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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马上皱起了眉。
让许舒颜继续住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
他全款买下这套房子,一是为了地底深处的灵脉,二就是为了赶走许舒颜,他实在是受够这个女人了。
碍于乔姨在场,他没有直言拒绝,而是看向站在客厅角落里的许舒颜。
希望这女人能识相一点。
好在,许舒颜读懂了他的眼神。
她擦了擦眼泪,坚定地道:“不用了,爸,我以后就住学校寝室!”
“你从小到大都没住过寝室,怎么可能住得惯?听话!”许景山训斥道。
“我已经决定了。”许舒颜说完,直接噔噔噔上楼去了,跑得飞快,因为她不想让宁尘看见她哭。
“舒颜!”姜糖赶快追上去。
“唉……”乔静看见两个孩子根本合不来,只能无奈叹息。
楼上。
许舒颜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宁尘家里多待了!
姜糖看见闺蜜这副样子,心疼地道:“舒颜,你就跟大力哥说几句软话吧,他肯定会同意你留下来住的。”
“他才不会呢!”
“他就是一个混蛋!”
许舒颜哭得梨花带雨。
她想忍住,但眼泪很不争气,不停地往下流,手也不停地擦。
“叮咚!”
这时,姜糖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宁尘发来的微信。
宁尘:小糖,你可以留下来住
唰!
姜糖可爱的小圆脸,在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一下子就红了。
她飞快摁灭手机,揣进兜里,然后转身做深呼吸。
“是宁尘的消息吧?他留你下来住?”
许舒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里面充满了委屈和哽咽。
“啊?没有没有……”
姜糖转过身,连连摆手,小脸却红成了大苹果。
“你每次说谎脸都会红。”
许舒颜很了解自己这个闺蜜。
她无力地一叹,“看来他对你有意思,小糖,要不……你就留下来吧。”
“舒颜,你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好姐妹,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和你一起回学校住寝室!”
姜糖走过来,很坚定地说道。
“小糖……”
许舒颜琼鼻一酸,又哭了。
…
两个女生的东西很多,收拾了整整一天。
许景山和乔静夫妇也帮了忙。
期间,乔静还给陈兰打去电话,得知宁尘并不是中彩票,而是在古董界捡漏一张古药方,卖给了青州大药企。
“古药方,什么样的古药方?”
“兰兰,你说清楚一点!”
乔静猛地想起一件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叫什么……龙胆什么丸……”陈兰在电话里咕哝。
“那是不是卖给温家的济世药源了?”乔静追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温家。”
陈兰正在美容院做头发,躺在按摩椅上,笑着说道:
“上次那个温家大小姐,还亲自过来送车呢,静静,你还没看过我家的劳斯莱斯吧,下回我和昌茂到青州找你玩去。”
“你说你,过年也不登我家的门,还当不当我是闺蜜……”
陈兰在电话里数落了乔静一顿。
搁以前,她肯定不敢。
现在家里有钱了,她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说话都有底气了。
“最近比较忙,下次你和昌茂来青州,我做东!”
乔静在尴尬中挂断电话,轻轻叹了口气。
她哪里是不去啊,近两个月她都在想办法筹钱呢。
身边,许景山渐渐瞪大眼睛,“古药方……难道是温老八十大寿那天,小尘送的那张古药方?”
“应该是。”乔静颔首。
她想起那天的寿宴上。
宁尘拿出一张古药方送给温老爷子当寿礼,被满桌的人嘲笑。
而林骄阳送出的价值八百万的长白山野人参,荣获最贵寿礼头衔。
现在看来,八百万在一个多亿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那小尘为什么说谎?”
许景山脸色复杂,“不想借我钱吗,他可以直说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尘这也属于中彩票。”乔静解释道。
“真是走运!”许景山露出一个无奈又自嘲的笑容,“打拼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向一个晚辈借钱,唉,造孽啊。”
“不过说实在的,静静,我觉得宁尘这小子手里应该还有钱,你再问问你闺蜜,让她儿子再借点给我们,大不了算利息,我们又不是不还。”
“这……”
乔静脸上透出难色。
她有点开不了口。
但为了许氏集团,她又不得不开口。
就在这时,偷听了很久的许舒颜,突然冲进卧室,红着眼睛说道:“妈,别借了,我有办法筹到钱!”
“你?”
夫妻俩对视一眼,谁也不信。
许舒颜就是个大学生,吞金兽,能怎么筹钱?
而且还是短期内。
难道,女儿想……
许景山想到某种可能性,倏然起身,“舒颜!你不要乱做决定,爸爸还没有困难到那一步!”
“爸,你……你你瞎想什么呢?”
许舒颜反应过来,闹了个大脸红,“我是想问林家借钱。”
“林家?”许景山一怔,“林骄阳?”
“嗯。”
许舒颜骄傲地扬起天鹅颈,“林骄阳正在追求我,只要我答应当他女朋友,不怕他不借给我。”
“这……”
许景山又犹豫了,“这能行吗?乖女儿,你可别为了爸爸太委屈自己,集团的资金缺口还有整整一个亿呢,林骄阳他能借吗?你们只是谈恋爱,又没结婚。”
“放心吧,爸,林骄阳可喜欢我了,他说愿意为了我做一切事。”
从未谈过恋爱的许舒颜,认为自己碰到了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她眼眸中带着期盼和一点点骄傲,说道:
“我上次试探了一下,他说可以借,他可有钱了,手上几十亿闲散资金,借一亿给我们,没问题的。”
“大不了我先和他订婚,等毕业了再和他结婚。”
许景山大喜,激动得抱住女儿,泪眼朦胧:“真的吗?乖女儿,你太棒了!”
乔静却在一旁暗暗担忧。
女儿的恋情进展得太快了,而且还掺杂了金钱的铜臭味,以及一丝报复宁尘的意思。
她本能地觉得,不靠谱!
但丈夫为了集团,已经把身边能借的都借了个遍,私人资产卖的卖,抵押的抵押,这最后一个亿,已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