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黑莲花厂督VS国公府假千金
作者:爱吃的喵大人   小娇狐超好孕,绝嗣大佬宠疯了最新章节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方法?”
    皇后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忽然发觉自己的仪态没端好,正准备坐好,谁料太子忽然屏退了周围的下人,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兵符,展示在皇后面前。
    皇后拿起虎符认真打量一眼,手指忽然一颤,手中的虎符差点摔在地上。
    这是御林军的虎符,这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是只属于皇帝的军队。
    太子赶紧把虎符收好,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喜悦:“母后,父皇他老了……”
    皇后的头更疼了,她没想到太子居然敢做这种事情,她声音发颤,“你糊涂啊,你可知道这种事情一不留神,就可能会……”
    “母后,求你疼疼孩儿吧。孩儿已经听说了,父皇已经动了易储的心思了。这些年,您同丽妃斗得这样狠,若是真让二弟上位,我们母子还有什么地位。更何况,楼景渊是父皇的人,他这些年屡次三番的同我们最对,父皇的意思还不明显吗?若不是忌惮着外祖父的兵权,只怕我这个太子,早就坐不稳了。可前些日子,已经有消息传来,外祖父忽然病重,命不久矣。若是外祖父真倒下来,我们母子还有何立足之地?”太子说着,膝行着靠近皇后,说到动情处,他眼眶瞬间泛红。
    “母后,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皇后伸手撑住桌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后,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沙哑,“你既已经筹谋,那便,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你打算在那一天,行动?”
    太子也松了口气。
    “就在大婚那日,大婚时宫中来往人多,也适合我们成事。”
    皇后眸光暗闪,重重的点头道:“好,就在那日。”
    ……
    皇家娶亲,举国同庆。
    姜家门口络绎不绝,都是来往庆贺的人。
    姜时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倒映的女子,这张脸确实是极漂亮的,螓首蛾眉,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这样的颜色,嫁给太子实在可惜了,眸光忽然瞥到檐上的身影,她紧绷的嘴角微松,楼景渊这个小侍卫倒是忠心。
    正想着,前院传来管家的声音,“楼厂督赠大雁一对,玉如意一对,送子观音一副。”
    姜时蕴眉心微蹙,他倒是会送,尽送些花好月圆的东西,这是巴不得她同太子比翼双飞。
    这几天屋外的打斗声倒是没了,皇后那边没有动静了,不知道正憋什么坏水。
    迎亲的花轿在门口,丫鬟和婆子忙着在门口招待迎亲的人,楼景渊站在花轿旁不远的地方,似乎正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仙姿秀丽,孤冷出尘,眸光一如既往的幽深,如清冷的月色。
    姜时蕴脚步微滞。
    他今日居然也穿了一身红色的袍子。
    往日里总是见他着黑色的,倒不知他穿红色的竟也这样好看,只是眉眼间的冷意,一如既往,唯独望向她时,多了几点柔色。
    今日接亲,太子没来。
    姜国公的脸色难看的很,不对付的刘大人讪笑道,“这太子没来,倒是楼厂督穿着一身红来了。不过,楼厂督同你家两位千金都有些渊源,他过来好像也合乎常理。”
    这话就是把姜国公已经掉在地上的面子,狠狠的踩上两脚,姜国公眼看脸上已经挂不住了。
    “哦,本厂督不知刘大人竟对本督的私事这般感兴趣。不如,礼尚往来,改日我也让手底下的人,去刘大人哪里查一查。”
    楼景渊的声音不急不缓传来,落在刘大人耳中,竟似催命符一般。
    他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谁不知道楼景渊后面是皇帝,他手里那些烂账,也见不得光。
    忙赔笑道:“楼厂督言重了,小的怎么敢窥探厂督的私事,不过是刘某糊涂开了几句玩笑话,厂督莫要往心上去。”
    姜国公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楼景渊的解围缓和,他看见楼景渊就心烦,特别他今天还穿着这一身耀眼的红色。
    “太子在宗庙祈福,本厂督奉旨接亲,请各位同我一道移步东宫,届时大婚的典礼将在哪里举行。”
    众人原本还在议论,但是楼景渊这样一解释,大家也就清楚了。
    原是太子祈福,楼景渊代接亲,所以他穿这一身红色也可以理解了。
    姜时蕴隔着一层红盖头,走路走的不稳当,她盯着近在咫尺的身影,有些生气,故意脚一崴,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下一秒,一双手扶住了她,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她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
    “大庭广众,姜小姐走稳当些,切莫失了仪态。”
    话说的冠冕堂皇,姜时蕴暗笑,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到是同晚上不大一样。
    微凉从指尖传来,她讪笑,“嗯,烦劳搂厂督了。”
    鞭炮声响起,红色的衣襟同白色的雪交汇,撞出了别样的风采,嬷嬷端来一盆水,往门口泼去。
    门口小厮大声喊道:“大小姐,出门喽。”
    喜糖和铜板随着这声音,被高高的抛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才落到地面上。
    府中的哭声同孩子们嬉笑声交汇,杂糅成一片,姜时蕴就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出门了。
    相比起姜府的热闹,东宫这边就冷清得多了。
    官兵早早的把周围街道的百姓驱离了,整条街空空荡荡的,花轿来到这里,就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姜时蕴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她忍不住想掀开盖头,往外面瞧一瞧。
    但手刚放在盖头上,身边的翠竹立刻制止了她,她拦住姜时蕴,劝道:“小姐,不吉利。”
    跟姜时蕴呆了一段时间,她也摸清了姜时蕴的脾气。
    但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姜时蕴忍不住紧张起来,她的胸膛不断起伏,手心也忍不住紧握,掌心有薄薄的一层汗水。
    屋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压下来,偶有几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
    小六子感叹:“哟,这鬼东西,多晦气。”
    楼景渊眼神冰冷的看向他,眼中警告的意味十足,他声音沉沉,“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