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那么希望我晚上过来?哼,一个老女人,谁稀罕!”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胡明香一听来气了,“我比秦京茹还小两岁,你说我老?”
“嗯,年轻的老太太!”许大茂痞痞地伸了个大拇指,擦着胡明香的身体钻了进去。
左顾右盼,明目张胆地左顾右盼,只差拿着探照灯左顾右盼了!
客厅里放了不少东西,都是从阎家带过来的破烂,胡乱堆放着。
“胡明香,你这可不行!这破烂椅子,别弄花了我家地板!
你得找块皮子,包住椅子腿儿!
还有那张破烂桌子也是!”
“许大茂,你这是挑事儿吗?”
“嘿,我说你这小老太太还真是的,当租客就得有当租客的觉悟!
要是弄坏了我家房子,你赔啊?
还有你这电视机,也太小了点,我家不是有42寸大彩电吗?
还弄了个插排吊着,挂吊瓶吗?”
“大茂,你家彩电那么大,多耗电啊?还是我们家21寸的省电!”胡明香撇撇嘴。
“那也不能私搭乱接啊,触电了,发生火灾了怎么办?
你这个必须得整改,不然的话就给我搬出去!”
许大茂又看了看,“还有你那桌椅板凳,都给我扔了得了!
我家不是有家具吗?乱放杂物,搞到我都下不了脚!”
“这些都是用钱买的,现在也没有坏掉,还能用,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大茂啊,不是我说你,做人就得节俭!
吃不穷,喝不穷,人不算急就受穷!”
“呵,三大爷的至理名言啊!”许大茂不屑一笑,继续前行。
“哎哎哎,那是卧室,你进去干吗?”
“嘿,胡明香,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砸墙啊什么的?
我可告诉你,咱们家的水管电线都是暗装的,胡乱钉东西,碰到电线了,或者是砸坏水管了,那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许大茂振振有词。
床上铺着胡明香带来的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的旧被褥、床单。
许大茂撇撇嘴,又拉开衣柜。
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旧衣服。
春夏秋冬,薄的厚的,男的女的,都有!
整个衣柜都放不下了,还有不少还放在柜子上面呢。
靠窗的地方有张桌子,上面还堆放着不少被褥,用一床陈旧的床单罩着防尘。
“胡明香,这可是卧室啊,你这杂物太多了,还是转到储藏室吧!”
“储藏室也满了!”
胡明香的老脸难得地红了。
“那你不能放进次卧啊?”
“次卧也放了不少东西啊!”
许大茂一听,连忙跑进次卧。
床上放着的,还是一套套被褥。
一定是这老家伙把小枣的被褥、床单也搬来了。
衣柜里面也塞满了衣服。
没有记错的话,这里面好似还有小枣跟苗仲平换下来的旧衣服。
“胡明香,你把我家当成收破烂的了?”许大茂眉毛一挑。
“许大茂,这是我家的东西,你管不着!”胡明香别过头去。
冷冷一笑,许大茂又走进储藏室。
锅碗瓢盆、小凳子、小马扎,什么都有!
居然还有浇花的水壶,还有小铲子、小锄头什么的!
家伙事儿可真不少,有好多都已经几十年了,都包浆了吧?
挺开门的!
“哟,这是‘三大爷的花锄’?从我记事起就有了吧?妥妥的古董!
这是‘阎老西的喷壶’?好像也有几十年历史了,保存的还这么好?不错不错!
这是‘埠贵马扎’?三大爷钓鱼专用神器?都挺好的!”
“许大茂,你有完没完?”
“呵呵,这能怪我吗?实在是你家的好宝贝实在是太多了!
那个,你们家的花应该也搬过来了吧?
我见这花锄上还沾染这泥土呢!
胡明香啊胡明香,你怎么也不洗干净呢?
怎么?怕沾了水生锈了?
走走走,那些花都堆放在阳台吧?走,咱们看看去!”
许大茂走出堆满了东西的储物间,穿过难以下脚的客厅,走向阳台。
果然,也是堆积如山!
都是些传承了几十年的品种!
搬来之后应该还浇过一次水,地上还残存着些许未干的水渍。
“胡明香,你这些花一盆挨着一盆,铺满了阳台,怎么晾晒衣服?”
许大茂抬头一看,见阳台吊顶的晾衣钢丝上还挂着几件女人的贴身衣物。
非常老土的那种样式。
许大茂浑身一哆嗦。
一个老女人的衣服,能有什么观感?
还是小枣的看着养眼,哪怕是穿了好几天没洗,也比这干干净净的看着舒心吧?
“许大茂,你看什么看?龌龊!”
“嘿,你这老女人懂什么?这些衣服都是你手洗的吧?
还残存着洗衣粉?这些水滴在花盆里,你这些花早晚得死绝!”
许大茂扇了扇鼻子。
不是他真的闻到了洗衣粉的气味,只是他了解这女人的尿性!
舍不得用洗衣机,怕浪费电!
这大冷天用冷水洗,不怕冻伤手吗?
跟着三大爷能学到好的?
“嗯?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大茂的话终于引起了胡明香的注意。
“呵呵,信不信随你!”
许大茂一把抓起胡明香的手,低头认真看了看,又砸吧砸吧嘴。
“你看看,你看看,就为了省点电,搞得双手全是老茧、还冻伤了,皮肤皴裂,值得吗?还舍不得涂冻伤膏?”
“许大茂,你流氓!”胡明香连忙抽回了手。
“胡明香啊胡明香,你都多大岁数了,攒这些钱有啥用啊?”
“我攒个屁的钱!”胡明香冷哼一声,“我家的钱,全部都在阎解放手上呢!”
“哦?你没钱不会去取啊?”许大茂叹了口气。
抠门是一种艺术,劝人抠门是一种技术!
“阎解放的存折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这是棺材本,不可轻动!”
“阎解放都折进去了,你不会找他问问密码啊?”
“他说女人有了钱就会变坏,让我艰苦点等他回来,估计也就半年吧?
这眼看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还有5个多月就出来了!”
“呵呵呵,有趣,一个老太太也能变坏?能有多坏?”
许大茂挑了挑眉毛。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比秦京茹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