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塔罗的面前仿佛又出现了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面对强敌,他总能想到四两拨千斤的制敌之法,但像梦魔这种擅使诡计的大能修炼者,又该如何应对呢?塔罗突然想起,自己跟巨人曾经无意中聊出来的奇思妙想,对付梦魔,似乎行得通。所以,只有尽快将冥想世界与自己的梦境相连,才能确保自己不被梦魔斩杀。
在冥想世界里,塔罗与老鬼聊了很久很久,不管聊什么样的话题,他的嘴一直没闲着,粗略算了算,老鬼吃的点心足有一卡车,还是那种重型巨卡。幸好冥想世界里的东西不要钱,否则饿着肚子的老鬼到谁家做客,准能给人家吃个倾家荡产。塔罗还以为老鬼会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与青蟾魔神好好唠一唠,叙叙旧。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鬼毫不犹豫的下了灭杀青蟾魔神的心思,顺便给塔罗展示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魔十级的魂魔法。当然,既然是展示,薙魂、御魂、逥魂三个阶段一个都不能少。塔罗将青蟾魔神的肉身与魂体放在一处,并且取消了所有禁忌。言外之意,现在的青蟾魔神与老鬼的斗法是在公正公平的情况下进行的。老鬼先用逥魂法,将青蟾魔神恢复原样,并给了他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青蟾魔神自知,这是湮灭前的最后一战,必然会使出生平所学,一时间,二人的斗法搞得冥想世界天昏地暗、山崩海啸。青蟾魔神的毒障确实厉害,覆盖面积之广、范围之大完全超乎了塔罗的想象,要不是塔罗为自己开辟了一块与外隔绝的观战地,恐怕看个热闹的功夫顺便就把小命丢了。老鬼的防御真不是盖的,如此浓重的毒障下,他也仅仅是行动稍有迟缓。青蟾魔神的毒魔法一般分为两种,范围攻击和致命攻击,毒障虽说也是范围攻击的一种,但是不是快速制敌的打法,他有一招毒团爆裂很是彪悍。这一招,青蟾魔神是以人族形态施展的,高手之间的出招几乎看不出什么预兆,一眨眼的功夫,墨绿色的气团便朝着老鬼打去,并在接触老鬼身体的时候“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好像再丢手榴弹。最要命的是,青蟾魔神可以一直丢毒团爆裂,仿佛珍气永远用不完一样。对于这类范围攻击的毒魔法,老鬼依旧选择不躲,因为躲了也没用,每一次爆炸的范围几乎可以覆盖差不多300平米,再精妙的躲闪也不可能一点毒沾不上。他的毒可不是尸魔那种小儿科的毒性,轰到老鬼身上,也会突然绿一块,好在老鬼的防御力够强,不消片刻就会恢复成本来身体的颜色。眼看如此疯狂的攻击对老鬼毫不奏效,青蟾魔神也是急了,他将一支支暗黑毒箭掩藏在毒团爆裂腾起的毒雾中,悄默声的刺向老鬼的胸膛。老鬼眼睛虽小,但不瞎,他第一时间便注意到青蟾魔神佯装攻击下夹带的私货。暗黑毒箭的威力不容小觑,老鬼急忙迈动灵活的步伐,躲避着毒箭攻击。在塔罗看来,老鬼一直处在被动局面,这让他很是揪心,此时要是出招限制青蟾魔神施法,是不是有点太赖皮了?塔罗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默默祈祷老鬼加把劲。就在这个时候,老鬼终于开始反击了,虽说暗黑毒箭速度快的惊人,但在老鬼眼里,那不过是地魔七级的速度,相差三级,在视觉感受上也完全不同。反应速度快的人总能在普通人眼花缭乱、手忙脚乱的时候,还能做出超乎想象的正确的动作。这就好比那些打电竞的职业选手,每每出现精彩操作都会赢得满场观众的竭力喝彩,殊不知,那些操作对于职业选手来讲,都是最常规的。就像现在的塔罗,他就是普通观众,而眼前的老鬼就好比电竞高手,塔罗结合自身条件、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他连一招暗黑毒箭都躲不过去,可老鬼呢?却能在万箭齐发的时候,躲闪得游刃有余,片叶不沾身,更要命的是,他还能有空做出反击。突然,一记无形的金色光剑从左右两边直奔青蟾魔神而去,青蟾魔神大惊失色,快速反应,一闪身,躲了过去,可令他意外的是,光剑又飞了回来,可怜青蟾魔神后背没长眼睛,他光顾着继续攻击老鬼,却不料被迂回过来的光剑触碰到身体。按照塔罗的想象,这一剑怎么也得引发个地动山摇的爆炸吧?可是并没有,光剑只是碰到了青蟾魔神的身体,然后就消失了。再看青蟾魔神却一时间无法再动弹,后来塔罗才知道,这是一招锁魂,简单理解就是先把对手固定住。就在这个时候,老鬼从容的挥手,一道光柱直戳青蟾魔神的身体。这一招塔罗看明白了,因为他也用过,这便是薙魂,当青蟾魔神被光柱完全覆盖并穿透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蟾蜍虚影飘了起来,慢慢的飞上天空。老鬼邪魅一笑,似乎大功已然告成。他大喊道:“主人,看好了,这就是薙魂。”
塔罗早就知道了,但是人家招呼自己,总不能不理人家吧?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好棒呀!”
这微娘的三个字一说出口,塔罗差点没被自己气死,这是一位大能魔法硬汉说出来的话吗?要是想不好,就特么可以不说。完了,这脸面全掉了?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老鬼此时抽空打了个寒颤,也是被塔罗的反应惊到了,他又能说什么?塔罗是自己的主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唉,忍着吧。
与塔罗之前的薙魂不太一样,老鬼打出的光柱,一直萦绕在巨蟾蜍魂体周围,牢牢的控制着它,这时候老鬼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嘴里叨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再看那只蟾蜍魂体,便开始怪叫、吹口哨、吐舌头、打滚,突然蹦到天上然后大头朝下的栽下来,直愣愣的杵在地上,好像是在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