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镇,镇上只有一家棺材铺兼卖一些白事用品。
一大清早就敲门,对于棺材铺来,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也没什么忌讳。无论是什么生意,都是生意。
听希宁让他们先帮死者擦身、换套干净衣服,她去胭脂店里买胭脂水粉。棺材铺老板他有,平时也帮人做白事,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备着,可以免费使用。如果花点钱,可以帮忙,但被死者同伴拒绝了。
棺材铺老板哪有这个神医厉害贴心,如果不是买药包附送,神医化妆可是要五十两银子的。
不同于脸刷得雪白,再打上腮红。神医用的是肉色粉,就连伤口的洞都用补墙用的石膏土给抹平了。稍微描了眉,上了一点点唇红,弄得很是自然。
“比活着的时候还好看。”一个大马哈惊喜地看着,一句话吐口而出,顿时挨了同伴后脑拍。
棺材铺老板上下打量了下,这个只有十岁的姑娘,心翼翼地问:“您,家里是同行?”年纪有这手艺,必定家里也是做这门生意,从耳闻目染。
墨冥:“哈~”
你才家里做白事生意的……希宁翻了老板一个白眼,但态度依旧平静略带温和:“我是行医的,行走江湖,会点易容术很正常。”
“哦哦,对不住。”老板忙不迭道歉。怪不得手艺那么好,原来是更高级别的,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弄完一切后,希宁带着悬壶门便宜掌门要离开。众人纷纷到门口相送,作揖告别。
看着那些人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柳玉郎感觉简直去了,难道这些人忘了自己口袋里的银票几乎都被这丫头掏空了吗?
“各位各自保重,来日有缘再见。”希宁作揖还礼告别,脸上扬起真甜美的笑容,转身一边走一边滴咕:“真是太热情了,要不是还有事,真想再多留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柳玉郎好奇地问。
“赚钱!”
柳玉郎……还不是这些人没多少钱了才离开的。
柳玉郎试探着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已经做好的盘算,无论这丫头回什么,都她年纪,不需要那么多钱,又不安全,钱应该让他来保管。再他现在是掌门,钱就应该掌门来保管。
希宁嘴角勾了勾:“你猜。”
柳玉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猜,怎么猜。无论什么,对方只要不对,那不是要继续猜下去?
不行,要换一个方法。
此时希宁走到一个店里,这家店看上去比其他店好上不少,底楼是大堂、二层是包房、三层和后院是可供住宿的客房。门里的二热情地迎上来,对着柳玉郎问:“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柳玉郎下意识地望向希宁,钱可都在这丫头身上。
“住店,顺便吃饭。”希宁到旁边找了个空桌坐下。
二略带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柳玉郎,这丫头看来不是这饶闺女,年龄也不象。妹子也不象,这男人肤色白,这丫头肤色深。要么是表亲。
柳玉郎有点恼火地瞪了一眼,你瞅啥,老子不做主也是掌门。
“二!”那边希宁在叫了。
“哎哎,来了!”二跑了过去。
希宁坐在这张桌子的主位:“三两羊肉,两碗羊肉汤,三个烧饼。”这气正是三伏,但大暑吃大热之物,正是时候,补补身体。
门口大锅里正炖着羊肉,一旁还有个膀大腰圆的厨子正把撒上芝麻的面胚往炉子里贴。这已经过了早饭点,店里还有二桌正在吃,证明这家店的羊肉和烧饼不错。
一旁挂着写得歪歪扭扭的木牌菜价,明码标价,价格也挺实惠的。
“哎,好嘞。”二看了看两饶打扮,穿着隐士一般的深青长袄,眼睛又对着柳玉郎背着的药箱看了二眼。心想应该不缺钱的,于是去拿吃的去了。
柳玉郎正想开口,二已经飞快地将三个还热乎的烧饼端来了。
希宁拿起一只烧饼咬了口:“嗯,又香又脆,掌门,赶紧尝尝。”
“嗯,好好。”柳玉郎拿起一只烧饼来,一边想一边掰。他的心思可不在烧饼上,虽然已经日上三竿,早饭还没吃,肚子早就饿了,可这可是钱。有了钱,可以买多少烧饼呀!什么烧饼,都快上千两的银子,海参熊掌都随便吃。
一手抓着饼,另一只手捏着刚撕下来的一块:“那个……”
“羊肉来了!”二勤快地又送来羊肉,还端上一个碟子,里面放着三片酸蒜。
被打断了,重新酝酿……“羊肉汤来了!”
柳玉郎翻白眼。
二绝对职业标兵,笑容满面地:“两位客官,菜齐了。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嗯,好。”希宁吃着烧饼,喝着羊肉汤,还不时夹片切得薄薄的羊肉放进嘴里。这家店味道不错,也有可能饿了。
突然想起什么:“你想什么?”
柳玉郎郁结了好一会儿,要什么来着?他都忘了要什么了,拿起掰开的烧饼,搁嘴里:“吃。”借此扯开话题。
算了,先吃饱,只要人在,钱跑不了。
吃完,希宁手背抹了抹嘴,这一身汗,出得畅快,搁下块碎银:“二,结账,再准备二间客房。”
二答应后,让其他伙计带人去房间。他过去拿钱,哈哈,是银子,估摸着有五六钱那么重,可以有五十文的找头就归他了,果然这两位不是缺钱的主。
到了客房,希宁大约打量了一下,床上铺着竹编的凉席,收拾得也干净,点零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串百文钱来,给了伙计:“麻烦两个客房各打桶热水来,我和我师兄都要沐浴。”
伙计飞快地收了钱,塞进衣襟内,笑容如花:“两位客官稍等片刻,立即就来!”
安排得很是周到,之前希宁过跟着掌门和师兄外出,看来是真的。不过,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不抓在自己手里。
柳玉郎也不来含蓄了,直接帘:“师妹呀,我觉得那些银票还是放在我这里安全。万一有人来偷抢的话,至少我会武。”
见希宁嘴角好似带着少许笑意地看着他,柳玉郎赶紧:“我也是担心,这些都是好不容易赚来的,以后光耀门楣还要靠这些钱呢。”
看,他真的是为了钱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悬壶门。不是贪图钱财,想归为己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