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洪水在这里停下脚步,水浪拍打着细沙,仿佛是海岸。一截巨大的枯木,在水中搁浅,数百人在沙滩上整理物品。为首之人,体格健壮,目光炯炯,像充满杀气的雄狮。
海森堡,佣兵中的传奇,令人恐惧的存在。
海森堡没有军衔,不属于任何组织,他只有搭档没有大批军队,甚至没有人知道真名,但他只要走出来,就有更多人跟随他。
海森堡杀人如麻,放火犯罪如同儿戏,为人冷酷无情,毫无半点人性。
海森堡精确计算每一个消灭对方的时间点,就是一台杀人机器。他像从不出错的锋利刀尖,用最少得消耗,划断对手的动脉。他一击必杀,从不失手,从不怜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朋友,任何人,阻挡在他前面都只有死。
普通佣兵,没有人敢与他对抗。即便是军阀,也决无人敢得罪他。他还是一个影帝,在形势不利的时候能为了活命跪下来吃,能哭的撕心裂肺让闻者惨然放过,然后在下一秒割断对手喉咙。
海森堡就是一个疯子,被称为佣兵之王的疯子。
海森堡拥有健壮的肌肉,高大的身形,身边是常年跟随他的几名搭档,就像狮子身边的鬣狗一样,同样危险而致命。此刻他看着这些跟随他的佣兵,数百人,有的整理物品,有的望着他,目光中充满恐惧和敬佩。
这数百人的存活得益于海森堡的果断和残忍。
暴雨来临,多数佣兵往高地迁移,海森堡也跟着前往高地。路上,各种车辆汇成滚滚铁流。当晚,海森堡不知道晚上干了什么,只有他的搭档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家伙杀人了,并折磨了谁。
“带上武器,跟我走。”海森堡不知道掌握了什么信息。
搭档们绝对服从这个刽子手的原因除了他的残忍,还有他高绝的智商,一定是他盘问了谁,得到了什么信息,最后推断出什么。这些天无论是奇怪的黑色甲虫,还是森林出现的巨大拼接尸体怪虫,海森堡都是冷冷的,视而不见的样子。当中国人过来合作的时候,海森堡同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直到队伍停滞不前,直到里安带领队伍进驻“北原城”,暴雨来临,海森堡终于开始行动了。
不管海森堡最后盘问了哪些个倒霉蛋,他特有的残忍手法一定得到了想知道的,可以证实他猜想的消息。
“尽可能的多带人走。”海森堡下令,“谁愿意跟我们走,就都带走,包括女人。”
佣兵军营中有军j,海森堡独占几人,他也有生理需求,没有人敢跟他抢,大军阀对于这种本该共享稀缺资源被独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海森堡不吃独食,也因为他对女人没有感情,在他解决自己需求后,他的搭档就像狮子旁的鬣狗,同样可以得到残羹冷炙。
海森堡名声极大,整理行李的功夫,居然有数百人愿意跟着他走。这家伙有了人,同样闷声不吭,冷冷下令。一群人冒着大雨,大摇大摆从军营中离开,在冷酷无情的海森堡带领下,划着皮筏子,朝着森林逆流而上。半途中海森堡看到半截枯树干,不知道他想什么,下令所有人钻进枯树,随波逐流,又返回原路,一直漂流。
数十天的漂流中,海森堡下令所有人不得发出任何声音,开始有些同样膀大腰圆的亡命徒并不在意,被他干净利索的抹了脖子,同样被弄死的还有漂流途中,为了解寂寞提供服务,个别忘情喊出声的军j。某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家伙提着裤子当场yw,该庆幸自己没那么大声。海森堡只是暼了他一眼,军令是别出声,所以你活着。
海森堡的铁腕与冷酷可见一斑,后面食物不够,这些被弄死的家伙就被残忍的分吃,yw的家伙还多给了一根手指头。
终于到了陆地,貌似雨也停了。至于不走这条路,和大部队在一起,是不是有更好的结果,是不是那边雨也停了,这些佣兵不知道,也没人敢去想。你自己跟来的,好坏都得受着,多说一句都是短命。
“这个人很强壮,很精明,是个劲敌。”韩眺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森堡似有感觉的朝这边看了一眼,惊得韩眺差点没拿住望远镜,“不会吧,这么邪乎?”
隐藏得极好的联盟士兵此刻正在沙堆后面,人数近百人。即便有着水族的帮助,洪水造成的岸线漫长,联盟不可能监视所有,能在对方刚登陆时就发现并在此集合,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
“怎么办?你说。”军官问道。
“不能等,这些人虽然很疲倦,但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那眼神一个个跟狼一样。如果等他们安顿下来,布置岗哨并从附近的植物获取了补充,那对我们绝对是一股不小的麻烦。”韩眺咬着牙说,“迟早要正面怼上的,通知老白,半小时后发起进攻。另外,传令给附近的巡逻队,警备队,进入战备。通知城里,组织平民,挑选一些身体素质好的女子,发放武器,备战。”
“是。”传令兵跃上草蜢,飞快的朝着远处跑去,连飞带跳。
“其余人,隐藏,准备战斗,上爆破热兵器。”韩眺一边下令,一边在弩箭上安上炸药,“动真格的了,都用好家伙,没穿甲衣的都换上。”
沙堆后的士兵纷纷把爆破弹头嵌在弩箭上,基于云金制作的冷兵器与现代兵器合体,成为一件件的大杀器。轻便的云金甲衣如同古代的罩袍,披在每个士兵的身上。沙漠队伍因为炎热,所以即便云金再轻,毕竟散热不如普通布料,所以不会像其他城市队伍一样,天天穿在身上。他们的甲衣做成罩袍随身带着,战斗时披上,防弹防刺。
队伍窸窸窣窣的迅速穿上甲衣,换上战斗靴,给弩箭安上爆破弹头,一个个像黑武士一般,骑在碧绿色的草蜢身上,安静而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