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刚坐进马车内
李肆便跟了上来,他跻身坐了过来,将李长歌逼到了角落。
“皇妹找你可说的是天盛天朝两国联姻的事情”
李长歌靠在边上,双眸盯着车窗看并没有理他。
李肆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天朝可不是个好地方,你可别听了承欢挑拨。”
“身为皇室子女,既然享受着公主的荣华富贵那就要尽公主的责任。”
李长歌推了几下,推不开他便冷着眉眼盯着他。
李肆将手落在她腰支上搂紧几分,贴着她道:“你该不会想要去和亲吧,皇室验身那一关你过的了吗?”
面对他越来越放肆的手,她有些怒了。
“我与你本就没”她脸瞬间羞红了“我还是清白之身”
两人在床上虽有荒唐,但是他们俩还没有冲破最后一丝人伦底线。
他贴近她耳边威胁“我是为了保护你,你若去和亲,我可不保证你的清白之身还会有,到时候,大不了咱俩一块死。”
李长歌瞪着他“你想死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我”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死后自然也不能。”
李长歌无语的挣脱开他环抱趴在窗口,她胸口被堵的喘不上气,她需要靠在床边顺口气。
此刻
温颜正巧从她马车旁走到,李长歌觉得眼熟多看了她两眼。
温颜走了很久
在一处小酒馆内停了下来
李承欢坐在酒馆靠窗的位置正喝的欢快,一眼看到了前桌落座的温颜。
她刚端起酒壶起身便看到一身寒气的李玄霄也走进来后,立马缩了回去,抬手开始遮脸。
温颜看了眼李玄霄,平静道:“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
“师姐”他声音带着苦涩
“这一路我想清楚了,我不想深陷仇恨之中,我会退一步,你我今日后便不要再有牵扯了。”
“我不同意”他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温颜低头笑了笑,她拔剑很快,寒光从李玄霄耳侧闪过。
金侍卫拔刀阻挡仅三招过后,温颜已站到了李承欢身后。
李承欢只觉得肩膀处一凉,立马乖乖的垂着脑袋低着头。
金侍卫有些悔恨的当职饮酒,若不是他被逼着喝了几杯,他的手也不至于慢了点。
“玄霄哥哥,你说句话呀。”李承欢哭唧唧的看向坐在对面一动不动的李玄霄
李承欢最怕看到这对哥嫂吵架,每次她都避着他俩,可偏偏还是避不开被牵连。
“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走进身穿青衫的妙龄女子,她看了眼李玄霄行了礼,急忙跑到温颜身侧。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温颜看向温意,这个她曾经在土匪窝里救出来的可怜的孩子,被她带进天府后一点点努力成长了第十九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弟子。
温颜不愿意她牵扯进来,出声让她离去。
“你先出去”
温颜话音刚落,李玄霄冰瞳瞬间炸裂“温颜”他声音带着惊恐与狠戾
温意手中的匕首已经从温颜腰间拔出,温颜一掌打在她肩膀处,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捂住腰间沁透的血问她“为什么?”
“对不起,师姐,皇命不可违,你不该再回天盛国的。”
温意表情满是挣扎的痛苦
李玄霄眼中闪过杀意,温颜出声阻止了他“让她走”
“师姐,对不起。”
温意知道李玄霄不会放过她,转身便离去。
李承欢双手抱着头缓慢的站起了身“我可以走了吗?”
李玄霄惊慌向前想查看伤势,被温颜抬剑阻挡住了。
“你的父皇不会放过我的,你还要与我纠缠不清吗?我与你父皇之间你得选一个。”
李玄霄急了,他手中丹药化带着修为直接帮助温颜伤口止血。
“温意已经避开我的要害,你在纠缠我,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伤害,你有时间不如去找你父皇,让他对我网开一面。”
温颜双手合十调理一下内息
“你回去告诉你父皇,我不是怕了他,若他在步步紧逼,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温颜忍着疼痛,冷着脸朝外走去。
李玄霄没有去追,周身因愤怒散发着紫雾。
“玄霄哥哥,那我先走了。”
李承欢轻手轻脚起身,还没走两步,李玄霄声音从她身旁冷冽响起。
“随我一起入宫”
李承欢不得已哭丧着脸跟了上去
*
天朝国
奉国府大门外
云潜刚走下马车,迎面被一夫人紧紧抱入怀中。
“我的宝,圆圆,我的圆圆,苍天有眼啊,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圆圆。”
来夫人抱着她激动的又哭又笑
云潜有些尴尬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她抬眼看去
奉国公双眼微红,老父亲慈爱的目光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奉国公身旁站了一位威严的老夫人,她表情冷淡,对于她的到来并没有欣喜之色。
老夫人身旁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美妇人,她那双狐狸眼透着疏离。
而美妇身边又站了一位豆蔻少女,她撇着嘴,对着她不知翻了几个白眼。
这关系都不用介绍
云潜扫一眼都能猜出来
奉国公没忍住先开了口
“夫人,别哭了,一路舟车劳顿,快让云慈进屋吧。”
“父亲,谁知道她是哪来的野种,我不同意她进门。”
豆蔻少女朝前走两步,伸出双手阻止云潜不让她进门。
奉国公生气道“云凝,怎么和姐姐说话呢。”
云凝指着云潜大声喊“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一看她容貌便不是我的嫡姐。父亲你三角眼,嫡母也是,我是侧室美妾所生我都继承父亲三角眼,为何她偏偏不是。”
云潜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来夫人紧抱着云潜,容不得别人对她半点的诋毁。
“小贱蹄子,你就是在嫉妒你嫡姐长得比你好看,怕你嫡姐回来霸占你在府中的宠爱。小妾生的就是没规矩,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夫人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妾室见自己亲女儿被训斥心中不满“凝儿说的也没错,这位姑娘与国公和夫人没有半分相像之处,若说这长相不随生父生母,那与老夫人也没有一分相似之处,着实令人生疑。”
奉国公不悦甩了下衣袖“神府说她是她便是”
一生奉神的奉国公不允许任何儿怀疑神府
这时威严的老夫人开了口
“那便滴血认亲,来人,把宝物识亲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