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上来就开大?”韩东看着雷功,露出一丝佩服的神色。
这家伙一上来就挑拨离间,现在更是把话摊开了讲,摆明了逼着韩东跟他合作。
蒋天生的脸都绿了,他现在的状态,像是武大郎被西门大官人找上门,嚷嚷着自己和金莲已经勾搭成奸准备做了他霸占他的烧饼铺子似的。
这雷功也没安好心,要真让他当面弄死了蒋天生,以后的“合作”到底有谁主导还用说么?
韩东看着雷功,嗤笑道:“雷功,我不像你,快入土的人了,当然急着抓钱抓权。我这么年轻,等得起,我还觉得蒋先生把我扶成二路元帅太快了呢。”
蒋天生听到韩东的话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笑道:“雷功,如果阿东想对我不利,我在风车国就已经死了。”
“可惜了。”雷功摇头叹息,“你这么忠心,我只能送你和蒋先生一起下去了。”
雷功话音落下,身后以哑巴高捷为首的十几个保镖齐齐掏出了手枪。
被这么多条手枪指着,蒋天生和韩东的生死俨然就在雷功的一念之间。
“韩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
话音未落,韩东的身影好似猎豹一般忽然窜出,掐着雷功的脖子,手中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手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放开雷先生!”霎时间,三联帮众人的枪口齐齐指向了韩东。
韩东拎起了雷功,冲着蒋天生笑道:“蒋先生,你觉得这些三联帮的伙计里,有没有哪位兄台会为了上位,不小心走个火什么的呢?”
“嚯,这个不好说呢,三联帮据说是几十个社团联合起来的帮派,应该没我们洪兴团结。”蒋天生笑呵呵地说,“雷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死了,讣告上是写雷帮主还是雷委员呢?”
雷功听到两人一唱一和,脸色终于变了。最后,看着所有举枪的三联帮众都像是叛徒似的雷功,不由得惊呼起来:“放下!放下!把枪放下!”
老大认怂,三联帮的人马也只能郁闷地把枪塞回腰间。
雷功犹自嘴硬:“韩东,拒绝三联帮的善意,你会后悔的。”
“哈哈!”韩东大笑道,“雷功,你老糊涂了?我一个洪兴仔,要你三联帮的善意何用?”
韩东和雷功对峙期间,蒋天生终于发话了:“阿东,放开他吧。”
韩东推开了雷功,收起了枪。
蒋天生盯着雷功:“雷功,只要你在这里保证,三联帮的势力绝不来澳岛,今天的事我可以就这么算了。”
“哼!我们走着瞧!”雷功起身,拂袖而去。
蒋天生看着雷功的背影,咬了咬牙:“阿东,新赌场开业的事,你来帮我。”
“没问题,蒋先生。”
蒋天生虽然嘴角含笑,但这笑容已经有些苦涩和无奈的成分。这波冲突算起来,真正的赢家其实是韩东。
蒋天生算了算,似乎自己在第三层,雷功在第四层,而韩东竟然在第五层。
三联帮主动接触,蒋天生已经考虑过韩东与对方私底下联系的可能性,想到自己在澳岛的势力,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哪知道雷功上来掀桌子,根本不和蒋天生谈,摆明了要干蒋天生,甚至还拿自己和韩东在桌子底下谈的协议逼韩东合作。
然而韩东却敢在这种情况下涮了雷功,救下蒋天生,逼退雷功,让蒋天生无话可说。
而今天韩东这么打雷功的脸,三联帮的报复肯定接踵而来,大战在即,甚至危及蒋天生的赌场存亡,蒋天生眼下也只能倚仗二路元帅韩东,偏偏还是他自己硬推韩东上位的。
……
一周后,洪兴再一次开起了堂会。
这一次的堂会,就有些愁云惨雾了。
堂会上,肥基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和腿上打着石膏,身旁搁着一把拐杖,在堂会上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的经历:“蒋先生,当时如果不是我机智,果断放弃穿衣服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搞不好就跟着信哥、兴叔他们一样见马克思去了!”
肥基声情并茂,毕竟这么大把年纪还能在一帮刀手下保住性命,着实有些不容易:“蒋先生,这仗究竟还要打多久啊?”
肥基的话,道出了洪兴众人的心声。
来开堂会的人其实都知道这次冲突的原因,主要是三联帮想把手伸到蒋天生的赌场里,蒋天生当然要拒绝啦。
蒋天生的赌牌关乎整个洪兴的营收,和洪兴揸fit人们一荣俱荣。砍蒋天生的下属无非是想极限施压,想逼得洪兴内部先坚持不住,倒逼蒋天生合作而已。
财大气粗的三联帮,使出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又有效。
蒋天生摆手道:“阿基,这些天辛苦了,你现在也是有伤在身,不要乱动。”
看着周围一圈还算整齐的人马,蒋天生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韩东,问道:“阿东,堂会是你发起的,你来说。”
韩东扫视全场,道:“我今晚飞蛙岛。”
身材已经瘦了一拳的刀仔擎当场吼出了声:“阿东,你准备做了雷功吗?带我一个!”
伊健也发言:“猛犸哥,我也可以出力!”
就连大佬b、陈浩南和山鸡也纷纷开口:“大佬,砍人而已,这种事让我们去就行啦。”
韩东笑道:“谁说我要砍人了?”
两天后。
“玛德又开会!天天就知道开会!”瘸着腿的肥基抖着手里的报纸,嚷嚷着大叫了起来,“这特马叫什么事啊!”
山鸡懒洋洋地问道:“基哥,到底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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