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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湿漉漉的小狗
作者:一日萝   小病秧子他又凶又甜最新章节     
    有些话他不想对周婕多说,比如对南栖的怀疑,既然南栖话语中没有任何异样,他也就把这个想法咽了下去。
    也是,小少爷根本没有小南的联系方式,他怎么去找她。
    “夫人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系警方了。”
    周婕却很明白,等警察找到时屿的时候他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最近她一直忍着没有去看时屿,也一直没有和他说任何一句话,本以为时屿就会这么因此稳定下来,可谁知道...
    他又离开了。
    只身一人。
    周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我明明听了魏医生的话,为什么他还是...还是这个样子。”
    周婕想到了为时屿换个主治医生,而林柯想的却要多些。
    可无论何种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
    南栖不知道林柯那边的兵荒马乱。
    冬季的菜价上涨,连最基础的大白菜都要几块钱一斤,南栖挑挑拣拣买了几颗小油菜,一条鱼,又买了一小袋面粉这才打算离开。
    就算超市快要关门了,这里依旧很热闹,带着孩子的女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一个游戏机在那里撒泼打滚,携手逛超市的情侣浓情蜜意的将买来的零食放到手推车里,一对老人因为菜价的上涨嚷嚷着要搬到南方去住。
    热闹极了。
    南栖突然不着急回去了。
    她推着推车,慢悠悠的在超市闲逛,晚上七点,外面的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超市里面灯火通明,空调开得很足,南栖出了些汗,把外套脱了下来塞到手推车里。
    一个人来超市逛的人不少,南栖并不突兀,她挑挑拣拣,又挑了些追剧小零食,当指针指向七点半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走到结账区。
    走出超市的时候南栖又拎了满满一大袋子的东西回来,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南栖以为又是林柯给自己打电话——毕竟能在这种时候联系她的人很少,没想到打来的是正在和老公闹离婚的郑笑笑。
    南栖顿了一下,等拉开公寓的大门,她才坐到大堂里接通了郑笑笑的电话。
    郑笑笑那边很热闹,一片欢声笑语,她说今天去了别的城市看烟花展,现在刚刚到了地方,想起了南栖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南栖笑着道:“我很好啦,刚刚去买了好多零食。”
    “诶?你们疗养院不是不能随便出门的吗?”
    南栖顿了下,语气如常的道:“今天特殊嘛,雇主给我放了一天假。”
    她脱下手套,将手放在脖颈上面取暖,郑笑笑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和她玩闹,她斥了一声,然后对南栖道:“原来如此,我先不说啦,新年快乐小南,等我回来给你带当地特产,可好吃啦。”
    南栖应了声,“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位于公寓前台的保安大爷不知所踪,南栖得以用前台的电烤炉烤了烤手,这栋公寓是一个单独的大楼,并没有小区,有什么事情只能找大堂前台的保安解决。
    好在上楼的时候需要刷电梯卡,安保问题还算可以,南栖毕竟图个便宜,对于自己的住处她还算满意。
    本想问问保安电梯那边的灯光什么时候修好,但看到保安大爷没有在这,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电梯口那边的灯光已经坏了几天了,每次南栖回来只能摸黑等着电梯,好在电梯里的灯光没有坏,每次就算害怕也只会害怕那么一小会,还算可以忍受。
    她打算和房东太太说一声,联系一下物业尽快修好,电梯口那个拐角黑漆漆的,如果有人藏在那里谁也发现不了。
    南栖的脑洞开始发散,她前几天还看到了附近的小区有入室盗窃的新闻,对于这附近的治安充满着不信任。
    她拎着自己的袋子快步走到拐角的电梯口,正想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她的脚上就绊到了什么似的让她一个踉跄,恰好这时手电筒也打开了。
    目光看到了一个蜷缩在一起的人影,南栖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圆滚滚的橙子从袋子里面滚到那人的脚边。
    那靠坐在地上的人缓缓的抬起头,南栖的第一反应是:还好,不是小偷想杀她灭口。
    第二个反应是:自己在做梦吗?
    青年一头细碎的黑发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他像是被惊扰到了似的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线条流畅且苍白的脸。
    睫毛因为被雪水打湿,变得湿漉漉的,瞳孔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像...一只小狗。
    他盯着脚边的橘子,抬手把它捡了起来。
    南栖与那双黑眸对视,下意识的道了句,“天啊...”
    时屿?
    热水壶里面的水临近烧开的节点,正咕噜咕噜的响着,南栖盯着水壶发呆,在热水壶亮起绿灯的时候,抬手在杯子里倒了些水。
    公寓里的水不是即饮水,南栖也没有随时能喝到温水的饮水机,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等着这杯水变凉。
    她端着热水走到了茶几边,时屿正蜷缩在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沙发上,他的身量高,显得沙发狭小拥挤。
    时屿能来这里是南栖意料之外的,她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还是选择先把时屿带回家让他取暖。
    倒不是个傻子,知道穿厚外套过来,可他既没有围巾也没有帽子,雪淋在身上又被温度烘得融化,让他整个人湿漉漉的,冬日里割人刺骨的冷风吹得人寸步难行,南栖想不到这一路他是怎么过来的。
    家里不好找纸笔,南栖选择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
    [你怎么会在这?]
    时屿抬起头,动了动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但他没有拿起手机回复的意思,他看着南栖的眼光复杂,而南栖只看出了一丝...控诉?
    她愣了一下,动了动唇,把刚才打的那一行字删掉,又重新在手机上敲打。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总之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在疗养院工作到跨年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