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预感不好,想打电话求救,却先一步被保镖扣下手机。
花衬衫男劝说道:“美女,知趣一点,能陪c哥是你的福气,只要让我们c哥高兴,你要什么有什么。”
沈归甯手心蜷缩,不得已搬出瞿先生的名讳,“我是瞿宴辞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瞿宴辞?鼎晟集团的瞿总?妹妹你说个别的名字我还能信,瞿总向来不近女色,哪来的女人?”
沈归甯被保镖强制推到沙发上坐下。
房间里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个女生完全无从反抗,不安的恐惧笼罩心口。
c哥从冰桶里拿出红酒,拔掉瓶塞,往高脚杯中倒了半杯,递过去。
沈归甯不接,“我不喝酒。”
谁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c哥不悦地拧眉,“这么不给面子?”
他向来被人捧惯了,强迫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事后都能以权压人、用钱解决,所以有恃无恐。
沈归甯被他抬起下巴,红酒灌到嘴边。
她挣扎着推开,鲜红的酒液顿时沿着嘴角往下淌,胸口的毛衣都被打湿。
冰凉的液体滑过皮肤,她打了个冷颤。
一杯没灌成,c哥又接着灌第二杯,“这酒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旁边人笑着看热闹,假惺惺地提醒他怜香惜玉一点。
沈归甯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粗鲁强横的手劲牢牢掐住她的下巴,红酒从嘴里呛出,尽数流在衣服上,整个人狼狈至极,涨红着脸咳嗽,“咳咳咳……”
-
楼上娱乐厅。
牌桌上,几位贵公子闲情雅致玩起德州扑克,经理亲自替他们发牌。
几轮下来,筹码都流向一个人。
瞿宴辞漫不经心地看牌,后背倚靠皮椅,坐姿慵懒随性,声腔平缓,“全压。”
“啧。”苏煜宸气笑,“好好好,合着我们今天都是来给辞哥送钱的。”
瞿宴辞把玩手里的烟盒,“我以为你知道。”
苏煜宸懊悔,“下次不喊你。”
期间,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过来,“经理,楼下酒吧出事了。”
苏煜宸八卦道:“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侍应生如实说:“有个姑娘走错包厢,被6606的客人扣住,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有走廊的监控,包厢里没有。
苏煜宸挑眉,“哪个姑娘这么倒霉?落到ciru那个人渣手里。”
侍应生:“好像是京院舞团的沈归甯小姐。”
苏煜宸一惊,瞳孔放大几分,“你说谁?”
瞿宴辞面色阴沉,丢下牌大步离开。
苏煜宸赶紧跟上。
其余人不明状况。
包厢内,沈归甯身上都被红酒浇湿。
c哥还在逼她张嘴,“到底喝还是不喝?”
沈归甯倔强地咬牙,试图挣脱。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经理拿钥匙快速把门打开。
瞿宴辞抬脚一踹,门弹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
“砰——”
走廊光线折进包厢。
昏暗视线内,小姑娘被人掐着下巴强行灌酒,双眸湿红。
ciru还未看清来人,就被人掐住脖子,下一秒,脸被摁进冰桶里,发出惨叫。
瞿宴辞冷冷出声:“你逼谁喝酒呢!这么喜欢喝你今天给我喝个够!”
保镖想要上前,苏煜宸及时拦住,“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得罪vince,ciru的家族都保不了他。”
这话见效。
整个包厢没一个人敢过去阻止,眼睁睁看着ciru被反复摁进冰桶,一次次濒临窒息。
瞿宴辞有分寸,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嫌恶地松了手,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裹在沈归甯身上,拦腰将她抱起来。
离开前,他撂下句话:“一个都跑不掉,每人十瓶,少喝一口都别出这个门。”
自有人善后,消息也会封锁。
沈归甯靠在瞿宴辞怀里,劫后余生般地喘了口气。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感到安稳。
看见他进来的那一刻,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
瞿宴辞抱着她进电梯,收敛起刚刚的凌厉和阴冷,低声问:“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沈归甯轻轻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被冰过的红酒弄湿身上,黏腻不适,凉意渗进皮肤,她下意识贴紧男人的胸膛。
受了惊,还没缓过来,瞿宴辞是她当下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电梯匀速下行,抵达一楼。
离开酒店,回到车上,沈归甯依旧窝在瞿宴辞怀里。
车内开着暖气,身体渐渐暖和。
中途,她想起来,“我的手机落在那了。”
低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无力和疲惫。
“晚点我叫人送过来。”瞿宴辞握住她的手,掌心包裹,“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渴。”沈归甯余光瞥见他白衬衫上沾到不少红酒渍,有些抱歉,“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瞿宴辞没放在心上,“没事,回家换。”
沈归甯知道他有洁癖,一直抱着她应该不好受,但她不想从他身上下去。
回到公寓,一进门露比就朝门口跑来,可惜沈归甯没空理它,直奔卧室洗澡。
淋浴器开到最大,她裸身站在花洒下,仔仔细细将全身清洗一遍,终于把身上那些难闻的味道驱逐,只剩下细腻的沐浴露清香。
吹干头发,将近十点。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沈归甯犹豫许久,还是敲开了主卧的门。
瞿宴辞拉开房门,另一只手还举着手机接电话。
沈归甯静静站在原地等他忙完。
瞿宴辞简单交代两句,挂掉电话,问小姑娘:“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沈归甯捏着手心,声音细若蚊吟,“瞿先生,我今天想跟你睡……”
提出这样暧昧的要求,眸底却一片澄澈。
瞿宴辞侧身,“进来。”
沈归甯越过他身旁,径直上床躺下。
枕头和被褥里都有瞿宴辞身上的味道,沁入鼻息,遣散心底的不安。
她阖上眼眸,半张脸埋进丝绒被中。
瞿宴辞揿灭顶灯,只留一盏床头的暖灯。
少顷,沈归甯察觉身旁塌陷一块,随即暖源靠近。
她主动挪过去一点点,喃喃出声,“瞿先生……”
瞿宴辞伸手将人揽到怀里,“睡不着?”
沈归甯靠在他胸前,小声说:“谢谢。”
幸好他来了。
好像每次狼狈遇难时,他总能及时出现,解开她的困境。
越来越依赖一个人并非好事,分开以后,该怎么办呢。
瞿宴辞捏捏她的脸,“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别的。”
沈归甯愣怔,动了动唇,“做……什么?”
瞿宴辞直直地看进她眼底,反问:“你说呢?”
她虽年纪不大,但也并非不谙世事。
成年人之间,不就那些事。
瞿先生一直很尊重她,除了接吻,没有逾越过雷池。
如果他想,她不会拒绝。
但眼下,时机不行。
“……我例假还没走。”
瞿宴辞扯了下唇角,他只是吓唬一下她。
没买套,也做不了。
沈归甯听见他在耳畔说:“可以亲,也可以摸。”
声音如丝线缠绕,酥麻入骨。
他的吻落下来,抵开唇齿,滚烫的呼吸闯入,右手托住她后颈。
沈归甯习惯性地抓他衣服,被吻得红唇微肿,大脑发胀。
他掌心好烫,仿佛要灼烧皮肤。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和接吻声。
还有搭扣被解开的声音。
沈归甯羞赧得不敢抬头,脸深深埋在他颈侧。
心跳在他手中愈来愈快,耳边是暧昧的低喘。
最后,瞿宴辞松开她,起身进了浴室。
沈归甯拉好衣领,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呼吸。
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褪。
双手绕到后背,默默把扣子扣好。
这晚,她是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入睡的。
睡意来临时,她迷迷糊糊地想,瞿先生怎么要洗这么久的澡。
瞿宴辞出来时小姑娘睡得正香,毫无防备,眼尾还残留一点红痕。
他刚洗了冷水澡,一身水汽,去书房呆了半小时才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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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甯这一觉睡得很熟。
没有调闹钟,醒来便是九点,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手机已经被送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她拿过看了一眼。
微信十几条未读信息。
好几个同事问她怎么没去酒吧,好像没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包厢号是有个同事给她发错了,所以才走错。
无妄之灾,只能自认倒霉。
沈归甯放下手机,整理好床单和被子才回次卧。
洗漱照镜子时脖子上的吻痕映入眼帘,唤醒她脑子里某些脸红心跳的回忆。
头一回那般仔细地感受到男人宽大的掌心,就连纹理都如此清晰。
包裹在他手掌里,任他揉弄。
不能再想。
沈归甯打住思绪,鞠了一捧水洗脸。
才想到某人,他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归甯抽了张洗脸巾擦擦手,摁下接听键。
“醒了吗?”
听筒里的声音低沉稳重,和昨晚判若两人。
沈归甯走出洗手间,“嗯,刚醒。”
瞿宴辞刚结束一个早会,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叮嘱道:“厨房有早餐,热一下再吃。”
“好。”
“今天休息?”
“嗯。”
“下午想不想出来玩?”
沈归甯好奇,“去哪里玩?”