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恢复理智的周小小哼了一声。
    从凌天身上爬起来，噘着嘴巴闷闷不乐道：“你猜对了，就是云非烟干的。”
    亏她还那么相信那个女人。
    果然。
    臭老头说的没错。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臭老头的错。
    要不是他让自己在试练塔呆了这么多年，没接触过几个漂亮女人。
    又怎么会被骗？
    “你打算怎么做？”
    周小小扭头看向凌天。
    要说谁最难受，肯定是凌天无疑。
    她和云非烟又不熟，被骗了也就是难过一阵，凌天怕是要难过很久了。
    “找到她，问个清楚。”凌天平静道。
    周小小猜错了。
    他是难过，但更多的是愤怒。
    不过只用了一个小时，他就把这些情绪全都压了下去。
    云非烟骗他，要么是人确实变了，要么是有苦衷。
    不管是哪种原因。
    下次见面，就能搞清楚。
    周小小哦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的实验做的怎么样了？”
    “还没做完。”
    凌天简单把情况跟周小小说了说。
    完事朝她伸出手。
    “要不然，你也试试？”
    “别。”
    周小小摆摆手，鄙夷地看着凌天道：“就你现在这点修为，我一瞬间就能把你吸干。”
    “……”
    凌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不会控制着点？”
    还吸成人干。
    你当你是吸血鬼啊？
    嘴上不情愿，但周小小确实也很好奇，听凌天把方法说了一遍，把抓住凌天的手开始运功。
    熟悉的牵扯感再次传来。
    比周礼那时候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依旧不够。
    就像从头发丝变成了细线，还是轻轻一碰就断。
    凌天道：“不用顾忌我，你直接用全力。”
    “我已经用尽全力了……”
    周小小一把扔掉凌天的手，拍了拍手说道。
    “我能感觉到很大的抗拒，根本抽不出一丝真气来——你反抗了？”
    “没有。”
    凌天摇摇头，再次确认道：“你真的用尽全力了？”
    “我干嘛骗你？”周小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刚刚才经历过云非烟的事情。
    她对骗这个字眼很敏感。
    凌天眯着眼分析道：“这么说来，这种方法只能吸取妖兽的真气，无法掠夺武者的真气？”
    不，也不对。
    周小小现在比他高两个大境界。
    但实力上。
    其实差的不算多。
    陈余是三个月前碰到的云非烟——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那时候，陈余是超出撼天境巅峰的存在。
    不过距离合一境，还差很多。
    如果当时云非烟就已经是从圣境……或者不需要是从圣境，也能强行抽取陈余的真气？
    但猜测始终是猜测。
    样本太少。
    做不出准确判断。
    “先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尝试。”
    说完凌天把那只倒霉的妖兽扔到阵法外面。
    就先回了房。
    又是一夜过去。
    失落的周小小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跟凌天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外跑。
    “你干嘛去？”凌天好奇道。
    周小小的身影已经消失，声音远远传来，“我去找妖兽！”
    没管突然发疯的周小小。
    凌天吃过饭，去看了周礼一眼。
    这家伙还在昏睡。
    不过情况比昨天好了不少，想来是这一夜时间，炼化了一部分真气。
    凌天把他拍醒。
    周礼茫然地睁着眼睛，半晌才回过神。
    “大人，我……”
    “别说话，也别反抗，我帮你炼化真气。”
    凌天把手按在周礼丹田，汹涌的真气瞬间涌入周礼体内。
    才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涨红。
    周礼张着嘴，难受地表情扭曲。
    “大、大人，我受……受不了了，快……快被撑……撑爆了……”
    凌天嗯了一声，但没停手。
    如果让周礼自行消化，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他等不起。
    当然，他也可以像周小小帮云非烟那样，用蛮力助他炼化真气。
    可周礼太弱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打死。
    周礼的惨叫声响了整整一个时辰。
    周围居住的人，全都被吓得跑出一公里外，远远看着不敢靠近这里。
    “好了。”
    凌天抬起手。
    周礼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湿。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不过原本被撑得随时都要爆炸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力量。
    “大人，我、我突破了？”
    感受着新的力量，周礼喜不自禁。
    他在宗师境卡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此生无望。
    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突破了入微境！
    不，不对。
    一点都不轻松。
    回想起刚刚所遭受的痛苦，周礼就一阵胆寒。
    但让他重新选择一次。
    他还是会听凌天的。
    痛苦不怕，怕的是永远当一个卑微的蝼蚁。
    “大人，您找我是不是要继续昨天的事？”
    周礼猜测道。
    凌天点头。
    “不过今天不一样，昨天你是在妖兽没有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动手的，今天你得在妖兽清醒的情况下尝试。”
    清醒的妖兽？
    周礼打了个冷颤。
    曾经被当成妖兽食物的恐惧浮上心头。
    他脸色微微发白。
    好在。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就冷静了下来。
    有凌天跟着，他怕什么？
    凌天大人肯定不会眼看着他出事的。
    “大人，我听你的。”
    周礼笑着说道。
    现在的他，对凌天发自内心的尊重。
    凌天没再多说什么，让周礼去别墅等他之后，出去逛了一圈。
    没找到昨天那只妖兽。
    只能换了一只。
    这只妖兽比昨天那一只强了点，不过强的有限。
    妖兽依旧是被打晕了带回来的。
    看着体型更大庞大的妖兽，周礼害怕地咽了下唾沫，但还是硬着头皮靠近过去。
    “那……大、大人，我这就开始？”
    “开始什么？它还晕着呢。”
    凌天哭笑不得。
    周礼瞬间老脸一红，说不害怕，到了这时候，还是吓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啪。
    凌天一巴掌抽在妖兽脑袋上。
    妖兽幽幽转醒。
    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两个人类，张嘴就要把他们给吞了。
    下一刻。
    啪！
    又是一巴掌抽来。
    妖兽被抽了个跟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发生了什么？
    突然。
    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
    妖兽瞬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