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艺高人胆大,原本觉得很危险的坡也不那么害怕了。半个小时,人就落到了坡底,苏婳朝着野猪当初摔落的地方走去。
只是那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了,就连野猪的骨头架子也没了。拔拉开附近的草丛,仔细的寻找起来。
终于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枝飞镖,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苏婳朝着一线天走去,当她看到大门时就知道有人来过这里。苏婳隐在门后,门下方有江明琅做得记号。只要有人动过门记号就会离开原来的位置。
山谷中没有任何的动静,苏婳悄悄地闪身走了进去,小心的走近山洞。风吹过山谷,除了鸟啼虫鸣之外,并没有人声。
苏婳径直走向了有着暗道的那个山洞,山洞门大开着,落满了灰尘的地上有着两排大小不一的脚印。
原本挡着通道口石板上的大缸,烂木箱的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么就是这处暗道暂时没有人发现。
苏婳依旧从陡坡上返了回去,只是换了个位置。走到山脚下时天色已暗,刚刚转出树林突然一道恶风袭来。
苏婳微一侧身脚下一错,身体就转了个方向,一根木棍擦身而过。
苏婳转身就看到了王五丫神色狰狞,正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朝着自己的头上打来。这么粗的棍子若是砸在人的脑袋上,当即便会头破血流。
这不是要杀人吗?
苏婳心头火起,轻盈的再次躲过当头袭来的木棍。手一伸就抓住了木棍的另一头,狠狠地一抽,木棍就落在了苏婳的手中。
朝着王五丫身上就打了过去,“嘭”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王五丫的背上,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让你三番两次的害我,还想要我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婳手下毫不留情,棍子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即然撕破了脸,便不再顾忌什么。
苏婳打得王五丫惨叫声连连,五分钟过后,她随手将那根木棍扔到了一边,扯住王五丫的头发就往旁边的小河走去。
王五丫怎么也没想到苏婳的力气这么大,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
苏婳拉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在王五丫感到窒息时袭来,到呼吸不上来直翻白眼时,苏婳就将她拉了出来,等呼吸够新鲜空气时,又将她按回了水里。
如此三番两次,王五丫被折腾的奄奄一息,这才罢手。
虽然王五丫三番五次的想要她的命,但是苏婳可不想成为杀人犯。苏婳转身离去,这时一个消瘦的身影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编织带,他用编织袋套住王五丫的上半身,将她扔在了泥里滚了滚,将那根木棍拿走扔到了山沟里,顺便用土埋了。
这才朝着苏婳的方向追去,苏婳刚要拐向自家后院的那条小路,就听到有人再叫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江明琅。“明琅哥,你刚下学吗?”
“有一会儿了,你怎么才回来?”
苏婳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就道:“明琅哥,我今天去了那个地方!”
“你一个人去,多危险!”江明琅不赞称的蹙起了好看的长眉。
“明琅哥,那处地方有人找到了。大门被人动过了,那个暗道倒是没人发现!”
“从今往后,一个人时可不许再去了,听到没?”
“嘿嘿,我的飞镖不是在猪屁股里嘛,今天就是去找它了。这可是我爸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丢了。”
“找到了吗?”
“只找到一支,还有一支没找到!”
“你的这套飞镖,除了苏奶奶还有人知道吗?”
“除了你,没人见过。你也知道,村里人怕受到坏份子的连累,都躲着我们。”
“妮妮将筐子放下,我们去趟镇上。”
“现在去镇上?”
“嗯!”
苏婳将筐子放在了后院,江明琅就带着苏婳走上了山里的一条小路。
苏婳心里奇怪,却没说些什么?在树林里七绕八绕翻过两处山坡,出来时就出现在了通往镇上的那条路上。
然后江明琅就带着她往回村口的方向走,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布兜,里面有二斤肉,一罐头瓶的枇杷膏,半斤水果糖。
“你拎着这个,就说刚刚从镇上买了东西回来。”
苏婳搞不清楚江明琅这是什么意思,却很听话的拎上了布兜。这时一辆牛车远远的从后方走来,两人站到的路边让车。
这是大队里的牛车,车上坐着几个赶集回来的村里人,其中就有老江头和江奶奶,看到两人赶车的老王叔就把牛车停了下来。
“明仔,刚放学啊?”
“嗯,刚放学!”
“明仔,妮妮上来吧!你们两个怎么遇到了一起?”
江奶奶朝旁边挪了挪屁股,腾出个地方来让他们坐下。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妮妮,就和她一起走了。”
离着村子还有一半的路程,两人坐好后牛车又缓缓地出发。江奶奶笑呵呵道:“明仔,在镇上的学校习惯不?老师好吗?”
“挺习惯的,老师也不错!”
江明琅语气淡淡的透着一股子的清冷。不过江奶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妮妮,你去镇上了。”
苏婳看了看江明琅,见他微点了点头,就道:“是啊,奶奶的咳嗽病犯了,买了些枇杷膏回来!”还抓出了几块水果糖一人给了一颗。
水果糖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每人能甜甜嘴也是不错的。江奶奶笑着道:“妮妮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是啊,这孩子真有礼貌,长得还好!”
“你家明仔也不错,几个月没见像是变了个人!”
“明仔可要好好上学,让你爷奶光宗耀祖!”
牛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村里,大树下已经有不少的村民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几人从牛车上下来他们都看见了,江明琅一路和村民打着招呼回家,他让苏婳将布兜里的东西带回去给苏奶奶。
苏婳一头的雾水,觉得江明琅今天奇奇怪怪的,想不通,也就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