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毛怪人的颈部发黑,那片黑色的肌肤如同被墨汁浸染,还透着些许诡异的青紫之色,周边的血管隐隐浮现,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肿胀。卿梦迟心中一惊,抬眸看向众人,神色凝重地说道。
“王爷,诸位,这白毛怪人的颈部发黑,有中毒之像。若此时杀了他,怕是我们永远也解不开这密室的秘密了。”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之后,目光纷纷投向白毛怪人。
冷夜寒微微皱眉,抱臂沉思,仿若一座冷峻的冰山,试图从这突发状况中剖析出关键信息。
楚渊轻抚下巴,若有所思,眼神游移不定,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他们心中都清楚,卿梦迟所言不无道理,这白毛怪人虽可恶,但说不定真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人物,一旦错杀,此前的种种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们想要逃离这鬼地方,恐怕就更遥遥无期了。
陆今安剑眉一凛,深邃双眸瞬间闪过一抹凌厉光芒,目光冷峻如冰,毫不犹豫地果断下令手下之人:“将这白毛怪人牢牢按住,不得有丝毫懈怠!”
声音低沉而威严,仿若洪钟般在这寂静的密室中轰然作响,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众手下训练有素,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如迅猛的猎豹捕捉猎物一般,一拥而上。
几人分别以最快的速度按住白毛怪人的四肢,手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生怕他稍有挣扎便挣脱开来。
还有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紧紧锁住他的脖颈,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要制住他,又不能伤其要害,使其彻底动弹不得。
卿梦迟莲步轻移,款摆腰肢,袅袅婷婷地缓缓上前。她身姿优雅,仿若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莲,自带一股神秘气息。
俯身蹲下时,动作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目光如炬,宛如精准的探测器,一寸一寸仔细地察看白毛怪人。
此刻,近距离端详,她方才发现此人浑身长满白毛并非是因为长久被困于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不见天日所致,而是中了一种诡异奇毒。
那白毛干涩粗糙,根根直立,仿佛在诉说着中毒后的痛苦与挣扎,又似是某种神秘力量留下的诡异印记。
卿梦迟心中一惊,脑海中瞬间如闪电划过,闪过此前的种种经历。
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这毒竟跟他们之前制服的海盗所拿能瞬间提高体力和功力的晶石极为相似。
那些海盗仗着晶石之力,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肆意横行,为非作歹,战斗力飙升,让围剿他们的官兵们吃尽苦头,成为海上一霸。
可眼前的这些晶石却只能照亮而无其他功能。
陆今安亦是心思敏锐之人,他本怀疑此人之前所展现出的超强功夫和惊人耐力,许是跟这些晶石有关,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长期忍受住了某种毒的侵蚀,才得以保住性命,同时还因祸得福,拥有了异于常人的能力。
在这危机四伏的密室中,靠着这股力量屡次从众人眼皮底下逃脱,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但卿梦迟却在此时,目光游移,仿若灵动的蝶翼,注意到了楚渊带领手下捕来充饥的青鱼。
这些鱼身形修长,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青色光泽,生于寒潭底部,习性极为特殊。
寒潭之中暗流涌动,水温极低,水压极大,环境极其恶劣,可它们却能安然生存,必然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能量。
卿梦迟美目流转,心中渐渐明晰,这些青鱼或许正是解那些晶石之毒的良药。
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王爷,诸位,你们看这些青鱼,生于寒潭深处,阴气极重,我猜它们常年受此地特殊环境滋养,不仅未死还生长得不小,想来体内蕴含着化解这毒的特性。这白毛怪人想必偶然发现,靠捕食青鱼,才勉强维持性命,却也无法彻底解毒,以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众人听闻,目光纷纷投向那些青鱼,眼中满是思索与探究,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些不起眼的鱼儿,试图从中找到解开谜团、脱离困境的关键线索。
此刻,密室中的气氛愈发凝重,大家都深知,能否解开这一系列谜团,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
白毛怪人原本被一众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分毫,如同被禁锢在蛛网中央的猎物。
突然间,他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好似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豆大的汗珠从他苍白如纸的额头滚滚而落,瞬间浸湿了他凌乱的白发。
他牙关紧咬,牙缝间渗出丝丝鲜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卿梦迟见状,心下明了,知晓他定是毒发了。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银针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卿梦迟玉手翻飞,手法娴熟精准,如灵动的蝴蝶在白毛怪人周身穴位穿梭,施针过程一气呵成。
她目光专注,眉心轻蹙,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毒性的较量之中,旨在暂时稳住他的毒性发作,为后续寻找解毒之法争取时间。
陆今安紧紧的跟在她身旁,生怕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好在,那白毛怪人似乎是明白了卿梦迟是想帮自己解毒,竟然未有丝毫动作。
果然,在卿梦迟刚施完针后,白毛怪人身体的抽搐比之前缓解,变成了上止不住的轻颤,只是呼吸依旧粗重。
冷夜寒也不含糊,他身形矫健,迅速来到放置青鱼的地方,手起刀落,从楚渊捕来的青鱼身上快速划下一大块鱼肉。
那鱼肉鲜嫩多汁,在微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冷夜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白毛怪人跟前,毫不犹豫地将鱼肉塞入他口中。
说来也怪,此时的白毛怪人的眼中似乎尚存一丝清明,竟也不抗拒,仿若饿极了的猛兽见了食物,一口将鱼肉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