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悻悻地自语道:“原来都是摆样子的。”
他踱步来到木桶前,里面空空如也,木桶看起来到是很干净,不过从内壁的干燥程度来看,也是很久没人使用过了。就在这个时候,木窗被一阵风吹开,掀起腐朽地板上那一层不起眼的浮土,塔罗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他赶忙用亮黑长袍的袖子挡住口鼻。突然,女人的香味愈发浓烈,似乎跟那些浮土有关。塔罗俯下身,用手指在地板上轻轻一擦,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是香的。塔罗很是诧异,他站起身,刚想用他那睿智的头脑分析分析,忽然,一股无法阻挡的困意席卷而来。他本能的奔着木台方向走去,脱掉鞋子,紧走两步,一屁股坐在白色棉垫上,索性侧身一倒,睡了过去。
片刻,塔罗的鼾声有规律的回荡在二层的房间里。透过窗棂,一道柔和的光线照射进来,整个房间的面貌就焕然一新了。正值午后时光,房间里暖洋洋的。突然,大木桶的底部开始蓄水,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升高,悄无声息。老旧书架如同新刷了一层透亮的清漆,每一处犄角旮旯都干净得能闪出光来。一位仙衣飘飘的女子,随手拿起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读到有趣的地方,还偶尔会发出轻笑。木桶里的水位差不多了,从空中散落下许多红艳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一位短发女子褪去紧身连体衣,从背后望去,便可将这副美好的肉体一览无余,一条健美、古铜色的长腿迈进木桶,顷刻间,便有满溢的水流淌出来……第三位女子有着性感的腰肢,柔白的下半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她光着脚,迈上木台,此时的木台上整铺着一大块同样淡绿色的绒毯,没有任何花纹点缀,却依旧显得清新脱俗。女子蹑手蹑脚的来到熟睡的塔罗身旁,她小心翼翼的跪在绒毯上,手拿着一只纤细的青苗,顽皮的拨弄着塔罗的鼻子,就在这个时候,塔罗的另一侧出现了第四位女子,她一把抓住顽皮女子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扰塔罗。可是,此时的塔罗已然徐徐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朦胧间,两位俏丽女子的容颜映入眼帘。
顽皮女子:“他醒了。”
第四位女子会心的笑了笑,急忙扶着塔罗坐好,从身旁的低矮条案上端来一杯清茶,递到塔罗面前。塔罗惊讶的望着身边两位绝色美女,见女子皆温柔和善,便大方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塔罗:“谢谢。”
顽皮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姐姐,老公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塔罗正用衣袖轻轻沾着嘴唇,听到这句话,反而更加诧异,“什么老公?谁是老公?”
见两女子只笑不语,塔罗便没在深究,尽管他的心中充满疑惑。塔罗抬眼望去,湖蓝色的落地窗帘,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轻柔的摆动着;书架旁摆放着两把舒适的椅子,中间隔着一个圆形的茶几,一杯清茶热气升腾,一缕清香淡淡溢出。一位女子坐在椅子上,手捧着古籍,看得聚精会神。再看木桶旁,立着一个精美的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沐浴用品,短发女子泡在水里,裸露着双肩,但始终背对着塔罗。两侧以及背后的墙壁上,铺着花纹壁纸,颜色与木质地板浑然一体,更有几幅精美的画作,挂在墙上,令整个房间陡增了几分高雅的艺术气息。对了,还有一面立式的镜子……塔罗一脸的茫然,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即使见过,或许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突然,他感到一阵酸痛,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把脖子睡落枕了。
顽皮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塔罗耳畔响起,“呵呵呵,姐姐你看,老公呆呆傻傻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
身边的端庄女子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扰了老公的美梦。”说罢,端庄女子伸手在塔罗的双肩以及脖颈处按摩起来,体贴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舒服点了?”
塔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努力回忆着过往,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塔罗:“我这是在哪里?你们为什么叫我老公?”
端庄女人停下按摩的双手,依偎在塔罗身旁,低声细语道:“老公,我们在家里呀,你忘记了?”
顽皮女子叹了一口气:“唉,每天都要忘记我们一次。”突然,顽皮女子换了一副貌似很凶的样子,指着塔罗说道:“你要在这样,我们就不要你了。”说罢,还不忘委屈的撅起小嘴。
端庄女子急忙打断顽皮女子的话,责备道:“行了,就你牙尖嘴利,一句好听的都说不出来。”
说罢,端庄女子轻轻挽起塔罗的胳膊,一边比划,一边柔声说道:“老公,这是莉萨,是老四;洗澡的是老三,露萨;看书的是伦萨,二妹;我是大姐贝萨,我们四个都是你的妻子,想起来了吗?”
只有伦萨在介绍她的时候,朝着塔罗挥了挥手,打招呼。伦萨长得跟伊达一模一样,不过,此时的塔罗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塔罗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轮播着他与四位女子的日常生活,似乎记忆在慢慢恢复。大姐贝萨最贤惠,操持着整个家,还做得一手好菜;二姐伦萨最知性,读的书最多,堪比百科全书,就没有她不知道的;短发的三妹露萨,性格像男孩子,喜欢健身、练剑,没事就会与塔罗过上几招;最小的莉萨是个大家都喜欢的开心果,古灵精怪的,最会讨塔罗开心。塔罗似乎全想起来了,他轻轻扬起了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塔罗转头对着贝萨说道:“我有点饿了,我想吃你做的……”
贝萨抢先说道:“红酒雪梨?”
塔罗认同的点了点头,“对,红酒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