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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跟着梁西城的身边,心中忍不住想着待会儿见到爹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她爹爹又是长什么样儿。
她想,她都长得这么乖巧,她爹爹也一定很帅气的。
不过,就算丑,也没关系。
那也还是她爹爹。
她是不会嫌弃的。
只是,虽是这么想着,但,她还是仰起头,对梁西城问道:“舅舅,你见过我爹爹的是吗?那我爹爹长什么样子呀?”
梁西城低头,看着晨曦期盼的小眼神,他说:“待会儿你看见了不就知道了吗?现在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着急啊。”晨曦回答着,然后央求着道:“舅舅,你就跟我说说吧。……或者,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爹爹。”
梁西城轻笑,“晨曦,对我用激将法没用的。”
她这点小心思,难道他还看不透?切!
“舅舅,你很小气呢。你不跟我说,肯定是因为刚刚我笑话你了,所以你才不肯告诉我的对不对?”晨曦撅着嘴,不满的道。
“小丫头,心思真多。”梁西城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
然后,他站直身,看着身旁的酒楼,偏过头对她说道:“如果你想听也可以,不如我们进里面去坐一坐。但这样的话,就得耽误你见爹爹了。”
“不要!”晨曦立即否决道。
她现在都恨不得立即看见爹爹呢,哪还有心思在里面去坐上一坐。
梁西城轻笑,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晨曦皱着眉头,对梁西城说道:“舅舅,怎么还没有到啊,我们都走这么久了?”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梁西城指着前面说道。
晨曦暗自抚额,“你这话都说好几十次了。”
“那是因为你这一路上一直问一直问,所以我才说啊。”梁西城说,他知道她心急,可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都问了不下十次了。
“那到底还有多久嘛?”晨曦耐着性子问。
梁西城指着前方的别苑,“咯,就是那了。这次没骗你吧。”
“嗯。”看着那近在尺咫的别苑,晨曦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眨,“快点!舅舅!”
于是,梁西城再一次被晨曦拖着往前走。
然而,他们赶走到别苑门前,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站住!”
晨曦看着冷冰冰的拦在他们身前的长矛,向后退了一步,梁西城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脸上对着笑的对那侍卫说道:“侍卫大哥,我们是来见瑞王爷的,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王爷是什么人?可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那侍卫一边不耐烦的说着,一边手持长矛的将梁西城和晨曦往外赶。
梁西城皱眉看着他,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旁的晨曦糯糯的说道:“叔叔,你这样是不对的。”
梁西城转头,就看见晨曦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侍卫。
那侍卫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竟敢对他说这样的话。至于他的同伴,也是如此。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又住的什么人吗?岂容你如此耍横!”侍卫凶神恶煞的盯着晨曦。
但,晨曦却不畏惧,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挺直了小身板,“叔叔,我没有耍横,我既然跟舅舅找到了这里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住的又是什么人!我知道住在里面的人很厉害,但是叔叔你却不能因为这样而耀武扬威。这样是没有本事的。”
“臭丫头!你说什么!”那侍卫恨不得撕烂晨曦的嘴。
她这话不是拐着弯的说他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他宗仁浦活了三十二年,当了十五年的侍卫,可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说。
最重要的还是被一个连头发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
“叔叔,你明明把我的话听得很清楚,为什么还要再问一次呢?”晨曦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道。
她只是说出她看见的,心中想的,没说错什么话吧。
只是,他这样子是不是太凶了一点。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立即将你关进大牢,让你整天跟蛇鼠生活,让它们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侍卫恶狠狠的吓唬着说道。
晨曦听着,想着侍卫所说的恐怖画面,不禁吓得缩了缩肩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位大哥,小孩子说话都是无心的,你又何必跟她计较。”梁西城将晨曦护在身后,对那侍卫说道。
那侍卫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梁西城的身上,他说:“小孩说什么是可以不计较,但是有时候小孩说的话却可以是大人鼓动的。所以小子,可不要用这话来跟我说。所以,说不定她刚刚这番话就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呢。”
“叔叔,那些话都是我要说的,跟舅舅他没关系。”晨曦从梁西城背后探出头,说道。
见那侍卫又将凶狠的目光投向晨曦,梁西城立即拉过晨曦,“晨曦,不要说了。”
他们这可是瞒着莫兮姐出来的,要是晨曦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回去可没法子向她交代。
晨曦轻哦一声,看着那侍卫握着长矛的手背青筋直凸,望着她的目光好似在喷火,她立即缩回身子,躲在梁西城的身后。
她好像真的说错话了?晨曦心中暗自猜想着。
“舅舅,我们走吧。”晨曦拉了拉梁西城的衣袖,小声的道。
她心中所想的跟梁西城刚刚想的基本无差,如果这事真的闹大了,让他们不能按时回府,亦或者是受了伤,回去娘亲肯定要问的。
到那时,岂不就是暴露了他们今天出来的目的。
昨晚,沈云溪跟她的谈话画面还历历在目。
所以要是让她知道,今天他们蒙骗她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找爹爹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不理她。
但,她又很想见爹爹。
如果说,她不知道爹爹就在靖州城,她也就不会想了。可是谁让舅舅他要在她面前说起他见过爹爹的话呢,害她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