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跟秦峻去清点栖霞村人数,秦岭和穆潇去审问被五花大绑的流民
秦岭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穆潇拔出自己的佩剑站在一旁,俩人一脸杀气,气势迫人!
那几个流民吓的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苦难人,都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对您们动了歹念呐!求您们给次机会,我们再也不敢了!”
秦岭冷笑一声:“别说那些好听的,没用!你们这样的一路过来我杀的多了,老实交代为什么突然跟官兵闹起来,还有你们的兵器是从哪里来的?”
闻言那求饶之人突然噤声,穆潇上去就朝着他旁边之人刺了一剑,那人当场倒地身亡,求饶之人脸上血色退尽,如竹筒倒豆似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我们本是石寒县人士,旱灾的时候也是举族迁移,可是灰火寨的山匪突然就出现了,带着上百号山匪杀了好多人,我和几个兄弟本想趁乱逃走,谁知被山匪看中,逼着我们加入了灰火寨!”
说到山匪秦岭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人吓得吞了吞口水.
继续说:“后来接到任务,二当家让我们潜伏在流民中,散播春阳郡郡守盛叔阳,贪墨朝廷赈灾和安置的钱粮,流民一听赈灾的钱粮被郡守贪墨了,便聚集在一起,想要去郡守府讨个说法!”
又观了观二人的神情,见他们神色未变.
才接着说:“郡守死活不承认贪墨了钱粮,还说根本没有收到任何赈灾的钱粮,流民们不信,所以打砸了郡守府,抢夺东西时郡守也被打伤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穆枫阴恻恻的说了句:“你是不是也想死?”
那人吓得赶忙提高了音量
“不不不,是那些没抢到东西的流民们心有不甘,就在春阳郡百姓家里四处抢夺,拿不走的就全砸掉,后来被郡守派官兵全部赶了出去!”
他眼神飘忽的看着眼前二人
心虚的说:“昨日在城外见到你们又是马又是驴的,便想着在今日守城兵换岗之时,冲进来把你们抢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
秦岭和穆潇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些流民抢夺打砸郡守府,伤及郡守后又四处劫掠城中百姓,这做法与灰火寨山匪何异?
游大夫过来时穆潇便把从流民口中听到的,同他讲述了一遍,游大夫对这个灰火寨二当家,唾弃之中还带着点惋惜
‘‘这个二当家若是入军营当个军事,想必也是前途无量,偏偏入了灰火寨,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穆潇不同意自己老爹的观点:‘‘他就算是入了军营,本性这么坏,早晚还是逃不过一死!’’
游大夫和秦岭相视一笑,觉得兴许就是因为穆潇心直口快、没有城府,才能在安定侯身边做贴身护卫吧!
游大夫见穆潇根本没有理解这件事,便把事情拆开了讲给他听
‘‘你说为何灰火寨的二当家为何要让这几人加入灰火寨,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
穆潇挠挠脑袋:‘‘会不会是人手不足急于扩充人手?’’
游大夫摆手:‘‘你刚刚说那流民说过,灰火寨有上百号山匪,去杀石寒县的百姓和他的那些族人,下山杀一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带了上百号人,那说明什么?”
穆潇想了想“说明灰火寨根本不缺人手!”
“那为何那些山匪不杀他们?”
穆枫摇头道:“儿子不知!”
游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小子!肯定是当时他们做了一些残忍的事,被二当家看见后,这几人又能说会道的跪地求饶,二当家自然觉得派这种人去煽动百姓,肯定比他那些有点傲气的手下去做更合适,况且这几人就算死了 对灰火寨也没有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穆潇更不明白了:‘‘爹,您说那二当家,他一个土匪为什么要去煽动流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只会让朝廷加大剿匪的力度,他图什么呀?’’
游大夫和秦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穆潇好像明白了什么
‘‘爹,您的意思是他背后之人让他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让盛叔阳管辖地闹出民怨,让他无法再当这春阳郡的郡守,连累上头那位?”
而后一拍手:“还有上次秦显兄弟说那些黑衣人和灰火寨的山匪是一伙的,我还纳闷呢,这灰火寨怎么也接杀手的活,现在更纳闷了他们怎么连朝廷里的活都接呀?’’
游大夫用手搓了搓脸问穆潇:‘‘你是这么想的?’’
穆潇老实回答:‘‘难道不对么?’’
游大夫无语望天:‘‘对,你说的没错,小屿我放在落丫头那儿了,你去看看他,我怕他今日被吓着了!’’
穆潇看着那几个还活着的流民,又看向秦岭,秦岭朝他摆摆手:‘‘你去看小屿,这里我来处理!’’
穆潇走后秦岭跟游大夫一人一刀,就解决了剩下的两个流民,秦岭擦拭着刀上的血,随口与游大夫闲聊:“老伙计,你说这朝廷会不会乱起来?”
游大夫捋捋胡须:“谁知道呢?一个个都想登上那高位,兄弟相残不择手段,谁又知到底谁才是那在后黄雀呢?罢了!不想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了,我等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秦岭调侃道:“你如今可是有儿子的人了,关键你这实心眼的儿子,和这事还真是有那么点关系,你不和他说透,就不怕他出点什么事?”
游大夫长叹了口气:“那些事自有他那英武不凡的侯爷去想,我只是一个乡野大夫,能为他做的,无非就是多备些保命的药丸给他,那些大人物的事我们掺和不了,也不能掺和!”
他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我出身不好,说不准哪天被扣上奸细的罪名,反而会连累了那孩子,他实心眼也没什么不好,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像我活了大半辈子却如此窝囊!”
秦岭见他又开始回想往事,便用胳膊怼了怼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包蜜饯塞给他:“落丫头给的,我吃了一颗比蜜还甜,你尝尝!”
游大夫抬头傲娇了起来:“这亲人始终就是要亲些,我当初为了落丫头,那是没少费心呐!可她只记得你这个大爷爷,哪里还记得,我这个为了她跋山涉水采药的游爷爷,唉!真是心寒呐!”
秦岭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药箱呢?”
游大夫被他说的莫名其妙:“除了马老婆子没人受伤,我又不想给她治,我拿药箱干什么?”
秦岭拍拍他的肩膀,略带委屈的说:“你等会看看你的药箱就知道了,该吃味的人是我!”
游大夫瞬间明了,看着秦岭咧着嘴笑了两声,就跑去马车上找自己的药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