充满了耳膜。渡鸦飞走了,沿着它再熟悉不过的路线。
侍卫带着萨拉朗什和她的父亲,敲开了塔罗的门。他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上前拥抱了维多朗什,并递上一杯上好的葡萄酒。
塔罗的慈祥掩盖了所有伪善,用关切的语气轻声问道:“是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
萨拉朗什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塔罗大人,我只是不想把自己托付给不爱我的人。”
塔罗微微一笑,似乎一切在他这里都不叫事:“汉斯吗?他会爱你的,没有人会不爱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给他点时间。”
相比女儿的单纯,维多朗什显然察觉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怯生生的说道:“大人,请原谅我作为父亲的不称职,我居然无法说动我的女儿。”
塔罗:“哈哈哈,优秀的女人才有主见,维多大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萨拉:“大人,您说我应该怎么办?”
塔罗淡淡说道:“开开心心的在圣殿住下去,三周以后嫁给王子殿下。”
维多朗什:“如果王子殿下不同意这门婚事呢?”
塔罗冷哼一声,脸色随即沉了下来:“没有人敢不遵守王国的法典,更何况,萨拉是在全体人民见证下选出来的,合法且公正。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维多朗什:“多谢大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塔罗:“不必,朗什家族为王国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萨拉朗什父女是被王城侍卫从船上带回来的,尽管女孩极力反抗,但侍卫们可不管这些,依照命令办事,而且态度极为严苛,以至于萨拉父女都感觉受到了粗鲁的对待。不过,面对塔罗,她们还是没敢说出侍卫半个字的不是。表面上,萨拉朗什父女住在圣殿,出入自由,实则已经被塔罗软禁了起来,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
汉斯与琪琪和好了,萨拉功不可没。他们几度相拥而泣,诉说着这些天来,对彼此的思念,年轻人的情话就是这样,多甜多腻都不过分,谁要是听不习惯,那只能说明他老了。关于琪琪无故瘫痪的事,始终是个谜团。
汉斯沉思了好久,依然想不出半点端倪:“怎么做到的呢?”
琪琪坐在床边,抱着一只鹅绒枕头,摇了摇头,“居然一点魔法痕迹都没有,事后,我反复仔细勘察过,你是知道的,只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我一定会查处源头。”
汉斯附和道:“我相信你。你说萧会不会能查出真相?”
此话一出,到是提醒了琪琪:“尼雅说萧已经来到王城了,为什么没去找你?”
汉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