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的浓烟和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喊叫声音从阮千安所在的屋子中传出来,听着令人无比的揪心。
赤霄来到这处的门旁被呛的直流眼泪。
他焦急的握上门把手,试图打开,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赤霄发丝凌乱,全身都在用力朝着外面拉,门却是纹丝不动。
赤霄用手里的枪,朝着门锁处开了几枪,然后在去拉门。
里面的热浪,烧的几人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咳咳咳!”
赤霄用着胳膊捂住口鼻冲进去,举着枪大喊:“老大!”
......
痛。
阮千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叫的有多么的凄厉,完全是出于本能在喊叫。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痛。
赤霄看着中央因为疼痛而不断打滚的人,对着外面大喊:“快点扑灭火。”
阮千安的半边身子都在燃烧。
一阵骚乱过后......
周围的火全部被扑灭但是阮千安身上的火完全没办法扑灭,宛如活的 一般。
赤霄跪倒在阮千安身边,阮千安疼的不断抽搐。赤霄想要触碰把火给熄灭,却无从下手。
赤霄双眼充满了血丝被阮千安现在的样子刺激的,也是被呛人的烟弄成的。
有几个拿着枪的人过来说道:“大人这里不安全!”
赤霄双目赤红的看着他们,他恨恨的咬紧牙关。
那几个人看见这场景脸色瞬间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颤抖着手,伸出手要扑灭阮千安身上的火焰,就算扑灭不了,转移到自己身上也行。
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
从他袖口中掉落出那颗白色的珍珠,珍珠瞬间碎成粉末,飘散在阮千安的身上,在她身上的燃烧的火焰才停止下来。
而赤霄完全不知道是这珍珠的效果:“快把老大抬上担架。”
.....
阮千安身上各处都是灼伤的痕迹,她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热浪。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她躺在床上。
赤霄惊喜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旁:“老大你醒了。”
阮千安连转动头颅的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
阮千安及腰的长发被剪短堪堪才到耳后,半边脸都被烧伤。
被特质的火焰烧伤,没有痛觉都能感受到,对于现在慢慢恢复知觉的阮千安来说是更是深入骨髓的煎熬。
“老大”尘杖。
阮千安声音粗哑难听:“你怎么来了?”
尘杖:“我不来你就死了!”
这是她少有的情绪波动。
阮千安问赤霄:“霍景墨哪里没出什么事情吧?”
赤霄:“没有。”
“老大很明显这是冲着你来的,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阮千安:“知道那个地方的不多。”
阮千安说话有些艰难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而且知道我有虚弱期的只有你。”
赤霄慌乱无措的站起来说道:“老大不可能是我泄露出去的!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阮千安:“我知道不是你。”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阮千安现在的声音弱如蚊蝇
尘杖:“老大这是我名下的房产,你放心在这里疗伤。”
“我从未在组织上面露过面,不会暴露位置的。”
阮千安嗯了下。
敢动手的人,他们必定已经知道她的虚弱期。
是谁呢,谁暴露出去的,又是谁动的手?她真的完全没有一点的头绪。
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啊。
尘杖见老大一次都没有理她:“老大,你就让我在这里守着你吧。”
阮千安:“不行。”
尘杖蹲在阮千安的床边哀求的说道:“老大,你现在身边能用的人就只有我了。”
尘杖指着赤霄说道:“难道你要指望这个废物吗?”
阮千安闭上眼睛:“我需要休息。”
尘杖蠕动着嘴唇还想要说话,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把想要说的话统统咽下。
她站起身,用眼神示意赤霄和她出去,赤霄跟着她出去。
尘杖冷漠的看着赤霄:“老大这副样子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你帮我劝劝她。”
赤霄很不爽尘杖这副嚣张的模样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更何况老大的意愿没有人能更改。”
尘杖抱臂靠在墙上:“老大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不帮我!”
赤霄:“尘杖你要知道,你不需要担忧这些只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不要自作主张,这句话我希望你永远能记住。”
尘杖面上毫无表情,像个没有情绪的玩偶一般。
“我陪伴在老大身边最久,也许是因为我从未露面的缘故所以你并不了解我,为了达成目的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尘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你也不用照顾老大了。”
赤霄像是在听笑话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门响赤霄被关在外面了,赤霄:“丫的脑残吧。”
尘杖走到阮千安躺着的床边跪下,然后说道:“老大,我不走!”
阮千安幽幽的叹口气说:“你不该来的,你知道你随便从那个地方离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吗?”
“又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尘杖跪着朝着阮千安身边的走去虔诚的说道:“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就算是死我都要和您死在一起。”
“但是从相认的那一刻您就让我呆在那个地方,这不公平。”
阮千安费力的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底气才敢出来的。”
尘杖说:“李博士求到我哪里去了,想让你放了那个孩子。”
“李博士那个瞎子,竟然没有认出您是谁,还以为您是他创造出来的神职者,真是有眼无珠。”
阮千安:“你是怎么想的呢?”
尘杖平静无波的眼睛中藏着狡黠:“我不过是想让他代替我一阵子。”
她阴森森的说:“他怎么敢相信我呢?”
阮千安,每次呼吸都感觉肺部在灼伤:“这就是你敢擅自出来的勇气吗?”
尘杖:“嗯,我想帮您。”
阮千安语气有些飘忽:“我现在到底成什么样子了,才让你这样做?”
尘杖沉默,面无表情好似在无声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