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绯又看了一眼手机,往回走进家中。
收拾了一下行李,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
段风泽照镜子半天,脸上的浮肿还没有消下去,太丑了……
这一拳也没有白挨,玉玉姐彻底和季珣宴断干净了!他再也没有机会靠近玉玉姐了!
段风泽放下镜子,唇角上翘,露出得意的笑容。
呵呵!
现在玉玉姐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
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的陌生号码,缓缓接通,“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做好了!”听筒那边传来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
“一定要好好折磨死他!”
“好的!”
“没什么事就别打电话给我了。”
段风泽挂了电话,随意将手机扔到桌面上。
第二天早上。
他的脸才消肿了一些,整体看上去还会影响美感。
段风泽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出门。
在九点之前到达了机场。
后面也停了一辆劳斯莱斯,扎着低马尾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简单的白色裙子,薄薄的蓝色开衫,踩着低跟裸色鞋子走到他身边。
“走了。”她说。
段风泽拉着行李箱跟在女人身后。
“姐姐,我帮你拉行李箱。”他也不等她同不同意,直接抓住了她手中的拉杆。
楚玉绯松开了手,任由他拉箱子。
他们两人一同去f国出差,同一个地方落地。
楚玉绯在另一边等段风泽去办行李托运。
段风泽穿着简单,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还是被粉丝认出来了。
好几个女生跟在他身后拍照,“段风泽老公!”
“老公!”
“啊啊啊!”
“……”
段风泽下意识看去楚玉绯那边,女人眉眼淡淡,垂头看手机,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窘境!
还好没有让玉玉姐听见别人喊他的称呼!
段风泽看向围着他的几个女生,声音很冷,“我不是段风泽!你们认错人了!让开!”
几个女生愣了一下,看不见男人墨镜下的眼神,对方态度冷漠,完全没有她们眼中的哥哥温柔,也意识到认错了人给他带来了困扰,赶紧后退了几步。
“抱歉抱歉!”
她们几人溜了。
楚玉绯瞥了眼过去,“你的小迷妹很疯狂。”
“哎呀,到生日演唱会的时候,我就跟广大粉丝宣布退圈的信息,到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狂热粉丝了。”
段风泽当歌手,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只有圈内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几千个粉丝都不知道。
楚玉绯收了手机,“登机了,走吧。”
“嗯。”
段风泽和她肩并肩走过去。
瞧着女人淡然的样子,他猜,玉玉姐根本就没有把季珣宴当回事!
想起前天晚上玉玉姐护住自己的画面,他心里非常甜蜜,玉玉姐只会护着他,在她心里,他还是很有分量的。
两人都订了头等舱。
楚玉绯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昨晚睡得不怎么好,今早还起得很早,有些气血不足……
十三个小时后。
飞机落地。
楚玉绯去到了订好的酒店。
……
封闭的卡车上。
季珣宴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的,磨到皮肤出血都挣不开。
车子还在移动,他不知道现在去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想着楚玉绯……
万一她给他发消息,他没有及时回复,这个时候已经被拉黑了吧?
季珣宴咳嗽了一声。
季元车在他旁边,很久都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都是尿骚味,味道很难闻。
偏偏季元车还睡着了,靠在他的身上。
季珣宴小幅度挪动身体,车子一个急刹,受到惯性影响,他的头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旁边睡着的季元车倒在地上,滚一边去了。
季珣宴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好,现在又是一击,好在没有撞出伤口。
如果这张脸破相了,不好看了,他还拿什么去挽留楚玉绯……
车子继续行驶。
过了很久很久,车子停下。
车厢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季元车也醒了,看见几个大汉就瑟瑟发抖,“不,不要打我!”
“儿子,儿子,你帮我挡一下……”他躺在地上,滚到了季珣宴旁边。
季珣宴一脸冷漠。
三个大汉上来,单手就把季元车提起来,像扔畜生似的直接丢出去!
“啊!”季元车发出一声惨叫,五官狰狞在一起,他要痛死了。
季珣宴手脚被绑,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被三个大汉轮流掌掴。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车箱里响起。
季珣宴的嘴角出了血,歪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三个男人,这些人都是上次在废弃工厂见过的人!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是读书人,怎么不明白?”为首的一个皮肤黑的男人嗤笑道,“给你三天时间都筹不到钱,欠钱不还,只好拿你们的器官去卖了抵债!”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季元车听清楚了,一想到要被生生挖出自己的肾,他就害怕!
季珣宴眼眸幽深,眼神阴沉沉,“我跟他没有血缘上的父子关系,是他欠的钱,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少啰嗦!”
三人把季珣宴扔下去。
外面杂草丛生,林子茂密,光线昏暗。
季珣宴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这边位置隐蔽,可以躲过卫星画面,偏僻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动手!
小腿一痛,他被迫跪在了满是石子的地上,尖锐的石子进入了膝盖的皮肉。
季元车看到季珣宴被人虐待,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他之前受到的对待,现在重新出现在季珣宴身上!
狗杂种!
不想救他就一起死!
季元车露出邪恶的眼神!
季珣宴被殴打了一顿,还被拖着去到了一间小木屋。
木屋被树挡着,外面长满了藤蔓,路过都不会注意到这是个房子。
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后背!
“呃啊!”季珣宴倒在了地上。
从小被家暴,季珣宴比常人更耐痛,他眼眸一暗,闪过了阴冷的恨意!
挨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毒打,他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