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辛格娜却更加担忧了,“恐怕不会过去,也许才刚刚开始。列拉金是个宠妻狂魔,小舅子这么一死,他妻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吹吹枕边风那都算小意思,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到那个时候,列拉金一定会来报复你们。要不然,你们赶紧走吧?我怕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迭戈赶忙望向塔罗,想听听大哥的真实想法,他早就不想在这种担惊受怕的鬼地方呆了,哪怕是一天,一个小时,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塔罗却反应异常平淡,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反到是岔开了话题,他问苏珊:“对了,你为什么使用不了魔法?”
这句话提醒了苏珊,这也是她极其困扰的事情,于是,赶忙询问辛格娜:“是呀,姐姐,我不行为什么大哥就可以?”
辛格娜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说道:“你是不是还没到神级魔法师的境界?”
苏珊点了点头,辛格娜接着说:“那就对了,神级以下封印。”
苏珊目瞪口呆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为什么?”
辛格娜:“不为什么,就是这样规定的。越往下越严格,到了十八层,神级终元以下全封印。”
苏珊貌似听懂了,说道:“哦,难怪那些恶霸只用拳脚,不用魔法,原来如此。”
辛格娜轻轻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傻妹妹,别人不知道,那个钢丝,就是列拉金小舅子,他早就是神级以上了。只不过,对付你一个小姑娘,有必要使用魔法吗?你不觉得他力量很大吗?那也是修炼出来的,他是以战士身份开启的修炼。”
迭戈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口问道:“怎么有人叫钢丝这么傻缺的名字?”
辛格娜:“这么傻缺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他本名叫甘斯维。”
苏珊突然惊讶的望着塔罗,问道:“大哥,你连那个钢丝都一招秒杀了?那你现在到了什么境界?”
一下子被苏珊点名夸赞,塔罗还有点不好意思,他默默的笑了笑,却不做任何解释。苏珊伸出小手,搭在塔罗胳膊上,撒娇得摇晃着,说道:“你快说吗?快点。”
辛格娜也早有疑问,不过凭她见多识广、学富五车的本事,她对塔罗有了一些基本的判断,于是她解围道:“妹妹,修炼有时候是不能单纯靠等阶评判的,我见你家大哥,招式独特,手法流畅,尤其那一招绝妙阵法,我在这地狱活了两千多年,也不曾见识过,想必是他潜心钻研,独创的。即使遇见比塔罗等阶更高的修炼者,一对一的对抗,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说的对吗?塔罗先生?”
塔罗坏坏一笑,说道:“老板娘,你这么漂亮,说什么都对。”
辛格娜突然间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她脸颊微红,抿着嘴默默的低下了头。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她非但不反感,反到是还想继续。
迭戈傻乎乎的质疑道:“大哥,你的意思我说什么都错呗?”
还是苏珊聪慧,她随手打了迭戈的手一下,顺利阻止了这个憨憨的继续发言。突然间,整个酒馆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二男二女四位侍者,见面就与辛格娜愉快的打着招呼。塔罗把视线从辛格娜的脸上移开,回头望向屋外,主街上点起绚丽的灯火,看来,迷人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尽管塔罗利用囚牢,秘密解决了恶霸一行人,就连那些多事的刁民也没放过,可是钢丝被杀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他姐姐的耳朵里。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噩耗告诉丈夫列拉金,但此时的列拉金已经被魔王贝利尔以契约形式安排给了人间斗士所罗门,为正义而战,为统一纳斯唯尼亚大陆而战。据说同行的共有72位重量级人物,统称72柱魔神,古先生也在其中,只不过,列拉金作为先遣将领是第一批出发的。所以,开始的几天,塔罗他们过得还算平静,辛格娜收留了苏珊,在店里帮忙,塔罗与迭戈则居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客栈里。每天晚上,客人全走了以后,他们便围坐在一起,喝酒畅聊,谈谈过往,聊聊对未来生活的期许。辛格娜作为主人,她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即使她已经看出了塔罗目前所面临的修行困惑。
突然有一天,辛格娜接到了一封渡鸦传书,那是古先生的便条,上面要求塔罗完成一项挑战,目标是杀死怀恩兄弟,他们长期盘踞在怀恩沼泽。如果完成了挑战,古先生就来见塔罗,如若完不成,或者拒绝挑战,古先生便责令辛格娜送走塔罗,并将其拉入黑名单,永不相见。
接到指令的辛格娜无比震惊,她完全没想到一向宽厚、仁慈的师父,居然提出这样无理的额外要求,并且态度极其坚决,这是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古先生安排了,她别无选择,只能照办。只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辛格娜对塔罗有了些许情愫,虽然两个人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之间互有好感。
怀恩兄弟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列拉金的胞弟,连他们盘踞的沼泽都以二人的名字命名,可见二人的实力非同小可。臭名昭著,实力超群,家族背景深厚,看来古先生是要至塔罗于死地呀?辛格娜如是这般想着,都怪自己将塔罗怒杀钢丝的消息告诉了师父,师父才提出这个挑战要求,看来古先生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那便是将塔罗与列拉金的仇恨彻底拉满,如果塔罗胜利了,列拉金必然会出面斩杀塔罗,新仇旧恨一起算,到时候塔罗必死无疑。如果失败了,塔罗很可能无法走出那片怀恩沼泽,也算给列拉金一个交代。这难道就是古先生的真实意图吗?辛格娜不敢胡乱猜想,但是事实仿佛就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