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宁，你是我女儿，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林正涛起身，走到林湘宁面前。
    他抬手亲昵地拍在林湘宁肩膀，唇角勾起一抹得胜的笑容。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萋萋比不上你，我也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她，所以，你就当帮忙，好好带带她，别让我失望。”
    林湘宁看着林正涛虚伪至极的嘴脸只觉得心中作呕。
    她冷冷拍开林正涛的手，沉声道：“你已经将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名媛，就不应该让她来公司里面给别人添堵。”
    “爸，以为我不知道，林萋萋是你用来看住我的眼线吗？”
    “嘉悦是如何起死回生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林正涛不再掩饰，直言道：“你担心赵云端日后对你生出不轨之心，我允许你多做观察，但别以为另攀高枝，就能彻底推举了你们的婚事。”
    “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让萋萋离开。”
    “原来您打得是这个主意。”
    林湘宁却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
    红艳的唇为她添了几分媚意，可她的眼神却是冰冷无比。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林萋萋究竟有没有本事，能让您得偿所愿吧。”
    “也希望她能在我手下坚持得久一点，免得不到一个月，她就哭哭啼啼地来找你要继续回去当名媛。”
    林萋萋是什么货色。
    她前半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代替林湘宁，成为林正涛最疼爱的女儿。
    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而现在她最大的目标，是将自己打包成一件精致的物品，被哪个男人买回家中，好好摆放，最好能摆放到比林湘宁更高一层的位置上去。
    她不会做到。
    林湘宁可以保证。
    谈话不欢而散，林湘宁离开办公室的同时，便拨通了霍谨行的号码。
    “林总真是雷厉风行，这才几个小时，就将我给放出来了。”
    “跟您开个小玩笑而已。”
    能屈能伸，林湘宁最大的优点之一。
    她不能阻止林正涛将自己从林氏集团架空。
    就像林正涛也没办法阻止她将嘉悦内部大换血一样。
    林湘宁不能再拖下去，股份她现在就要拿到手上，即便林正涛真的要将自己赶出林氏集团，至少自己也不至于全然没有抗衡之力。
    “改主意了，那些股份不是为了给我分红？”
    “您眼里这点小钱重要吗？”林湘宁捏着嗓子，甜腻腻地开口：“对我来说却很重要呢，霍爷怎么样才能给我？”
    “换代言人。”
    四个字落在林湘宁的耳中，却让她脸上的表情僵了许久。
    沉默透过网络，似也有了电流声代替。
    霍谨行戏谑开口：“舍不得？一个大明星而已，难道林总觉得，他比嘉悦的股份更重要？”
    “不过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既然林总觉得为难，那就算了。”
    “我不能换。”
    林湘宁知道霍谨行在逼自己。
    有些事她可以让步，可以低头，有些事却不行。
    “为什么？”
    “愿意给嘉悦代言的明星太少，符合要求的更是凤毛麟角，嘉悦如今已经在为沈愿造势，如果这个时间宣布毁约，对于嘉悦集团的形象是重大的打击。”
    “即便熬了过去，日后也不会再有明星愿意给嘉悦代言。”
    林湘宁知道霍谨行不愿听什么，叙述时便尽力保持平稳，连沈愿的名字也只是快速带过。
    她显得毫不在意，霍谨行才会有松口的机会。
    “我可以给你找更好的。”
    “霍爷是在考验我？”
    “嗯？”
    “无论是更好的还是不如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人，嘉悦日后就别想抬起头来了，股份我要，可不应该在毁灭嘉悦的前提下。”
    林湘宁诚恳开口：“霍爷，我不想跟您继续之前的关系，我想要和您谈一次正式的合作，希望您能给我机会。”
    “我凭什么给你机会呢，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