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的说话,一边的朝着院门走去。
吱呀…
已经上了栓的木门,被王大春打了开来。
冬梅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搂着一个小娃儿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院门外。
冬梅托着两个小娃儿,一脸沮丧的站在了大春的面前。
大春看着冬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急忙的对着她问道:“冬梅,你一脸忧心忡忡,难不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王大春不问还好,一问冬梅这话。
冬梅的眼泪,便稀哩哗啦的流了下来。
她搂着两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大春,尹木匠四脚四手的抽筋,而且口眼歪斜,说话也语无伦次,好像中了邪一样的。
尹木匠从今年的十月开始,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帮着自己做了几个月的药柜和办公桌,以及病人住的木床。
他在这段时间里,可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
这才过去两天不到的时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大春不等冬梅说完,已经冲进屋子里去,把那只橄榄色的药箱,给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顺便的带上了那一个切了一丁点的熊胆,在冬梅的带着下,朝着尹木匠的家里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王大春因为担心尹木匠的病情,他走的有些的快。
冬梅一阵紧追急赶的,才追上他。
她的嘴里喘着娇气。
“大春哥,你帮我把大宝从背上接下来一下…”
王大春十分听话的弯腰把大宝从她背上接下的的时候。
他的身子,不小心的碰到了冬梅的向后隆起的箩筐上。
冬梅的身子,有些的本能的反应…
但是,她随即的恢复了平静。
“大春哥,你帮我把大宝的尿尿给放了…”
王大春可没有侍弄过小孩儿。
但是冬梅这个时候,正把衣服的一角掀开来给孩子喂奶…
没有什么办法的王大春,只得按照冬梅说的方法,把大宝的尿尿给放了去,这才抱着大宝往前的走着。
二宝喝够奶水之后,搂着冬梅的脑袋瓜子,不停的摸来摸去。
“大春哥,我们家木匠的病,到底是什么病呀?”
身上没有了大宝的吵闹,冬梅的身子,感觉到轻松了不少。
她一路追着的,对王大春问了起来。
王大春把大宝的屁股,给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继续的往前走着。
他听着冬梅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着她。
“冬梅,在没有见到尹木匠之前,我也不敢打包票,他到底是患的什么病?”
这就是王大春,为什么要亲自前往,她的家里看望尹木匠的原因。
冬梅有些落后的身子,朝着他紧跟了几步。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有看到了他本人,才知道是什么病?”
望闻问切,就诊把脉,这是做为一个中医,最起码的行医准则。
这个行医行业的规矩,王大春还是懂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双双脚下的步子,已经加快了不少。
半个小时之后。
王大春抱着冬梅的大宝,进入了他们的屋子里。
尹木匠的屋子里,已经占据了不少的人。
徐大脚的吊着金耳环的耳朵上,挂着一对听诊器。
她弯下腰,一对肥肥的南瓜瓣儿翘得老高的,正在把像怀表一样的听筒,放在尹木匠身体的各个部位,帮他检查着身体状况。
王大春把大宝递还给了冬梅。
他是一点也不客气的告诉着徐大脚。
“徐大嫂,尹木匠的全身发鸡爪疯,你用听筒给他就诊,能起作用吗?”
徐大脚被王大春这么的一问,她有些的不好意思着。
她把听着尹大匠胸口处的听筒给收了回来,挂在了自己高挺的胸脯上。
“王大春,你要是牛掰,你来帮他…”
徐大脚今天还不信了,王大春能把一个不停抽搐,而且还打着摆子的人,给彻底的治好。
徐大脚自己的医术不行,在临的打退堂鼓的时候。
她还十分不高兴的,将了王大春一军。
这样的抽痉和打摆子,对于这个在城里叱咤风云几年的王大春来说,就好比是跳蚤挠痒痒一样的轻松。
他把自己的药箱给放在了尹木匠才做好的木头柜子上。
砰…
药箱打开的一刹那,一股带着熊胆清香的药味,在整个房间里,迅速的蔓延开来。
“尹木匠,我切一丁点的好东西给你服用。”
熊胆可是稀奇之物,一毫克都是可以用三位数来计价的。
王大春也不敢给他多服用。
他对着尹木匠客气的时候,已经手起刀落的,切下了一克不到的熊胆,喂进了尹木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