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情报官显然对卢克纳尔的这一道命令十分不理解,用疑问的语气向卢克纳尔确认道。
“执行命令。”卢克纳尔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平静地强调了命令,“将该指令抄送全舰队,并以最快的速度执行该命令。”
“是!”情报官没有再犹豫,没有丝毫停顿地将这一条命令传达了出去。
很快,卢克纳尔能够看到,情报官面前几块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明显多了起来。
“报告舰长!舰队已经开启了全部的常规探测设备,并开始向外投送探索信标和无人机!预计在64分钟后,舰队能够组建3光年警戒带和10光年发现带!”
卢克纳尔点点头,这时才向情报官解释道:
“我们距离帝国已经足够远了,现在我们已经不用担心可能的暴露问题,也应该做一些我们真正应该做的了。”
说完,卢克纳尔便离开了舰桥,将那里留给了即将晋升“愚者”舰上校舰长一职的大副道格拉斯·塞克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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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舰队的改组计划正在有序推进,作为改组计划最先推进的地方,“愚者”舰上的人事变动已经基本完成,人事变动后的各部门也正在积极地磨合,尽力在最短时间内恢复“愚者”舰的最佳战斗力。
而卢克纳尔也正式将自己的工作地点,从舰桥搬到了作战情报中心。
根据“愚者”舰的舰体舱室布局和在舰队中的定位,“愚者”舰的舰桥主要负责对“愚者”舰单舰的指挥,而“愚者”舰的作战情报中心在承担了收集、分析、传达整支舰队的情报信息的同时,也要作为整支舰队的大脑,负责指挥整支舰队的行动。
简而言之,从此以后,“愚者”舰的舰桥更多地负责本舰的内部事宜,而作战情报中心则更偏向对整支舰队的统筹指挥。
当然,这只是根据最好的情况做出的分工。
分别设置舰桥和作战情报中心的一大原因,其实是因为防止在战斗中战舰的指挥体系受到攻击而导致战舰基层无法得到系统的指挥。而分别设置舰桥和作战情报中心,表示为了当其中一处受到攻击,并导致指挥链路瘫痪的时候,另一处能够迅速接过指挥,继续指挥战斗。
而对于旗舰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在之前的一段时间内,鉴于“愚者”舰队成立时间太短,不管是舰队的基层官兵还是高级指挥官之间都还不够熟悉,这才仅仅安排了一个舰队指挥班子。
在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后,按要求设置战情中心的指挥体系便是十分必要的行动了——卢克纳尔可不敢将整个舰队的生死寄托在自己运气足够好,敌人的攻击都绕着自己的指挥体系这种不可能事件上。
在卢克纳尔下令全面开启舰队的主动探测体系后,“愚者”舰队的探测范围和精度都有了极大的提高的同时,大量的主动探测信号同样使“愚者”舰队成为了宇宙深空之中的一座移动的灯塔。
也就是“愚者”舰队目前仍然与附近的星系有着相当的距离,不然卢克纳尔也绝对不会全面打开主动探测体系并且不做任何遮掩。
在这段时间里,“愚者”舰队的航速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
一方面,整支舰队正在根据卢克纳尔等人的安排进行着有序的整编和技术更新,为了整个过程能够平稳、安全地进行,因此舰队全面降低了各个设备——特别是生命维持和动力系统——的运行压力,同时方便各型工程舰只在舰队内部穿梭,对各舰进行硬件层面的改造。
另一方面,帝国在近些年已经少有像“愚者”舰队这样大规模的舰队远离帝国控制区域执行相应任务,舰队官兵极度缺乏在相关领域的工作经验。特别是前段时间舰队严格执行了全面静默管理,在重新开启主动探测任务后,舰队需要相当的时间重新对各个系统进行调校,以保证各个系统之间能够做到信息数据有机结合,方便更好地分析收集到的数据。同时也为接下来必然需要进行的,对相关探测设备的信号的隐藏,寻找最优化的解决方案。
但总的来说,在将相应的整编方案下发,并安排专人跟进不同方面的进度之后,卢克纳尔自己需要关注的事情反而不是特别多。
如果整编工作仅此而已的话。
例行了解了舰队的情况之后,见没有什么自己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卢克纳尔交代了一下具体工作,就离开了战情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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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一号会议室内,几人正聚集在一起,激烈的交换手中的信息。
卢克纳尔推门进入会议室,正在热烈地讨论的几人随即安静下来,向卢克纳尔敬礼示意。
“都坐。”卢克纳尔向下挥挥手,示意几人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各位,我们的时间宝贵,大家直接说结果吧。”
闻言,会议室内的几人互视两眼,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向卢克纳尔快速报告道:“报告!根据我们小组对舰队各舰的公开和暗中调查,我们认为舰队内部分战士的心理健康问题已经发展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统计得到的由于船员疏忽造成的各类意外事故有明显的增加;截至今天凌晨,我们已经收到了各舰上报的船员自残等行为数百起,其中至少二十三人有自杀行为,但大多未遂……但根据海恩法则,我们相信还有更多不太严重的案例并没有被发现……”
随着这位小组代表的发言,卢克纳尔的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他环顾与会的小组成员:
“人没来齐。”
这位代表略显沉重地点点头:
“我给他们强制休假了。”
卢克纳尔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又问道:
“你们的具体措施是?”
听到这个问题,这个调查小组的代表十分无奈地说道:
“我们能做的非常有限——部分情况严重的我们进行了隔离观察,有5人我们上了拘束带;情况较轻微的则是以药物和休息为主……另外,有些岗位实在是不可替代,我们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