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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溪回了内室后,换了衣裳靠坐在床上,一边翻看着医书,一边等着凤轻尘的到来。
只是,一本书她都看得差不多了,也没有等到凤轻尘的身影。
想着,他可能是被王俊拖着了,所以不能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沈云溪撇了撇嘴,将医书放在枕头底下,准备躺下睡觉了。
然,这时,门外却传来一敲门声,她立即坐起身,脸上的那抹失落之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展着笑容下了床,快步奔到门前,打开房门。
“怎么这么久,是脱不开身……龙五,怎么是你?”
沈云溪一边打开门,一边急急的问道。只是,一抬头竟然发现站在门外的人竟是龙五。
“王妃,属下是来为王爷传话的。”龙五恭敬的拱手说道。
听了这话,沈云溪心倏地往下掉,她低声问道:“他不能来了是吗?”
“是。”龙五点点头,说道:“但是,并非因为老夫人,而是军中突发情况需要王爷去处理。”
“嗯,我知道了。”沈云溪点点头,她也深知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就是不要让她加深对叶婉仪的误会,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意境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就算她有心忍让她们,不与她们计较,可她们会放过她吗?不窥视着她这个瑞王妃的宝座吗?
她承认,静娴今天的那番话对她有了影响,所以,如果早时听见这话她也不会有其他想法,可如今……
然后,她又听龙五说道:“王爷说,他会尽量赶回来跟王妃一起用早膳。”
“嗯,我知道了。但告诉他不要急,处理好事情要紧,吃饭是小事。”沈云溪微笑着说道。只是,笑得有几分勉强。
“呃王妃的话,属下会一字不漏的转告给王爷。”龙五铿锵有力的说道。
沈云溪点了点头,“好。”
“王妃还有其他话需要我转告王爷的吗?”龙五问。
“没有了,你去吧。”沈云溪向他扬扬手,说道。
龙五点头离去。
沈云溪神情有些低落的关上了房门。如果凤轻尘在她离开之时不说‘等着他’的话,她亦不会有这样失落的情绪,可是……
沈云溪微叹口气的躺回到床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他,似乎愈发的依赖了。
她皱了皱眉,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样的情绪,她或许要遏制,不能因为感情而迷失了自己,到时候找不到路回家可就遭了。自然,她是希望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了。
可是,以后的事哪能说得准。
虽然怡然自得很好,但有时候也得有居安思危的念头。在这种张弛有度的情形下才可以真正的过好每一天。
想着凤轻尘,一时之间她又没了睡意,于是,又只得从枕头底下将医书拿出来,再继续翻阅医书了。
第二天,沈云溪迷迷糊糊之际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一边眯着眼坐起身,一边说道:“进来吧。”
随后,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抬眼,就见巧玉跨门走了进来,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巧玉轻点点头,说道:“嗯,景公子来了,这会儿正在厅里等着王妃呢。”
景公子?……
景轩吗?
沈云溪皱了皱眉,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招呼景公子,我梳洗一番就出来。”
“是,王妃。”巧玉领命离去。
景轩会来找她,十之**与相思有关了。其实,那日从德源酒坊出来之后沈云溪就想回来之后找机会问问景轩。
但却没想到会被叶婉仪俩母女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若不是今日他找上门来,这事她怕是又要耽搁好一阵子了。
沈云溪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一番后就来到了大厅。
听见脚步声,景轩自茶杯中抬起头来,放下茶杯后站起,谦和有礼的对沈云溪道:“王嫂。”
沈云溪笑笑,说道:“景轩你不必多礼,坐下吧。”说着,她在离他较近的座位坐下。
刚坐定,巧玉就端了茶放在她的身前,然后退守在一旁。
沈云溪轻啜一口,抬头对景轩问道:“今天来找我,可是为了长相思?”
景轩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茶杯,听了她的话,停下动作,说道:“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没等到王嫂亲自传话我便过来了。”
沈云溪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景轩又继续说道:“所以,不知道王嫂可有帮我问过她的意见?她又可愿意见我?”这话,景轩说得有些急切,还隐隐的能读出几分紧张来。
沈云溪望着他,调侃着道:“只是不知道是这酒重要,还是那人重要了?”
景轩一怔,对沈云溪这话感到惊奇,“王嫂这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沈云溪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对景轩说道:“我这么说吧,你的意思我已经明明确确的转达给她,但是她拒绝了你的提议。”
“为什么?”景轩问。
“她说,在京都她本没有来多长时间,没有认识的人,更何况是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她只想好好的经营酒坊,至于其他事其他人,她无暇顾及。希望你能理解。”沈云溪回道,说的话是当日相思的那番说辞。
“是吗?”景轩有些落寂的问道。
沈云溪点点头,“是。”
看着景轩浓郁的眼,沈云溪又问道:“景轩,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景轩坚定的点头说道:“所以,王嫂你能不能帮帮我,告诉她在哪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只远远的看一眼,确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行吗?”
沈云溪皱眉,问道:“既然重要,为什么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景轩有些苦恼的低垂了眼说道:“我们之间的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语气近乎哀求的对沈云溪说道:“王嫂,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行吗?”
沈云溪抿头,看着他,此时此时的他不是那整日流连在花丛中的景大公子,而是一位感情受挫的普通男人。
然后,她回想起她告诉相思有人想见她时候的紧张神情,她问道:“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
这一点,似乎是一直以来他们都忽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